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比,她男朋友就越不行。
钱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费女士哽咽着,我回家后,见到满屋子的废纸,心里的火气也抑制不住了,借着那股邪火,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架中,她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当时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画室中,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慌乱中,费女士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警察,费女士落下清泪,眼里全是痛苦,我、我要是知道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我绝不会冲他发
可再后悔也没用。
他永远地离开了她。
在整理他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副被他藏起来的画,就是我身上纹下的仕女图,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费女士抬手擦泪,那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可她再却没机会面对那份惊喜。
在她心里只留下无尽的伤痛。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去年。
费女士深深吸了口气,那副画我舍不得烧掉,我换了房子,却无法删除我们之间的回忆,那副画也成了他相伴我的唯一证据。
而这次t国旅行,其实也是他们去年新年许下的愿望,要一起去t国看看,那边的刺青十分有名。
他说,他身上要纹画框,我身上就纹仕女,这样我们背靠着背的时候,我就能住进他的身体
说到这,费女士忽然顿住了。
她的脸色渐渐发白,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不可
费女士,左亿双手交握放在膝前,轻声说道,我们确实有个非常让你无法接受的猜想,你现在或许不能接受,可现在我们需要揭开你的伤疤,否则,你的身体就会成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呢!
费女士猛地起身,这个猜想太可怕了,再说,他已经死了!刺青是我自己要去纹的,不是他逼着我去的!祖先生,我要退单,抱歉。
说完,费女士便离开了茶室,她给了老赵几张现金,把这一天的吃喝住钱给付了,快速收拾好行李,直接开车离开了坪山村。
这怎么整?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左亿耸肩。
她会回来的。
祖清让任杰接受了费女士的退单。
当费女士那边手机发出提示音时,泪流满脸的她哭得更厉害了。
她连夜回到了家,洗了个冷水澡,在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的时候,她看见了那张贴在外衣上的符。
想了想后,费女士扯下那黄符,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又出了门,她来到男人埋葬的地方。
墓地被守墓人打扫得很干净,大半夜的,一个人站在众多墓碑之间,费女士还真觉得而有些渗人。
可更让她心乱的却是这个被埋葬在这的男人。
她坐在墓碑前,抬起头温柔地轻抚着上面的刻字,真的是你吗?会是你吗?
除了微凉的风声,并没有什么回应。
费女士一直坐到天亮,整个身体都凉了,还不愿意离开。
见她状态不对,守墓人特来关心地几句,知道自己这样子会引起对方担心,费女士离开了那。
她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
在家呆着三天,不吃不喝。
整个人颓废而苍白。
在第四天早上,微弱的阳光从窗帘处洒进来时,费女士费力起身,走到窗户处,伸手将兜里的黄符拿了出来,对准阳光细细看了一番后,忽然将黄符扔在了角落里。
没多久,她的脑子又开始昏沉起来。
失去意识那一刻,她露出一抹十分复杂的笑
农家乐这两天的生意好得不行,村里的孩子们更是高兴,他们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背上背篓往山上跑。
找了野菜后,就往村里各个农家乐送去,这几天客人们都是冲着野菜宴来的,孩子们利用野菜也赚了一点零用钱。
都快一周了,费女士也没来,不会出事了吧?
老赵细数着日子,此时正和老李说起这事儿。
应该不会吧,老李想起那天对方的怪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真的很怪异,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小老板说,时间不到,她不会有大问题,那一世应该就是没什么事儿吧?
反正她来,咱们就好生招待,她不来,我们也只有叹息,也不能按头做生意。
什么生意?
清锋笑眯眯地走进灶房,这茶林那边忙完了,果林那边也差不多了,他们兄弟清闲了下来,清厉第二天就去百石那边了,他闲着没事儿,就来农家乐打下手。
就前几天来了一位客人,祖清跟他们私底下说过,要是清锋清厉问起他们的客人,是可以透露一些情况的。
听完老李话的清锋眉头顿时皱起。
他赶紧去找祖清,结果祖清不在家,和左亿在田里打药去了,于是清锋赶紧往田里跑。
祖清!祖清!
清锋从小路那边跑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但看他这么着急,祖清把药放在一旁,走到田坎边上,冲其招手,怎么了?
你那位姓费的客人,很可能是被尸鬼缠上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
清锋眉头紧皱,尸鬼那东西其实也起于人类的贪心,不然也不会出现在人间。
费女士执意退单,祖清轻轻一叹,有些事在没有想明白之前,是没办法配合我们的,要是到了时候和尸鬼对峙,尸鬼一旦迷惑她,很可能会生出别的事端。
最怕出现的后果就是,费女士自愿给尸鬼做替身。
那即便他们想出手,也没有办法了。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清锋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去,尸鬼最可恶的就是在寻找下一个替身时,总以一种身份接近受害人,导致那些人满心愧疚,逐渐落入他的陷阱,断送一生,宗门接到了不少有关尸鬼的案件。
说起这个,清锋的眉头就皱得更厉害了。
总之,费女士最好能想清楚,不然她就很危险了。
我在她身上放了符,除非她自己拿下,否则那尸鬼也别想再进她的身。
但这也只是把尸鬼拘在费女士的背上的刺青之中,毕竟刺青是由尸油弄上去的,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很难剥离开。
这尸鬼就没办法消灭吗?
左亿打完一瓶药水后,也来了田坎边上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其实消灭它们很简单,清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只需要它们寄身人的血,就能克制它们,但是重点来了,尸鬼一旦寄身在他们身上,他们身上的血就像是停止了一般,根本无法取出来。
也是,想起那天给费女士取血,还有费女士被碎片划伤了小腿,可却还是半点血都不见。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出血呢?
左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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