深夜一声大喊,又是格外得小心的地方,一时间可是惊动了不少人。
姬渝倒想捂住张季的嘴,可晚了。他错愕地看着张季,心想自己看上的这什么操|蛋玩意儿,自己为他好,他还这样手段果决地赶自己走。
姬渝低头啃了一口,恨恨地抓起腰带跑人。
当然,狠话是不能忘的。
你这作天的,给本王等着!
他身上是张季轻轻的笑声,和带着五成真心的叮嘱阿渝,你跑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
姬渝:男人,三天后,本王要把你强行捆走。本王并不是要和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声:)(操|蛋玩意儿,本王快疯了。)
第9章我的摄政王前夫
李管事,在下是值守的羽林千户长,发生了什么事?在下能进来吗?门外,腰间别着一把大刀,穿着官服的男人语速飞快地念出这一段话。
他身侧,是同样紧张握紧刀柄的小兵们。
另外有值夜的大人们和侍卫们,顺着其他处奇怪踪迹追踪,他们一行人被分派来查看这源头处的问题。
进来。张季拉着被子往身上一盖,裹住自己敞开了的有两道红痕的胸膛。
来人比预料的稍微慢了一会,这让张季放松不少。来人慢,就说明姬渝跑掉的概率大。他只是想卖卖姬渝的名头,换点好处,可不想直接把人给丢了。
千户用刀背猛地一撞门,领着一众下属破门而入。
有小兵殷勤地点亮了灯,让张季曝于灯下。
那千户盯着床上男人泛红的嘴唇,心内一阵怪异大晚上,嘴红成这样?
但这发现不好道于人前,千户板起脸,问起正事:李管事,你深更半夜大叫什么?眼下已然惊动了半个皇宫,闹得到处都小心翼翼的。若是无事乱叫,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说到最后,两个小兵配合地拔刀出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占据声势,唬人得不行。
张季抱着被子,面上似有难堪之色,他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得见太后。
见什么太后?千户纳闷出声,语气严厉。
大人。原本在奇珍院干活的两个知情太监出声,凑了上来,一人贴在千户耳边跟他解释了一句。
千户看张季一眼,心道原来是个关系户,接着把张季的要求送往别处。
太后那处收了消息,姬辉这处同样也得了消息。
一会儿,千户黑着脸看着有后台的张季,换上衣服,去承明殿。承明殿,那可是圣上住的宫殿。
张季闻言也不诧异,蓬莱殿也好,承明殿也好,能去哪处都行。只看姬渝的名头,估摸着小皇帝那里能卖更好的价。
蓬莱殿。
被吵醒的李氏忍着头疼听大宫女说话。
娘娘,圣上把人叫到承明殿去了。
李氏躺在床头,眼睛都没睁开:是李秋生半夜大喊来人,所以圣上才把人叫过去?
是。大宫女点头。
那就随皇儿去,别吵本宫。李氏摆摆手,拉拉被子睡下,一点儿没在意的样子。
李氏本心也是不在意的,既然不是姬辉闹脾气,那就说明她皇儿知道分寸。即是知道分寸,一时半会闹不出大的,那自然是姬辉开心最重要,别的李氏也操心不过来。
虽则太后贵重,可李氏更知道讨好儿子高兴的重要性。从一村中寡妇到太后这等地位,她向来是聪明的女人。
承明殿中。
姬辉听着母后那边身都没起,心里倒是挺高兴的,心情好上不少。他心想,母后也没多在乎这小子嘛,还不是任他玩弄。
姬辉想着,扫一眼一身粗衣的张季,学起了李氏看起来亲密但实则生疏的行事,他对大太监道:给他弄个小凳子坐。
等张季坐下,姬辉打着呵欠开口:你要见母后,她已是乏了,歇下睡了。有事,便和朕说吧。
张季抬头看了一眼姬辉,语气带了些愁闷:是摄政王来了。
姬辉一个激灵,腿猛地一抖磕在沉香木的厚实桌底,让他倒吸一口气。不过挂心张季嘴里的消息,姬辉一边吸气一边气愤地追问:那贱人怎么来了?怎么回事儿?
问着话,姬辉福至心灵,猛地想到张季和摄政王姬渝的关系,这两人可不是夫夫关系嘛?
大半夜的,姬渝那贱人跑来找人,还能为的是什么人?姬辉看向张季的目光,一时是探究、一时又成了嫌恶。
张季也保持了一种诡异目光,看看大太监,又看看姬辉。
能让他们退下吗?
姬辉陷入迟疑,他怀疑张季的用心。
大太监也劝道:圣上,您的安危为重,不可轻信
张季咬牙,脸上神情羞愤:那我不能说。
张季那想说个大秘密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勾得姬辉心痒痒。让姬辉对姬渝干的事在心里猜出个花来?有些事,就是摆出不想说出来的样子,才越勾人。
姬辉看了看张季离他老远的位置,又想起暗处还有暗卫。他瞥向大太监,语气直接:你把人都带下去,不得朕传唤,不要进来。
偌大的承明殿正殿,只留下两人。
姬辉捏着一个镇纸,性急地问:你刚刚要说什么,还不快告诉朕!
张季便张口瞎扯起来,面上还有些不忿:那姬渝、还来纠缠于我。
这话一出来,张季之前的羞愤、和不愿意在人前说的原因便被姬辉合理地脑补出来了。
可张季面上的不忿让姬辉很是不爽。
姬辉把那股子恶心宣泄出来,眉眼间满是讥诮,阴阳怪气地道:你以色侍人,他惦记着不是应该的,说明你伺候得好啊!
张季收敛了故意营造出来的小家子气,愤愤地起身,瞪着姬辉:你、你没资格嫌弃我!
嗤,你也知道你造人嫌弃啊,你看看你做的事,能不让人嫌弃?姬辉混不吝地靠在宽大椅子的靠背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当朝的风俗来说,男子和男子在穷地为了活下去而凑成对的事常有,本也算不得稀奇。可姬辉是个被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们带出来的,虽然身份高贵,性子没被拘束住,可很多思想还是很老顽固。
这以色侍人,就是姬辉最瞧不上的事,觉得一个男人混成这样还不如他宫里这些没根的,最是没用。偏偏这和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的人,也做了以色侍人的事,就更让姬辉的不满加倍了。
姬辉嫌弃完一句,脑子一热,又冷笑着给补上一句:以色侍人,吃里扒外,没骨气,也没点子男人气概,我怎么不能嫌弃你了?
你张季气恼地喊出一个字,然后左顾右盼,最后目光落在刚刚坐过的小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