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作者:明也
第11节
屠久媚看到夫人进来，越发委屈，眼泪滑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都想死了。
“好痛……”屠久媚朝李持月诉苦道。
“我知道，以后就再也不生了。”李持月朝屠久媚笑着说道，并握住了屠久媚的手。
“夫人……我都听见赵大夫和嬷嬷说的话了……你留孩子吧……我不想你为难……”反正夫人在意孩子比在意自己多，她能生给夫人生下孩子也好，虽然她也怕死。
“不为难，孩子哪有屠久媚好，屠久媚身上有媚香，虽然蠢了点，但是也挺好逗弄的，我不是还要教你行女女之事么？”李持月拿出手帕替屠久媚擦拭脸上的汗，也不在意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外人。
“当真？”屠久媚闻言心头便有些开心，连着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我不骗人。”李持月点头说道。
“媚夫人死命用劲，许还是可以把孩子生下的。”赵大夫也顾不得听了这侯爷府的私房，只见媚夫人精神又好了起来，只觉得夫人的话比那千年的人参片都管用。
“等你生下孩子，日后我出门，也带你出去，现在用力把孩子生下来……”李持月在屠久媚耳际说道。
“真的？”屠久媚有些激动了，也顾不上痛了。
赵大夫见里面的头露了出来，大喜，便朝李持月示意，示意她多说一些屠久媚爱听的。
“真的，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罚你……”李持月见此，只能开始无限制给屠久媚挑喜欢的说。
“亲……夫人呢？”屠久媚心情越发激动了，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可以对夫人为所欲为了，于是很有动力的使命用劲，虽然还是痛得撕心裂肺的。
“也可以。”李持月点头，心头却暗想，屠久媚就连此刻都还有色心，这厮得有多色啊，不过见屠久媚精神和气色都好了不少，心也微微有些放了下来。
赵大夫一见胎儿的头出来了，赵大夫大喜。
“头出来了，再用点劲就可以了。”赵大夫语气欣喜的说道。
“九媚，再用点劲。”李持月见那胎儿的头确实出来，便再朝屠久媚鼓动道。
其实屠九媚觉得自己一点劲都使不出了，可是为了日后美好的日子，屠久媚硬是撑着那股意志，把劲都使了出来。
“终于出来了……”王嬷嬷大喜的说道。
屠久媚意志其实十分模糊了，听到这句话后所有的意志都松了下来，然后晕了过去。
李持月见孩子终于出来了，那一直吊着的心，也松了下来，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手都被屠久媚抓得有些淤青了，而且身子也有些虚软了。
第72章
“恭喜郡主，是男孩，足有八斤八，真是个吉祥数，看起来也是好带的。”王嬷嬷把孩子抱过来给李持月看，见过不少的婴孩，还没见过这般肥嘟嘟，皮肤竟然也不皱，眉清目秀的，长相随娘，日后也定是俊俏的，看着就惹人怜爱，至少王嬷嬷现在抱着就爱不释手了。
李持月并抱过来，只是看了一下，一看便长得像屠九媚，子多类母看来不假，这大胖小子眉眼弯弯的，生得倒是面善，除了刚才被嬷嬷啪打屁股大哭之后，之后也不吵不闹，倒是懂事的，不过这胖小子现在倒舒坦的睡着，刚才把他娘折腾得够呛。李持月伸出手指轻轻掐了一下这胖小子的脸颊，肥嘟嘟的，像个小猪仔。
“郡主要抱吗？”王嬷嬷问道，她觉得这么招人喜欢的大胖小子，大概谁都想抱过去逗弄一番吧。
李持月摇头，这些天因为精神紧张，和屠九媚都过得很不安生，今晚精神更是紧绷极了，再没吃晚餐一下，精神松懈下来之后，身子也是虚软无力的。
“你让人再打点热水，我给媚夫人清理一下子身子。”李持月见屠九媚依旧苍白的脸，轻声的说道。
“这事让绿桃来做就好，郡主今夜也折腾的够呛，还是先去休息吧。”王嬷嬷从小照料李持月长大的，知道郡主虽然这些年身子骨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以前照顾病弱的郡主的阴影在，对自家郡主的身子有十二分的关心。郡主出生的时候，才三斤多一些，就跟猫儿了一样，还皱巴巴，甚是难看，更是难带，啼哭不止，把伺候的几个嬷嬷都折腾得够呛。不像手中的这个大胖小子，一看就是好带的主，不怎么会折腾人，王嬷嬷看着手中的大胖小子，是越看越是喜欢，还真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子，日后得迷死多少少女呢！
“无碍。”李持月见绿桃马上端了热水进来，让绿桃拧干热毛巾递给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替屠九媚擦拭起被汗沾湿的脸颊。
王嬷嬷朝绿桃示意，示意她过去帮郡主，绿桃得了命令，也赶紧用热毛巾给媚夫人擦拭身子和下半身。
李持月本想都亲力亲为，而且极少照顾人，动作也不熟练，不比绿桃迅速干练，她只擦了脸和脖子，绿桃便把身子和下半身都擦干净。
李持月确定屠九媚身子清理干净了，天也亮了，李持月便让所有的下人都退出自己的房间，她身子也确实累极了，她拉开屠九媚身边的被子，躺在屠九媚身侧一起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可很沉，两人都睡了近十二个时辰。
屠九媚先醒来，看到夫人就睡在自己身侧，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过了昨夜之后，她便知道自己在夫人心里比孩子重要，夫人待自己好，不单单是因为孩子，她是真的是待屠九媚这个人好，想到这里，屠九媚笑得开心极了。她伸手摸向夫人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雅致的脸，只觉得心头从所未有的满足感，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夫人了，喜欢到恨不得把夫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没错，经过昨夜之后，她晓得自己就是喜欢夫人，喜欢得不得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般。
李持月被屠九媚摸脸的时候，便醒了，她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直到屠九媚骚扰的范围不仅仅局限在自己的眉眼之间，她感觉到屠九媚把指尖划向自己的嘴唇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夫人醒了？”屠九媚朝李持月笑得媚意横生。
“有人总打扰我，我岂能睡得着呢？”李持月挑眉说道。
“人家喜欢夫人嘛。”屠九媚微微红着脸说道，她总觉得这喜欢说出来之后，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喜欢？怎么喜欢法？”李持月眼中含笑的问道。
“喜欢到时时刻刻想和夫人在一起，想要时时刻刻和夫人在一起，想亲近夫人，想和夫人做……”亲密的事情，后面几个字屠九媚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觉得羞人得很，不过此刻她观念里亲密的事情也不过亲亲嘴，摸摸胸而已。
“做什么？”李持月明知故问，这厮还懂害羞么，她还以为这厮色胆大得惊人。
“夫人可记得昨晚和九媚说的话，那些可都算数？”屠九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夫人兑现承诺。
“那必须不能全部算数，那是怕你难产，情急之下胡乱应的，算不得真。”李持月觉得必须不能全部认账，不然这厮爬到自己头上的日子指日可待。
“夫人不能出尔反尔，这不是君子所为！”屠九媚气嘟嘟的说道。
“反正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李持月难得也这般赖皮，要晓得李持月以往从不失诺于人，可是全都认账了那还得了，所以李持月便想赖皮一次，反正她从来没赖皮过，想想也挺好玩的。
“那也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屠九媚这下急了，夫人说好的女女之事，还有出门带上自己，自己做什么都不罚，样样对屠九媚来说都很重要的，屠九媚可不能眼看着到嘴的肉包子就这么没了。
“你都不想看看你生的儿子么？”李持月自知理亏，便想着赶紧转移屠九媚的注意力，这厮大概还能进入状况，醒来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没有了么。
“儿子？”屠九媚惊奇的喊了出来，然后赶紧摸向自己的肚子，果然肚子缩了不少，生的是男孩么？她刚才一醒来，眼里是夫人，心也都是夫人，还真把肚子里的那个给忘了，想来屠九媚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好娘亲，哎，还真当了娘亲，感觉可真怪异。
李持月点头，这厮果然把肚子里那个给忘了，满心装着都是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好事呢？
“儿子不是女儿？”屠九媚语气有些失落，她也是喜欢女儿的，她还想生一个像夫人的女儿呢！
李持月便让人把孩子抱进来给屠九媚看。
屠九媚看着王嬷嬷手里的那奶娃子，胖嘟嘟，感觉很奇妙，原来他就是藏在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屠九媚捏了下那脸，好肉的脸和下手。
“那他就叫项阳么？”屠九媚问到。
“不行，要忌讳皇上的名字。”李持月当时不过随口说的，并未深想，一深想便知这名字不行，当今皇上叫李凌旭，阳要忌讳旭字。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月字给女儿用，但是陛下的，却不能不忌讳。
“那恰恰叫什么好了？”屠九媚问道
“项景朝，朝日之景必有生气。”万物终须有日，才能得以延续。
“真好听。”屠九媚觉得夫人就是学识渊博，她娘生了那么多儿子，就没有一个儿子的名字好听，不像夫人取的，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当然比你的恰恰好听多了。”李持月到现在还觉得恰恰这个小名实在难听，但愿这孩子到时候可不要抱怨他娘亲取的小名难听。
“叫叫就习惯了。”屠九媚觉得小名没必要取得那般讲究。
“随你。”孩子是屠九媚辛苦生下的，给他取个小名的权利还是有的。
“夫人会不会觉得有点失望，不是女儿？”屠九媚问道。
“确实有些一点小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作为男子，他在当世会比较好立足一些，至少不会被困在一方院子里，文武之路均可走。”就像自己，即便身份尊贵，又有何用，出门还不是做男子打扮才好方便行事，自己还贵为郡主。若是女儿，再低一辈，身份又降一级，冠上夫姓，已不算皇亲国戚了，又不能承袭爵位，李持月也怕女儿日后被世俗陈规所困。虽然她心底还是喜欢女儿多一些，就算生了女儿，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但又不得不承认，当世男子要比女子更好立足，至少有更广阔的天空可翱翔。
“也是。”虽然屠九媚心里也有些遗憾没生个漂亮女儿，不然也可以像打扮妹妹那般打扮女儿，不过也没关系，她不是还有夫人么，她也可以把夫人打扮的美美的。
“他长得像肉丸子一样，真好玩。”屠九媚捏着自己儿子圆嘟嘟的脸说道，肉肉的，软绵绵的，可真好捏。
“别人都说他长得像你。”李持月只觉得好笑，哪有当娘的说自己的儿子像肉丸子一样，虽然她也觉得，这肉嘟嘟的一团确实有点像肉丸子，大概是屠九媚肉丸子吃多的缘故吧“啊？”
第73章
“胡说，人家才不想肉丸子，我有这么漂亮的的肉丸子么，我娘说了，方圆数百里，我和妹妹长得最漂亮了。”这点屠九媚还是很自信的，她不照镜子，看妹妹就知道自己长得其实也是很漂亮的。
“不害臊。”这厮还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那撩拨自己的时候，看来是有意为之了。
“夫人觉得我不漂亮？”屠九媚直勾勾的看着李持月问道，那媚眼，就像带了刺勾一般，勾住就甩不开了。恋爱中的人，不自觉的外放荷尔蒙，大概这是屠九媚所不知道的。
李持月看着屠九媚那美艳极的脸，还真不好否认屠九媚这张脸不好看，不过比起脸蛋，她更中意屠九媚的媚香，不过李持月不打算告诉屠九媚，这厮明显就是会恃宠而骄的。
“是，你最漂亮了。”李持月说完，掐了屠九媚的娇嫩得脸一把，嗯，掐起来，手感也是极好的。
屠九媚微疼，皱眉，夫人还真不怜香惜玉。
“夫人又欺负人家！”屠九媚拉住李持月的手控诉道。
王嬷嬷和那肉娃子完全被忽视了，王嬷嬷暗想，这两人打情骂俏得完全把儿子都给忘了，这得多粘乎，王嬷嬷抱着恰恰默默的退了出来。
“别人我还不爱欺负呢！”李持月一副高高在上的说道，虽然不掐了，可手还在屠九媚脸上揉捏。
“再欺负我，我生气了！”屠九媚觉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她觉得自己不反抗，会一直被夫人欺负下去，所以装着胆威胁道，可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像是在撒娇。
“哦？”李持月根本没把屠九媚的威胁放心上，更加变本加厉了。
屠九媚终于爆发了，于是伸手到夫人的腰间，挠夫人的痒痒，可恨的是，夫人竟然不怕痒，屠九媚挠了半天，也不见夫人躲或笑，就没意思继续挠了。
“夫人难道一点都不痒么？”屠九媚问道。
“痒，但是忍得住。”李持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么烈性的催情香自己都忍得住，这点痒算什么。
“这也可以忍住么？”屠九媚看着夫人，一脸佩服，夫人果然好厉害，自己可是一点点痒都受不住的。
“你也可试试。”李持月便是伸手过来，手刚到屠九媚腰间，屠九媚本能的缩了起来，要躲去夫人伸过来的手。
李持月见屠九媚这点痒就受不了，便起了玩心了，继续挠了起来。
屠九媚一边躲，一边笑，两人便闹开了。
张嬷嬷端着早膳进来，看见两人在胡闹，当下就皱眉了，两人恩爱是一回事，可是这可是特殊时期，胡闹不得啊，而且人家生完孩子不是元气大伤么，媚夫人不过睡了一天一夜而已，又活蹦乱跳了，这体质还真得好得惊人。
“我的姑奶奶啊，你们可别闹了，媚夫人刚生完孩子，要做月子，可不能这么乱动，不然日后要落下病根子的，媚夫人赶紧躺下。”张嬷嬷若不是见郡主在，定会板下脸训屠九媚了。
李持月也听过女人做月子忌讳颇多，也觉得刚才有些胡闹了，只怪屠九媚气色太好，让自己差点忘了这厮刚生过。李持月不缓不急的从床榻上起身，收拾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屠九媚便赶紧躺了下去，一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她对张嬷嬷可是有阴影的，就怕张嬷嬷又拿戒尺打自己的手心。
李持月见屠九媚是真的怕张嬷嬷，不经笑了一下，这厮的胆原来没有那么肥，大概也只对自己肥。
李持月耳尖，便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
“外面怎么回事？”李持月微微皱眉的问道。
“那项老夫人和侯爷吵着要看孙子和儿子，我等不敢擅作主张放他们进来。”张嬷嬷据实回答。
“继续挡着，别让他们进来，然后派人去请平阴县最好的术士进府一趟，就说定生辰八字。”他们想看难道就能看么，他们寻自己不痛快了，也别想着痛快，李持月可没想把那屠九媚辛苦生下的儿子给他们。冠上项姓，已经让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了，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李持月不会傻到低估宗族的力量，她可以得罪项晖母子，却不能得罪项氏一族，不然便是与项氏一族为敌，也是与当今的法则为敌，就是当今皇上都不能公然违背这样存续几千年的法则。除非由皇上特赐国姓，特赐的国姓，那便是荣耀，可是这奶娃子无功无德，何以让陛下特赐国姓呢，就是公主的儿子也不是想赐国姓就能赐的，何况自己不过是个郡主。
“李持月，我是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不让我看孩子？”项晖见李持月出来便愤怒朝李持月叫喊道，也不顾外人在场，直呼李持月的闺名。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看，而是你的生辰八字克朝儿，不信，你问方术士。”李持月不冷不热的说道，语速也是不缓不急。
“胡说八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会克他呢！”项晖不信。
“侯爷，您的生辰八字和这孩子确实有克，您原是命中无子的，不然纳这么多房美妾，至今未有所出，难得媚夫人天命极好，旺夫旺子，您才有这个孩子，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方术士站出来说话，其实他得也不完全是假，一半真一半假。项晖命中确实仔细薄弱，若不是媚夫人天命极好，旺夫旺子之运，这儿子可能还真生不下来，至于刑克之说，却是相反的，侯爷命势日弱，此子刚旺正盛，日后必定大富大贵，亦是封侯拜将，侯爷命势压不住这样的势头，此子对他反而有克。但是儿子克父亲，有违孝道，对此子不利，夫人便让自己反着来说。就算日后侯爷别的术士来看，自己今日所说之话，也不会有纰漏。
项晖其实信了大半，毕竟他这把年纪生不出儿子的，并不多见，若不是屠九媚有孕，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要断嗣了，毕竟美妾那么多，没理由一个都生不出。在看看，这是方术士说的，方术士不但在平阴县有名望，至少在河南道也是有名的，也有几分可信，大不了再找些术士再看一遍。
“此话当真？”项晖心里信了大半，但是语气确实十分犹豫。
“侯爷就算让其他术士来看，亦是如此。”方术士捋须，语气肯定的说道。
“他抱不得，老身总该抱得么？”一旁的项老夫人开口说道。
“老夫人确定要抱么？”李持月挑眉反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向多疑的项老夫人看着李持月，总觉得这个女人要耍什么花招。
“方术士说，这孩子本来是侯爷的兄弟，因总机缘硬是晚投胎了二十多年，自有一股怨气，我怕这怨气冲了你。”李持月语气轻柔的说道。
“他是我的孙子，又岂会冲撞我，就算冲撞了，又何妨。”项老太太其实有些心惊，却当这是李持月耍的心眼，这厮想和自己耍心眼，还太嫩了。
“既然老夫人想抱孙子，我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王嬷嬷把朝儿抱给老夫人，让老夫人也享一下这天伦之乐。”李持月示意王嬷嬷把孩子抱给老夫人。
“你看，这孩子长的一点可不像侯爷，可是看着就是眼熟，会不会是老夫人什么故人呢？你看，那脖子，还有红红的一点胎记呢……”李持月啧啧称奇的说道。
老夫人刚想接过手，听李持月这么一说，定睛一看，那婴儿脖子上果然有红红的一点胎记，当下就吓收了手，不敢接了过来，再看那孩子，确实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当年勾引老侯爷的那狐媚子脖子上也有红色胎记，后来乘着老侯爷不在，应是被自己逼死了，当时她正怀着孩子，如今一看这胎记，竟然连位置都差不多。再看这孩子，本还好好的，一靠近自己，便大声啼哭了起来，便觉得那睁得大大的眼睛正诡异的自己，便觉得一股阴冷之感从脚往上袭来，却怎么也不敢再上前抱这个孩子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夫人当下就装着晕死了过去。
“娘，你怎么呢？”项晖马上的扶住要滑到的老夫人，忧心的问道。
“老夫人身体有恙，侯爷还不送老夫人回院子休息。”李持月心头冷笑，果然做了亏心的事的人，连孙子都不敢抱了，稍微花点心思，打听一下侯爷府过去的宠妾又有何难呢？
于是，项晖扶着他娘，一干人等匆匆的离开了李持月的院子。
“侯爷那边，我说的倒也是真话，但是老夫人那边，我怕到时候穿帮，小世子大富贵之命，岂是那些怨鬼所投呢！”项晖和项老夫人离开后，方术士有些忧心的说道。
“放心，她断然不会让人去验证，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难道还怕知道的人少么？”李持月冷笑说道。
方术士想想，也觉得夫人说得极有道理。
第74章
李持月打发走项家母子，便回屋了，便看到屠九媚看着桌子上一大桌的补食皱眉。
“不都是肉么，怎么喜欢呢？”李持月坐床边问道。
“肉都是肉，可是都没放盐巴……”屠九媚嘟嘴说道，都是没放盐巴的肉，这怎么能吃得欢呢？
“怎么回事？”李持月问一旁的张嬷嬷，厨房断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做月子，不能吃盐，这可是老规矩，不然身段都很难恢复的，媚夫人现在还年轻，若是加以注意，恢复成生前的身段也不是不可能的，除非媚夫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姿态。”张嬷嬷开口说道，怎么说媚夫人是要郡主享用的，自然不能委屈了郡主，在她严格的控制下，媚夫人应该能恢复生前的那好身段，就算不能完全恢复，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屠九媚一听，马上摸了一下自己松垮垮的肚皮，到现在她都不太敢看自己的肚子，她自然是想恢复以前的身段，这样的身段，她怕自己配不上夫人，为了配得上夫人，不放盐就不放盐吧，不过她还是很担心自己恢复不了以前的身段。
“夫人，你不会嫌弃我身段走样呢？”屠九媚看着夫人，无限哀怨的问道，不开心，很不开心。
李持月视线扫了一下屠九媚，她在想象屠九媚像一些妇人那般生活孩子之后，身子就变圆的样子，那未免也太糟心了吧了，一个好端端的美人怎么能就这样毁了呢！
“肯定会嫌弃，那样就太丑了。”李持月不客气的直接说道，虽然屠九媚变成那样的话，她也只能委屈自己的了，不然能有啥法子了，到现在为止，她愿意主动去亲近的也只有屠九媚了，难道真的要清心寡欲一辈子不成？
屠九媚觉得心口被插了一刀，夫人真讨厌，就算这样，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吧，说谎骗骗人家，人家听着也开心嘛。
“夫人怎么也像寻常男子，只图人家的美色呢！”屠九媚指着李持月不满的控诉道，自己不开心，很不开心！
“不图你美色，你还有什么让我可图的呢？”李持月含笑反问道。
屠九媚一下词穷，还真答不上来，她不聪明，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又不贤惠，只知道吃肉，还真没有什么让夫人可图，不对，夫人还图自己的身上的香味。
“你不是还图我身上的香味么？”屠九媚说得几分心虚，这和图自己的美色好像也差不多。
“那我先闻闻看，有没有变味了。”李持月身子倾了过去，屠九媚一下变得很紧张，也怕夫人在自己身上闻出什么一样，她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优点，若是都不香了，屠九媚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李持月觉得屠九媚身下孩子之后，身上的味道又有些细微的变化，身上那股清香还带着些许的诱人，却也是好闻的，李持月觉得这屠九媚身上的味道无论怎么变，好像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也不知那些香味本就是自己所喜欢，还是因为自己对她有些喜欢，而觉得她身上的味道都是讨喜的。
“怎么样？”屠九媚十分紧张的问道。
“味道有些变了。”李持月埋在屠九媚胸前，用脸蹭了下那胸，只觉得那胸又大了不少，而且乳香更浓了，但是好像不似寻常那么否软，有些发硬了。
屠九媚一听，心头就跟砸了巨石一般，闷闷的沉，但是过了许久都不见夫人从自己胸前离开，又有些暗暗庆幸，夫人没有避开自己，应该还是不讨厌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吧。
“这胸怎么这么硬呢？”李持月用手按了一下，屠九媚吃痛，惊呼了一下。
“痛！”屠九媚被夫人这么一提醒，便想起早上起来胸就有些胀，经过半天，就更胀了，摸进去还是硬邦邦的。
“怎么会痛？”李持月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有些胀，现在更是胀得有些痛了。”屠九媚不好意思的说道。
“媚夫人定是胀奶了。”有经验的王嬷嬷开口说道。
“有何对策？”李持月微微皱眉说道，这生个孩子还有这么多烦心事，想来自己不会生，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不，先让小世子吸通一下，不然一直胀着十分难受，之后再让赵大夫开些退奶的药。”王嬷嬷提议道。
“那就这么办。”李持月点头，王嬷嬷便把婴儿抱了过来。
屠九媚脸微红，原来要喂奶了，可是感觉好害羞啊。
“媚夫人，把衣服拉起来，我教你如何抱着他喂。”王嬷嬷把婴儿递给屠九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