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你说什么?
饶遥擦着他的肩徐徐然往前走去,祁曜提步跟上,不解地问,你是最近没有出场安排了?
你把外套穿好了,扣子扣上。
饶遥一个回转,祁曜没预料他突然的动作,立刻后退了一步才刹住了车。
饶遥低着头,伸出葱白细长的手指给他系好了纽扣,祁曜心里头那点怪异的感觉一下更明显了。他皱着眉头问饶遥:你不做这行了那有想过接着去做什么吗?
傍大款。饶遥的手指往下一划,勾在了祁曜的裤腰带上,他指尖往外一扯,祁曜的裤腰带啪地响了一下,饶遥不急不缓道:全上傩的人都知道你包/养了我,马上也会知道你不让我唱戏了,怎么?孙大公子想始乱终弃吗?
【主脑突然冒头:你好骚啊.jpg】
祁曜目瞪狗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等等
【主脑语气沉重道:恭喜你被套路了】
#任务对象强迫我包养他,怎么办?在线等,AI快急死了。#
孙锦严久病初愈,堪称劳模,没有停歇,立刻又返岗工作了。
但让祁曜脑壳剧疼的不是公司里成吨的文件,而是他仅仅没有关注新闻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外面已经满天飞的绯闻消息。
先是前不久他和饶遥在饭店遇到罗可儿和罗规影的一事。
当时也没有人注意到那周边居然还有八卦记者蹲守,正角度绝妙地正拍到饶遥伸手朝罗规影的方向去拍电梯按钮的一幕,照片拍的远,远远看着就像饶遥抬手要推人一样,引人无限瞎想。
而孙锦严又站在电梯里太靠角落了,拍到的画面里根本没有他的出镜,因而八卦里也没有明确指带他的名字。否则若是要带上他,纸媒那边还是得有人先和他打声招呼的。
因此没了顾忌,拿到集豪门,狗血,八卦于一体的小报新闻都集体高/潮了,什么饶小瑶与豪门贵女疑似藕断丝连,竟为前未婚妻与她现不知名男友大打出手,或者饶小瑶与他背后金主是否为强制性/交易,八一八那些不为人知的豪门恩怨......
和后世挂羊头吃狗肉的标题党/媒体只敢含蓄委婉,含沙射影的用词不同,这个时代的媒体正处于刚发展而起的阶段,缺少规范,文字内容更是劲爆,上至国家大事,下至鸡毛蒜皮,没有什么不敢写的。
那瞎编的能力和露骨的描述简直和亲眼看见饶小瑶男女通吃,从一张床滚到另一张床,又要滚回原来的床一样,生动极了,祁曜都差点要信了。
一个报社规模也小,万一被报复,换个窝点又是一条好汉,没再怕的。
眼见火愈烧愈烈,想到要在这样重重的负面/新闻包围中给饶遥再一点一点地积累起信誉,洗白人设,祁曜就是好一阵脑壳疼。
左右衡量后,想到饶遥现在也是咸鱼一条,整天无所事事尽围着孙锦严瞎转,祁曜便索性将饶遥安排进了公司,做了孙锦严的特别助理,这也便于他好手把手亲自教饶遥在实践中学习经济学知识以及正式教他如何上手管理公司。
但事实上,对于顶头上司孙总这一安排的真正目的,吃瓜群众们可想不到什么正经的理由。吃瓜群众们已知的信息是:
一.饶小瑶是个戏子
二.孙锦严把饶小瑶带进公司了
三.饶小瑶成为孙总助理了
当然,了解第三点的多半是公司里的人。对此多有猜测的也是公司内部的小道消息。
众人皆知,孙总的秘书有三个,但回国以来却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私助,因此这突然冒出来的小新(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用多说了。
实际上,深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原主孙锦严是十分看重自己的隐私空间,自己的私事丁点也不会假手于他人,也因此原主孙锦严在私底下玩得到底有多疯,一直瞒孙涛瞒得紧紧的。
直至目前,祁曜认为他还是很认真地在走人设的。但在别人眼中,尽管在工作时间内,孙锦严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很,没有与饶小瑶半点眉来眼去的样子。但饶小瑶一来就跃至这个特殊岗位,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所以不到第二日,祁曜便收到了孙涛的传唤雨西。
据说是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让他收收心了
第32章阔少和他的女装大佬(十一)
孙锦严到孙家时,还未进门就感受到了今天比往常还严肃凝重的气氛。
平日里庭院里洒扫的姑娘婆婆们见了孙锦严的车进来,总要叫一声大少爷好,今天却是都噤若寒蝉地静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进了门,孙锦严将外套递给下人,脸上一贯要带上四分笑意的小姑娘今天却也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生怕说了什么错话惹得孙锦严发作一般。
孙锦严眉头微挑了一下,不待别人指路,便若有所感地朝厅内走去。
会客厅内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一个清脆入耳的姑娘声音干脆利落地说,我在哥大学金融时也听导师说过这个问题,政/府若是能减少国债的发行量是可以抑制通货膨胀的,因为国债毕竟也是要用于政/府的投资,而政府往外的投资一旦增多,那么市面上货币的流通量也就越大,如此一来也就更容易导致通货膨胀了。
孙锦严正走进来,听了个大概,对她生搬硬套的原理并不太赞同,便出声插话道:国情不同,结果也不同,就我们目前的情况而言,政/府的支出多用于偿还外债了,积重难返,各地方又各自为政,没有大批量的流动资金能够大量用于投资建设,何谈导致什么通货膨胀?若要一说,倒是北边掌印刷的军/阀滥发纸币
孙锦严转过屏风,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的话字字珠玑,听着听着就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但他的话语戛然一止,截断地意味深长。
他的步伐停在了会客厅的几人面前,目光扫过几人。
孙父拄着拐杖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客位上是坐着的是一个剪了学生头的少女和一个头发打的油光水滑的中老年男人。
孙锦严不知两人身份,便先礼貌朝两人颔首,接着才看向孙父,谦敬道:父亲大人。
他刚刚说的一番话颇有见地又有理有据,想到了他在事业上的出众,孙父脸色微霁,但没有再多就经济金融这个话题多谈,他语气稍和缓些道:你坐下吧。接着又向孙锦严介绍说:这是你倘文叔,你在外多年没见,想是不大记得清了,那是涵意,是你倘文叔的女儿,正在美利坚读大学。
孙锦严施施然在沙发对侧落座,对孙涛不打一声招呼就私自安排的这场相亲好似没有丝毫的忸怩和不满,他看向两位客人,脸上带笑说,小子在外多年,不常回国多走动,因而许多长辈都不太认得出了,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刘倘文大度一笑道:常听你父亲提起你便是颇为自豪,如今一见,当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噢,对,涵意,和你锦严哥打个招呼。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