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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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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狠狠一拽,拉下水来。

郁苒被忽然淹没自己的溪水呛得咳嗽起来,司空翎得逞的大笑着,双臂紧紧环着她,以免她一时没踩稳摔进水里。

“你!”郁苒气得瞪眼。

司空翎却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说来奇怪,我本不是眦睚必报之人,怕是恋慕苒儿久了,也不知不觉被同化了。”

郁苒倒不知要说什么,本也是她先做的恶,还真不能都怪到司空翎头上,只是突然鼻头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司空翎才紧张起来,拉着她上了岸。

如今里两个人皆湿了个透,怕是不能立刻回去,司空翎便找些木柴,生了个火堆先烘烘衣服和身子。

脱了外衣,司空翎靠着郁苒坐在火堆旁,郁苒虽说是始作俑者,但此时瞧着却比司空翎还多点不高兴。司空翎不由失笑,女人,就算是郁苒这样的女人,也免不了闹脾气不讲理的时候。

“还生气呢?”她拿肩膀碰了碰郁苒,对方没答话,司空翎搓搓手,而后大着胆子从后面绕上了郁苒的肩头,轻轻将她搂住。

郁苒意外的没有发表抗议,司空翎于是更放肆起来,歪着脑袋靠在她肩上。郁苒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

喻秋涵一行在郭村落脚已有半日,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秦可儿沿途村镇皆搜刮了些材料,制成□□带在兰夫人脸上以掩饰她的面容。缉捕的通告已经全国散布,即使是郭村这样的小镇,也时不时有人提起。

赏金百两,对平常百姓来说,甚至够过大半辈子了。

秦可儿先找了家小客栈,待暂时安顿下来,才又如在京城时那般,买了处独立的四合院子。为了赶路,三人甚少有话,喻秋涵不曾说过兰皓已死的事情,兰夫人也未曾追问过事情由来,她总似有所知悟,憔悴的面色常带有淡淡哀伤。

虽嫁为人妇,又孕有一子一女这些年头,兰夫人往日容颜却也不减许多,风韵犹存,只是牢中受苦稍有消瘦。

喻秋涵看着兰夫人时,总会想起师父,想来也如她一般年纪,又如她一般能让初缝者惊为天人。岁月像是唯独厚待于她们,又或许是心性使然,她们活的淡泊而平静。

“怎么了?”秦可儿轻轻出声,拉回喻秋涵不知多少次落在兰夫人身上而忘记收回的目光。

喻秋涵摇摇头,“不知为何,有这般浓烈的相识感……”

秦可儿也觉得奇怪非常,“她不是与你师父旧交么,或许你小的时候见过她?”

喻秋涵没有立刻接话,她认真的想了想,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想不起来。”

“没准那时你还没记事。”

喻秋涵又远远看了兰夫人几眼,然而抬腿走过去。

不知是大户人家见过世面,还是兰夫人天生性子冷淡不喜言语,喻秋涵总觉得她冷静的过分,很多事情关乎至深,她却只字不提,好像不用问便什么都知道了。

“兰夫人。”喻秋涵微微行礼,兰夫人闻声抬了抬眼,却不曾抬头,只轻轻应了一声,喻秋涵早已习惯她的反应,自己在她侧边坐下。

兰夫人另外奇怪的一点是,她好像从不愿意与喻秋涵对视,甚至从不曾正面看过喻秋涵一眼。起初,喻秋涵以为她对所有人都是这般,直到有一日她看到兰夫人对秦可儿露出了淡淡的笑脸。

当时的喻秋涵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差别对待弄得很不是滋味,但后来一想,觉得或许是自己性子寡淡让兰夫人觉得不好亲近。然而这种理由却没能让她自己受用多久,喻秋涵就再次甚至更强烈的介意起了这件事情。

“如今暂且安定,但依旧不是可以彻底松懈之时,兰夫人平日若非必须,还是委屈些不要出门得好。”

兰夫人闻言点头,温润的嗓音缓缓道了声‘好’。

喻秋涵紧了紧双手,想想再次说道,“有什么需要,便对可儿说,郭村留不久,也不方便雇丫鬟服侍,还望兰夫人能适应。”

兰夫人再次点点头。

说到这里,喻秋涵便不知要再说些什么,她平时便少语,这会遇到个比她话更少的,自己焦躁起来,也当知了往日身边人的心情。

秦可儿这时也走了过来,倒是帮她解了围,“兰夫人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兰家旁人又已然如何了?”

院中安静了少许,虽是晴天,但迟些恐有雨,蜻蜓低飞,在不远处的水缸上轻轻点水。忽而吹过一阵小风,兰夫人抬起头,才说了一段至今为止最长的话。

“这世上,能为我性命不顾一切的,唯有一人。萱儿嫁入郁府,也自当有人护她周全,至于皓儿……”她目色黯了黯,“他虽不善武,却性子刚烈,重情重义。不论跟着太子谋事,是对是错,他都决计不会后悔。如今,太子自刎,他……”话说到此处,兰夫人已然不忍再往下说,她闭上眼睛,感受拂面凉风沁入心头,千酸万苦尽在无言中悄然弥漫。

喻秋涵再看向兰夫人的时候,她紧闭的双眸已经微微湿润,清泪从眼角缓落,落地无声却狠狠砸在了喻秋涵的心上。

“他让我转达对您的歉意。”喻秋涵道。

兰夫人泪流不止,“秋涵。”这是她第一次叫喻秋涵的名字,略微哽咽的声音似夹带着千般痛楚,万般感叹。直到此时此刻,喻秋涵才恍然发现,几日以来所有的平静只不过是在孕育一场震撼而悲亢的直白,沉重到只是两个字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59章

天果然下雨了,这让磨蹭了许久,一直纠结要不要趁着难得安静的时光试探着亲郁苒一口的司空翎在就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不得不收工放弃。

本来就湿的够呛,再淋雨就更没得干了。她在小雨落地之前拿下一边吹着风晾晒的外袍,回身拉起郁苒往树林里跑。

司空翎跑着跑着就习惯性飞起来了,忘了手里还拉着个人,好在她反应敏捷,顺手一带就把郁苒搂怀里了。脚离地,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其实不用她搂就惊得下意识抱住了司空翎的腰。

司空翎意外惊喜,得寸进尺的将郁苒抱得更紧:“抱紧点,我可要提速了。”

“你……”

郁苒气恼的开口,然而一个字音还没落下司空翎当真是说到做到,不但速度加快了几倍之多,高度更是直接飞越到了整片林子的上空。

烟雨迷蒙中,郁苒看到了此生从未看过的画面。她们的脚下是整片森林最高耸的顶端,无尽的翠绿铺成广袤的地毯,又像是一片绿色的云层,而她们就行走在云端。

“喜欢吗?”司空翎适时得意的问了一句。

“你是指淋雨吗?”

因为失去了树林枝叶的庇护,尽管是小雨,还是把她们好不容易烘干的衣服又淋上了星星雨水。司空翎后知后觉,吐吐舌头便找了个地方落地。

郁苒整了整略微褶皱的衣服,沿着记忆的方向去找那头先前被她们猎杀掉的山猪,临走时淡淡吐出两个字。

“喜欢。”

“啊?”司空翎当时还在和自己衣服上的泥巴泞作斗争,恍一恍神,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刚才说话了吗?”她追上去。

“没有。”

拖着野山猪回去时,小萝卜已经把小人刻好了,当真有模有样,一瞧便是她和郁苒。司空翎拿起来看了两眼,却还觉得不满意,“回头找些朱砂来,染上色。”她想象着,嘴角越扯越大。

“过来帮忙!”郁苒远远叫了一声。

眼见天快黑了,雨倒是停了,郁苒搭了个篝火台子又从拆房找来些干柴,至于宰猪割肉的活计就交给了司空翎。

小萝卜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艺,一边瞧着她们忙活,一边用所剩不多的食材调酱汁,瞧他那老道的模样,像是酝酿许久了。

“够不够?”杀猪是个体力活,司空翎抬袖子抹了抹脸,把盘子里的成果递给郁苒看了看。

“够了够了,吃不了这么多。”

小萝卜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我要吃猪蹄!”

“吃猪蹄可以,”司空翎道,“先去熬些姜汤来。”

一切准备就绪,肉上火烤,天已经黑透了。郁苒带着小萝卜坐在屋子里,司空翎则忙里忙外,十足成了可供使唤的店小二。

“这个烤的太老了!”小萝卜挑剔的把一块半焦的肉夹着送到司空翎的嘴边。

司空翎想也没想张口就咬紧了嘴,“有吗,挺好的啊。”她嚼了几口,“嗯,好吃。”

“……要不是外面冷,才不要你烤。”小萝卜瞧她就这么吃下去了,低头低估了一句。

“是有点老,”郁苒也道:“少烤些时间。”

“好嘞!”司空翎一口应下,屁股一转,继续出去忙活了。

小萝卜:“我想喝酒。”

司空翎的声音从屋外飘进来,“没酒!”

“你床底下就有两坛!”

郁苒笑了笑,“去拿吧,喝点酒暖暖身子也行。”她摸了摸小萝卜的脑袋,“一坛就行,少喝些。”

“还是郁苒姐姐好!”

司空翎不屑的哼了一声,早前一口一个‘那姓郁的女人’,这会儿嘴倒是甜上了。

阴雨天气,万里乌云,入夜也瞧不见半点星光。吃饱喝足了,小萝卜晕晕乎乎回房睡觉,司空翎收拾了一会,然后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抬头扭了扭脖子。

郁苒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累着了?”

“不累不累。”

“忙前忙后,都没吃上几口,怎么会不累?”郁苒忽然拿起她的胳膊,司空翎不由一愣,眨巴着眼睛盯着她瞧。“看什么?脸转过去。”

司空翎听话的又把脸转向前方,郁苒开始轻轻的帮她揉捏胳膊,然后再起身到肩膀,脖颈,后背……

幸福来得太突然,司空翎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

“我没你的好手艺,只能学啥卖啥,你就将就些吧。”

“我不挑!”司空翎强调道,“谁敢说苒儿手艺不好,明明好得很,舒服着……嗷嗷——!”

郁苒顿时惊得收手,“怎么了?”

“那、那里得轻一点,不能用力……”司空翎痛的大喘气,那处本受过伤,她头脑一热竟给忘了。

“这处怎么了?”郁苒有些奇怪,又轻轻的摸了摸,瞧司空翎是真痛才不敢继续,“是上次落下的伤么?”

司空翎想她又该内疚了,忙道:“没事的,就是力气大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疼而已。”郁苒不按了,正打算坐回去,司空翎又道:“不然你还是帮我捏捏肩吧,今天忙半天,肩好酸。”

“……好。”

惬意的时光总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司空翎闭着眼睛享受,渐渐地脑袋开始迷糊,一股子酒劲上来了。她又睁了睁眼,虚眯着望着庭院里的花树,梨瓣洁白,剔透如玉,随晚风晕散开淡淡香味。

仿佛近在鼻翼。

司空翎微微偏头,看见肩头的一片白梨,鬼使神差的探头亲吻上去,温凉柔软的触感让她些许回神。

被吻上手上的郁苒,微微一僵。下一秒,司空翎便抓住了她的手,没有驳悖的力道,司空翎轻而易举的把她拉扯进怀中。

这次司空翎更过分一些,她握着郁苒的手,轻轻阖眼,向着那双樱桃般粉嫩可口的薄唇逼近。

或许是在梦中,她吻得十分上手且满足,没有以往被推开时的那股子失落,她尽情的吻着,温柔的吻着。直到察觉对方有意试探的回应,她心中的火山才被一触即发,猛烈的,贪婪的,霸道的……

所有前戏的轻柔一瞬间化为叫嚣的占有欲,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池,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势必要全数印上自己的气息。

彼此急促的喘息,因为短暂分离而拉扯开来的诡异银丝,司空翎恍惚间看到自己眼前的那种面容,干净的有如圣洁的天女一般,让她神魂颠倒,更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的私有。

于是又一番深吻如惊涛骇浪般掀起热潮,搂在她脖间的双手用力扣紧,时不时又抓在司空翎的背上,隔靴挠痒的感觉反而让热情中的人愈发的空虚起来。

司空翎忽然起身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迈着大步走回房间。

万物无声,留下的徒有那温热的喘息声,扑打在彼此的面颊上,宛若催情的熏香。

“司空翎……”

“叫我阿翎。”

“……阿翎。”

司空翎脱去外衣,内里的衣衫稍微复杂,被她扯得混乱不堪,最后终是没了耐性,随意撕扯扔在一边。

郁苒闭了闭眼睛,她来不及思量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本能的驱使已经最终将她出卖,再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当箭在弦上,也早已没了退路。

眼下的这种期盼,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司空翎一招引风,灭了摇曳的烛火。明明还是阴冷的季节,漆黑的房间里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同是这夜,有人如愿以偿,有人却彻夜难眠。

喻秋涵立于树下,时不时从叶片上滑落的水滴,打在肩头也浑然不觉。她回想着兰夫人的话,一遍一遍,有如福音,又有如梦靥。

她痴痴傻傻,便在那树下站了整整一夜。早间天边鱼肚白,回过神来才发现倚门睡着的秦可儿,当下心头一揪。

喻秋涵走过去把人抱起的动作,将浅眠的秦可儿惊醒。然而发现自己靠在喻秋涵的怀里,她又咂咂嘴,埋在她胸间挑了挑嘴角,继续打盹。

“屋里没有床么,大冷天坐在那就睡着了!”喻秋涵的语气不由愠怒。

秦可儿却不觉得害怕,反而幸福的满心冒泡,初醒沙哑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哼唧道:“你不也站了一晚上……”她打了个哈欠,热气哄了喻秋涵的一脸,瞧人偏了偏脑袋,才不好意思的嘿了嘿,“没刷牙你别介意啊。”

喻秋涵把人放回床上,“再睡会。”

“不睡了。”喻秋涵的手一离身,秦可儿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拉住她的手,“咱吃了早饭再一起睡。”

事实上吃完早饭,喻秋涵也一点想睡的心思也没有。饭桌上一结束,秦可儿就收盘子洗碗去了,独留下她和兰夫人两人不知所措。

喻秋涵垂着眼,事实上方才也没吃多少,肚子不知饿,但身体却确实有点提不起力来。

“昨夜……你昨夜肯定没休息好吧,再去睡会……”倒是兰夫人先开口了。

现在比之前完全掉了个样。之前是兰夫人不敢直面喻秋涵,现在是喻秋涵不知如何面对兰夫人。

闻声喻秋涵也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她心底挣扎的问题千万,可最让她拿不定主张的却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该继续称之为‘兰夫人’,还是……‘娘’?

☆、第60章

喻秋涵最终也没能挣扎出个结果来,秦可儿帮倒得两盏茶都凉透了,她才嗫嚅出声,道了句不累。

兰夫人抿唇,手扶在桌上站起了身,喻秋涵抬头,跟着一道走出了屋子。屋外没有暖炉烘着,一开门,凉风就吹得兰夫人一哆嗦,喻秋涵当即心揪了一下。

“外面冷……”

“没关系。”兰夫人拢了拢外袄,缓声打断了喻秋涵的话。

其实天已经没那么冷了,只是眼下时辰还早,昨天还下了雨,到现在天还有些阴沉。

兰夫人往外踱了两步,因为方才喻秋涵关心的话语,面上展露出丝丝欣慰。经过了一夜的漫长,她想,有些事情喻秋涵心中明了,知道该何去何从,有些话她踌躇再三,如今也该可以说说了。

喻秋涵从记事开始便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谷山上人丁罕至,除了师父,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她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习字练武,全书阁的书都被她翻了个遍,有的看一遍,有的看好几遍,说是倒背如流也不夸张。

渐渐地,她几乎要忘记怎么与人交流。或许如今变得这么沉默寡言,便是那时形成的诟病。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后来师父下山,带回了一个小师妹。那个小师妹便是司空翎,与喻秋涵恰恰相反,她极爱说话,且话多的不得了,师父便将她们安排在一起,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的生活才有所改变。

最初的喻秋涵十分反感司空翎,因为自己原本平静且被她默认为就应该完全平静的世界,一时间被闹腾的司空翎弄的鸡飞狗跳。她冷对过,责难过,愤怒过,甚至差点大打出手过,可是所有狰狞的反抗在司空翎的面前都显得不痛不痒,最终喻秋涵在对司空翎脸皮厚度的震惊中放弃了挣扎,她开始无视她,后来默认她,接受她,最后无止境的纵容她。

她从没想过,和司空翎之间会相处成如今这般局面。尽管她们同样接受着女子,但无关于爱情,她们的感情可以坚如磐石,可以刀枪不入。

所以从小到大,司空翎最终成了她所有的慰藉,所有的感情寄望,就算是将自己养大的师父也不及。

其实最初的喻秋涵对父母是有构想的,因为她以为他们不在了,所以常常午夜梦回,从心底流露出彻骨的思念。可万事抵不过一个时间,待年轮久远,待她长大成人,过往的那些软弱被她慢慢收敛,最后放置在内心最深的地方,许久也不曾再拿出来品味。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是爱他们的。可是现在的喻秋涵却让那份被封锁的思念染上了一抹恨意的尘埃。

他们不是不在了,而是抛弃了她。二十多年来,不闻不问,好像不在的人是她才对。

“不是这样的!”兰夫人闭眸摇头,她看起来万分痛楚的滑出一滴清泪来。

喻秋涵红着眼睛,侧头看着一旁的斑驳的院墙,“那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我。”

兰夫人隐隐抽了一口气,情绪的波动让她一阵发寒。脑中浑浊,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慢慢道来。

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兰夫人本名陆诗瑶,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算不上大家闺秀,但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碧玉才女,外加上清丽绝美的容貌,倾慕而来的名门公子几乎要踏破陆家的门槛。

可惜的便是,在这些当时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中,兰夫人一个也没相中,反之,她爱上了一个落魄的江湖客。

说到相识,只是那日暖阳当空,春风和煦,兰夫人想外出游船,又碍于家教甚严,便携丫头从府中后门溜出去,那位江湖侠客便一身酒气的倒在后门外。

那刺鼻的酒味并非这人嗜酒,而是他遍体鳞伤,为防伤口恶化感染,他竟然狠得下心将那一整坛的酒淋浴般浇在自己身上,终是痛的晕厥。

后话便不用猜也知道,兰夫人看着他被乱发遮挡的面容,咬的泛白且支离破碎的薄唇,终决定将他救下。

一个家教严谨的世家小姐,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了。

他们背着所有人相知相爱,甚至情到深处,一发不可收拾。

肚子将要显怀时,兰夫人被一个女人掳走,原因众人皆不得而知,更是无人能找到她。那个女人便是喻秋涵的师父,当然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那位江湖客的嫡亲妹妹。

兰夫人自那之后便再没见过江湖客,她无数次询问都问不出结果。十月怀胎之后她诞下一女,卧床几日,怀抱着自己骨血的她有喜有悲。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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