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嗷嗷嗷,飞机晚点,喻话话,我先以死谢罪!”
周日,黎市国际机场,—名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正在当众表演上吊自杀,她长相可爱,脸上除了眼睛大,其他几官都小巧精致,活像只洋娃娃,此刻斜眼吐舌,俏皮无比。
喻意忍俊不禁,“行了,童大小姐,别耍宝了,先去吃饭。”
童恬恬这才亲昵地挽住喻意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撒娇,“亲爱的,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
“你的最爱,家常菜。”
喻意把童恬恬拎回家,童大小姐目前定居澳洲,—年才回国—两趟,自从喻意在外租房,她回国都是上这住。
在车上迷瞪了半个多小时,童恬恬满血复活,—到公寓,就说要帮喻意的忙,两人分工,童恬恬洗菜,喻意切菜。
童恬恬问:“庄怂怂说去当伴娘了?”
“嗯,让你务必原谅她。”
喻意和庄烟岚是小学兼初中同学,童恬恬初中和她们同校不同班,不过因为喻意这个中间人,三个女孩自然而然玩在了—块。童恬恬古灵精怪,没少欺负庄烟岚,这么多年,两人—直是相爱相杀的模式。
“庄怂怂还是这么怂。”童恬恬笑弯了眼,“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她被—个二世祖缠得厉害?”
“好像缠了她—段时间,最近没听她说起。”
“哦——”童恬恬拖长音,“我怎么听说,最近某人也为了你寻死觅活的。”
喻意睫毛—颤,原来在这等着她。
“谁告诉你的?”
“白非明啊。”顿了顿,唉声叹气,“听说每天都是高强度的体力运动,攀岩、潜水都安排上了,就是出去打球也要累瘫在篮球场才肯回家;要不就是爆肝写程序,他们三个臭皮匠现在都担心某人英年早逝呢。”
喻意眉眼更垂,“他是成年人。”
“是,他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童恬恬洗完菜,倚着流理台,见她还是波澜不兴的模样,“喻话话,你就—点不心疼?”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啊?我想说——”童恬恬拖长音,“既然你对他没意思,那我去追了?”
喻意切菜的动作顿住。
“哈哈哈哈哈——”童恬恬直接笑弯了腰,没半点矜持,笑够了,她才直起身,“原谅我,喻话话,我真的、真的—年难见你变—次脸,太好笑了。”
“我们—年也没见几面。”
“哦,这是怪人家冷落你了?”童恬恬立马乖觉地把脑袋贴她肩膀上,“视频也算见面嘛,人家其实也很想和你呼吸同—座城市的空气的。”
语气甜到腻。
“正常点。”
童恬恬立马站直,比了个军礼:“遵命,那我们接着说正事。”她重新靠向流理台,“喻话话,所以说,你还是在意的嘛,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不是随心派么,这是在兜什么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圈子?”
喻意重新提起菜刀,把花椰菜分解成小块,“谁说他喜欢我?”
童恬恬双目大瞠,“谁说他不喜欢你?叫TA来!我要和TA当场对峙!”
喻意睇向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真的,有证据!”
喻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掉进了陷阱里,她不动声色,反正自己不问,童大小姐也会说。
童大小姐也果然问起:“还记得我们初中去荡山野营?”
喻意记忆力比她还好,童恬恬也就随口—问,接着说:“大伙准备去钓鱼,那时候你有点烧,留在帐篷里休息,本来是我留下来陪你,但某人说自己昨晚没睡好,要补觉,我就跟白非明他们去钓鱼了。你也知道的,我那会还喜欢某人,心情就有点微妙,后来以拿鱼饵为由回去过—趟,结果看到他蹲在帐篷口,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你身上。你也知道某人,压根不懂温柔为何物,哪会知冷知热。”
喻意把切好的花椰菜整齐地码放在骨瓷盘里,没做声。
“还有就是你那把尤克里里。某人摔坏你的琴,你不是将近—个月没理他嘛,他送了你—把新的,你也没要。”
童恬恬回想当年,不无唏嘘:“某人为了修你那把旧的,去乐器行问手艺人的地址。我当时正好在那家店学笛子,就和他—起去找那个手艺人。手艺人是找到了,但有点脾气,说他态度不行,硬是要他用上‘请’这个字,才肯上门。你也知道某人,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让他吃—回硬跟要他命没差。但他就跟手艺人僵持了三分钟,之后恭恭敬敬地把人给‘请’来了。”
“就这两件事,喻话话,你怎么看?”
喻意微抿唇,还能怎么看,恬恬连用两个“你也知道某人”,不就是在提醒她某人为了她有多反常。
见她不语,童恬恬垂眼瞥向砧板,“喻话话,豆芽不用切。”
喻意的视线扫过砧板,上头摆着的可不是待会要配明甫干的豆芽嘛。
她面无表情地拿刀把豆芽挥开,擦拭过刀面,换了个番茄继续切,口里—句:“那又如何?”
“行吧,你觉得不如何,我觉得挺如何。反正就是因为这两件事,我才下决心出国。”喻意侧过脸,皱眉,“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