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孔宣的战斗力确实是比这两个要高不少,甚至比自己还高,冲这点,他还是答应好了。
“我能问一下你是来帮什么忙的吗?”
“当诱饵,你不会忘了西方的二人即将前往这边这件事吧?”孔宣似笑非笑地看着泽之。
泽之:……师兄们真是比自己有远见太多了。我只是想到了要他不被挖角,你们倒好,你们直接让人家上然后把那俩人引出来吗?
☆、第74章意外
那只狐狸精的打算似乎是准备全力以赴祸国殃民,在与伯邑考谈话的时候那个眼神勾人的,那个表情妩媚的,搞得围观的泽之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你要是找借口伤了他的性命,你的道行也没了,好好考虑。”
小九这才收敛了许多,与他叙了好一番旧才命人将他带下去好好休息,泽之知道历史已经开始拐弯了,否则这时候的伯邑考不是好好在房间里休息,而是被压入大牢过没两天等他亲爹来了就该惨死,而后两方的军队就可以正式开战了!
泽之总觉得伯邑考的生死关乎这一局的输赢,故而让杨戬去看着他,同时不忘了在杨戬身上放下了自己的一缕净化的气息以助他抵挡天地浊气。
“应该没有什么忘了的。”泽之站在朝歌的最高处看着下方,喃喃自语地说道。
长琴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也帮着他想想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思索了几秒钟,果断露出了招牌的微笑。
没有是没有,可是看着这样的泽之,他的心思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来。
泽之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瞅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或是赞同或是补充。
结果长琴的反应是伸出手将他的后脑扣住,凑上前轻咬住他的上唇,轻轻厮磨,泽之一下子被他的转换频道给惊了,很快又反应过来,眼中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人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次的亲吻不同以往,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占有欲,情感更多的像是在表现他的高兴心情,如同对待自己的珍宝一样。
喜欢着,高兴着,亲吻着。
看到他的疑惑眼神,长琴突然停下了动作,埋首在他的肩头闷声笑了起来,将他搂的更紧。泽之摸不着发生了什么,被他揽在怀里,郁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长琴动作轻巧地小幅度摇着头,吹气般在他耳边说道:“没,只是更喜欢你了。”
这是吃错啥东西了?泽之被他抱着看着他身后的景色,半晌没得出结论,不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应了一声:“恩,我也是。”
每天都觉得喜欢你更多了一点。
先不论朝歌的这个历史转择点是否成功,起码在某个深山野林悬崖处,某两位已经不参与洪荒诸事的仙人之间,似乎并不太顺遂。
由于泽之不打算这么早告诉祝融他不知道的那些事情,祝融在讽刺完伏羲之后,发觉他们之间似乎只能如此,仰头看着天空,这同一片天空下,他发现自己就算修炼出肉身,似乎天地间也没有容纳他的地方。
他转身离去,是了,一万年来,是奔着来找他这个念念不忘的念头去修炼的,直到现在才敢让自己面对,是啊,这个人,早就不属于自己了。他们还无法挣脱族群的限制时,伏羲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纵使自己重生,伏羲转世,他们之间的结局,也是早已经注定了的。
祝融离开的背影是高傲的,那挺直的脊梁骨,从他诞生起就从未弯过。到现在也是一样,伏羲看着他离开的模样,一双从来都深不可测的黝黑眼眸,有瞬间的迷茫,祝融放弃了跟他在一起这件事,多少元会的坚持,他放弃了……
祝融放弃了和他在一起……祝融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了……
伏羲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记忆里一直用来回顾的那些回忆,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遥远,尽管回想起来还是异常清晰,可不知怎的从边角开始泛黄,然后发黑,渐渐燃烧地什么都看不到。
透过那些被灼烧不见的回忆烟幕,他看到远处的一片黑色,什么都没有,他和祝融的未来,一片黑暗。
女娲来看自己兄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伏羲看似冷静地站在那里,实际上什么都没在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伏羲,一直以来他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发呆的寻常模样,放在谁的身上都很正常,偏偏是伏羲,太不正常了。
几乎是立刻的,女娲就知道了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是谁,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透明的结界有个地方破了,景色比别处要清晰一点,女娲就站在伏羲的旁边,轻声问道:“他来过了?”
伏羲像是被她惊醒了一样,眼中虽无惊讶,很快掩饰起自己所有的情绪,重新扬起唇角笑道:“怎地忽然有时间来看我了?”
女娲衣袖中的手攥紧,很快又松开,脸上扬起了让别人见之倾倒的笑容:“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三教并立奉道祖之命传教,人族也已自立,操心的事情少了,自然时间就多了。”
伏羲只是笑了笑,用那双黑色的眼睛仔细瞧了她一下,眼眸表面露出的是温和,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女娲心下颤了下,以为伏羲看出了些什么,神色越发自若起来。
眼睫毛挡住了一半的光,在眼中投下细密的一层影子,她微微垂眸看着黄土地面,好一会儿才弯着唇角继续问:“除了他,大概这世间不会有人能让你露出别的表情了吧?”
伏羲抿了一下唇,原以为不论看到祝融怎么样的反应都能够坚持下来的自己,好像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起码看到祝融因为自己在地府忍受阴冷重新修炼出身体,他是很高兴的。
起码,看到祝融在忍受过那样的磨难之后,在自己面前转身离去,他是没法不难过的。
可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亲手粉碎了祝融的骄傲,在他全心全意的心上狠狠践踏过去。
像是说给女娲听得,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伏羲看着远方,忽的轻轻弯起唇角:“不会再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山洞里,并不去探寻女娲出现在自己这里的原因,看似让女娲来去自如,不如说是不在乎。
修炼成圣的身体根本不会觉得这世间的温度过热过冷,此时吹着悬崖上的风,女娲却是觉得很冷,久违的,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寒冷,似乎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抖,良久她才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眷恋的微笑。
看着山洞,在心中默默说道,既然是你心里的选择,那么我会帮你。
不知在哪里偷偷传出一个声音直达女娲的心底,‘真的吗?’
女娲一惊,下意识看着山洞发现伏羲并未出来,面上神情有些不满,‘你怎么敢在这里就出来?’
‘放心,天地诞生那一刻起我就存在,这世间除了鸿钧,没有其他人能发现我。’那声音有些洋洋自得。
女娲没有继续在心底回答它的问题,而是选择了转身寻着祝融来的方向离开。
这边祝融和伏羲关系迎来破冰点的时候,朝歌却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只是这次知道的人的范围非常小,可造成的影响却与天塌了一样巨大!
原因就是,在赵公明和孔宣还有长琴的跟前,泽之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长琴在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泽之倒一半的时候才接住,整个人瞬间气势冷冽起来,脸上惯常挂着的笑容都消失不见,眉头甚至有些皱。
赵公明也愣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痞子样,认真地看着皱着眉的长琴,问道:“怎么会忽然这样?”
孔宣也根本在周围什么都没有探查到,神识扫过一大片地方,盯着泽之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准圣的体质,要晕过去,除了圣人所为,可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难道西方二人提前出现?就算是要出现,也不该一来就对泽之动手,这简直就是在宣战的节奏,以如今西方的实力,做出这种事情别说是以后挖墙脚无望,而且简直明晃晃是在打三清的脸。
以那俩人的奸诈来看,不该这么做。
难道是女娲?孔宣心中又浮现出一个猜测,很快又被他否定掉。如此猜测了几番始终不知道泽之出事的原因,看见长琴身上黑气都快要浓厚到具现化,大罗金仙的威压转瞬间传至四面八方,及时地扬手结结界挡住,“长琴,控制你的气息,你要毁了朝歌吗?”
长琴冷着脸,抱着泽之的手收紧了又松了些,看着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整个人都要陷入狂暴,奈何什么原因都探查不出来。
长琴抬眼看着孔宣,眼眸沉沉透露不出他的神情,赵公明凑近孔宣,孔宣最终选择一抬手,一缕金光从他的袖子中飞出,在泽之的面前一晃而过,泽之模糊间其实是有自己的意识的,脸上血色恢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感知了孔宣释放出的那道金光,抬手就拦了下来。
然后才用与抬手相反的速度有些困难地睁眼说道:“杨戬,出事了。”
赵公明第一时间消失在原地。
孔宣看了看原地的长琴,最终选择去杨戬在的方位看看。
泽之摇了下头,扶着长琴的手臂才站起来,晃了晃脑袋,“我没事。刚才本体那边天地浊气的数量暴增,对我本体产生了一点伤害。然后,杨戬身上我的气息也被攻击了,我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神色虽然恢复了,可不知道为何变得十分疲惫。就在这时候,下面有人匆匆跑进妲己的宫殿,声音在屋顶都能听到,那传达消息的侍者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抖:“娘娘,刚才来了消息,西伯侯之子,在屋内暴毙。”
小九瞬间惊呆了,魂魄都出窍了上屋顶打算问泽之怎么办,长琴眼里只有眼前人,哪里容得她继续打扰:“先应付着,等下会告诉你怎么做。”
“是。”小九应了,重新回到妲己的体内。
泽之在原地打坐,身上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如同海浪扑向四周孔宣设立的结界,在打在结界上的时候又被尽数挡回来,强大的气流将长琴的衣服拍打得猎猎作响,被束在一起的头发也在脑后被掀起。
直到半刻钟之后才重新恢复成原先的样子站起来,眼神中没了笑意,站在长琴的跟前伸手帮他将头发一缕缕整理好,顺带着开口:“天地浊气有意识,而且有意识之后……不能被净化。”
唇角的弧度近似僵硬。
长琴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孔宣带着杨戬和赵公明回来了,杨戬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表情却很不好,几乎是冷冻着一张脸请罪:“杨戬有负曾师叔祖所托,请曾师叔祖责罚。”
“别闹,不是你的问题。”泽之皱着眉,知道杨戬大概是被天地浊气给暗算了,但是现在不知道杨戬体内会不会留着这些东西,而且泽之的力量也根本没法克制有意识的天地浊气。
事情似乎一瞬间到了很糟糕的地步。
有些事情,完全不在他们的计算范围内。
☆、第75章老师不正常
第七十五章
伯邑考死了之后,西伯侯时间过的久了肯定会察觉到这个问题,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来朝歌朝见帝王,照样会被困起来。
对于纣王来说,这个问题同样值得他困扰。费仲提议说把这件事先瞒下,妲己得了泽之的指示,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她对不起伯邑考他爹,简直辜负了伯邑考从小对她的照顾。
也不知道伯邑考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被气的诈尸,明明是暗恋妲己到大最后死了被发卡变成了好人,还没法反驳。
泽之觉得他需要跑一趟岐山去跟阐教的弟子们说说顺便劝劝西伯侯,他儿子死了的这件事必须不是帝辛干的啊,虽然他以后头上会被扣很多shi盆子,可不代表什么都能往人头上扣啊,人好歹是人间帝王不是?
“岐山啊……”泽之往远处看了看,觉得岐山其实距离朝歌不近,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再远的距离都是眨眼一瞬间。
孔宣和长琴在担心他的身体,孔宣担心是觉得泽之暂时没把这事儿告诉通天,被通天知道了他估计得玩完,而长琴是单纯不放心,总觉得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之后后面也肯定会复发。
孔宣漂亮到雌雄莫辩的面庞盯着泽之看,看的泽之不得不给他个反应:“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移情别恋好吗?”
难得一见的是,孔宣竟然没有说话。泽之举手投降:“这件事师兄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可是不是现在。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本体出事的话,肯定不会让我再踏出幽冥血海一步。”
不是他不在意周围人的关心,也不是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相反他比谁都在意,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些关心他的人会很难过。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发生在计划外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超过他。他出这种事的一天,正昭示着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也许他不是该去岐山,而是该去紫霄宫。
想到那个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泽之的眼中出现一点怀念,果然是离开紫霄宫太久了,忽然特别想念那个宫殿,尽管里面毫无人气,昊天和昊先也已离开,感觉亘古不变与天地共存的紫霄宫,不知不觉成了今天的模样。
老师会那样,也是因为早就料到了这天吧?
连泽之自己当初都不敢想象,自己也有离开紫霄宫的一天。那时候总是很好奇为什么老师永远是那副冰冷冷的模样?为什么老师从来没有对他表现出稍微多一点的感情呢?
现在终于明白,这天地间最孤独的,就是站在最高的那个人,因为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法陪着他。
也不知是天道这么束缚他,还是他甘愿这样孤身。
“还是算了,我回紫霄宫。孔宣你可以回师兄身边,这事情告不告诉他都随你。赵公明你回去帮着三霄,如果两教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不想你后悔。杨戬你去岐山,负责这次和阐教那边的沟通,告诉他们我们所有的信息。”泽之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原本以为盯着朝歌这边就行,现在才知道是他太天真了,若是天地浊气没有底牌,这么多年用什么跟他叫板?
同是天地诞生之时就存在的,真正要说起来,混沌青莲是力量逐渐减少还受天道制约,天地浊气却是一直在慢慢强大,吸取洪荒的所有负面能量。
真正打起来,赢得不一定是修炼出身体,力量堪堪准圣的泽之。
几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泽之这是打算改变计划,将此次封神战争中的目标改变了。
他们捕捉到了整个洪荒天道要对付的对象,但他们宁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是天道。
泽之抬手释放出两道金色的光芒,奔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几人见他意已决,纷纷辞行。待到身边只剩下长琴的时候,泽之笑着看过去,才听到长琴靠近他带着笑问道:“他们都有各自的归宿了,我该去哪?”
“当然是回家!”泽之笑的暖洋洋地。
虽然不知道现在回去看到紫霄宫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但是还是想要让你看看,我从诞生起不知待了多少元会的地方。
能够走进紫霄宫,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不论是于长琴的仙人身份,还是作为泽之的伴侣身份来说,都可以满足了。
长琴对此次的目的地充满期待的同时,依然不忘了提醒泽之:“幽冥血海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泽之唔了半天,说了句:“那就去找完老师去本体那里然后再去找孔宣?因为那个时候说不定西方已经找来了。说来那俩人到底啥速度啊?早说了要来到底龟缩在哪个犄角旮旯啊?”
“这么期待?”长琴弯着唇角,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
“是啊,等得我们好焦急。”泽之点头应道。
直到站在了那道阻隔一切等级未到准圣的罡风面前,泽之才想起来这个重大的问题,紫霄宫也不是什么样的基友都能带回家的地方嗷嗷。
然后没等他将长琴变成裤腰带上的玩偶带走就发现面前让圣人以下都闻风色变的罡风大阵消散了,老师真不愧是老师,在洪荒就是这么随叫随到呢。_(:3)∠)_
在心里头拍着鸿钧的马屁,泽之拉着长琴往里头走去,这次再无两位领路的座下童子,紫霄宫只过了短短这样的时间,踏入的时候莫名袭来一股寒意,尽管辉煌如以往,泽之却觉得心中有些难过。
如果洪荒能够什么都不变那该有多好,可惜洪荒最永恒的是时间,改变了最多的也是时间,偏偏时间是洪荒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白玉长桥仍似以往,也只有里头的莲花能够在没人打理的情况下长得愈加茂盛,不出意外让泽之的脚步毫不犹豫地停住了。那大片的莲花在感受到他到来的气息之后,纷纷绽放到最茂盛的状态,有的甚至短短几秒钟内完成了生长出花苞再到盛开的过程,看得泽之叹为观止。
结果一朵朵莲花除了散发出长琴能够嗅到的清香之外,还散播出大片大片的怨念气息,让泽之愣是迈开脚又收了回来好几次。
这些莲花是要成魔的节奏啊?
泽之突然觉得自己带长琴回来见的家长不是鸿钧而是这大片的莲花,他发誓他听到了那些荷叶抖动间传达的各种‘诶那个大罗金仙是谁?’‘天哪泽之居然找了个外族的在一起?’
……不找个外族难道找你们吗!天地间修成精的那些花妖能看吗!
泽之扶着额头,长琴见着他对着前方两侧的池中荷花无奈的模样,关切问道:“怎么了?”
“你先过去,正殿门口等我。”泽之没解释,一脸累觉不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
就在长琴的脚步刚刚离开那白玉桥的一刹那泽之跃了起来,长琴转身只见那些莲花疾速伸长茎干,就像那次看到泽之和元始练习时控制的那样,只不过这些莲花的茎干要碧绿漂亮地多,看起来也更加柔韧。
一众莲花争先恐后地朝着泽之在空中移动到衣袖都捕捉不到的轨迹冲去,还释放了大片的清香气息,浓郁到长琴都忍不住担心这味道是不是有毒。
谁料泽之霎时间出现在他旁边搭着他的肩膀,转头得意地看着那片莲花,笑的张扬:“加油修炼吧,你们简直差远了~”
长琴不禁笑看着他,在所有人面前都尽量表现地成熟的泽之居然会在同类跟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还真是可爱。
那群莲花纷纷低下花苞看着水面就是不看他,也不知是不屑还是羞愧。
只有泽之正确get到了他们的意思:‘超过分的泽之,居然不跟我们在一起。明明大家从小一起长大……’
‘就是啊就是啊,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回来大家这么欢迎他还表现的那么冷淡,感觉不能爱下去了呢’
‘我哪里比他身边的大罗金仙丑?我们修炼出肉身的时候绝对甩那仙两座桥好吗!’
简直听不下去了。
泽之对它们打了个暂停的姿势表示自己的耳朵不堪折磨:“第一我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还不知道在哪!第二你们如果每次都能消停点我也不至于闪的这么快!第三长琴比你们都好看,别拿你们扭曲的审美衡量他!”
水池中的荷叶全部发出抖动的扑簌声表示抗议,长琴这次看懂了,泽之迅速拉着他三步并两步走进紫霄宫的正殿,熟悉的位置上端坐着这整个洪荒最强大的圣人。
不论是泽之还是长琴都行了全礼,“弟子见过老师。”
“长琴见过道祖。”
鸿钧慢慢睁开眼睛,脸上淡漠仿若雕像,眼中仿佛容纳这世间所有星辰的运行轨迹,浩渺无垠。
长琴在看到那双眼的一刹那,不由自主地收回目光轻微垂下头,纵然是他也无法抵抗这位的眼神。
也许这世间能够直视这双眼的,唯一人尔。
与以往不同的是,鸿钧这次即便看着泽之,那双眼中也未透露出任何温度,只淡淡让他们起身,说出口的话语都如同循着什么标准的音调,字正腔圆不亚于天道降下旨意。
泽之双手蓦然紧握成拳,紧紧盯着那双眼眸,唇边努力挂上以往有的弧度:“老师,我带长琴回来看您,您不开心吗?
鸿钧的视线甚至都没有落到他身上,只动了动唇:“此番回来,又有何事?”
……老师你画风不对!
如果不是三位师兄从小到大的言传身教,泽之这时候简直要瞪大眼睛去瞧自己的老师是不是被穿越了。
这么冷淡的老师不是我的老师嘤嘤嘤。
“弟子此番回来,所为天地浊气一事。”虽然在心里觉得老师态度过于冷淡了,泽之还是很能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听到这句话,鸿钧双眼微微睁大了些,仿佛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所幸这时候在他跟前的人是泽之,否则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变化。
难道自家老师与天道抵抗了多年,本我的意识还在被天道吞蚀?心中浮现出大胆的猜想,泽之面上不动声色。
“不知老师有何指点?”泽之继续问道。
鸿钧久久未曾开口说话,就在泽之忍不住抬头看他的时候,却见他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好似没有听到泽之的话一样。
“仅此而已?”就在泽之以为自己等不到鸿钧的回答时,他轻声吐出一句话,眼眸仍是阖上的。
泽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
“若无其他事,自行离去罢。”又过了良久,泽之听到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抬头时那地方哪里还有人在?只余下一蒲团而已。
泽之拉着长琴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长琴从泽之的眼中看出了情况不对,知晓在这里询问不明知,于是一并往着殿外走去。
难道天道要在这整个洪荒对付天地浊气的时候,还扯自家队友的后腿?泽之觉得以天道的尿性,还真有可能。
直到两人都站在幽冥血海的上空,俯瞰着下面一株巨大的青莲莲茎,泽之才幽幽冒出一句:“今日之事,看来还需要给师兄们提个醒。”
也许他们与西方二人之间的问题,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
“老师才不是那样的,他平时可温柔可好了。”泽之给长琴普及认识鸿钧的正确方法。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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