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装着事,她到了夜里也是辗转难眠。谷业撑着手臂问她:“怎么了,睡不着?晚上看你眼睛都是红的”
他原本以为唐悠是因为见到谷嘉义,说了会话高兴地哭了,现在才觉得不对。官哥儿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惹得人这般!
他手上动作轻轻地把人翻转过来,看着唐悠的眼睛道:“你不说,我明日可就去教训他了?”
唐悠扯出一个苦笑,夜里看得不大分明,但听得到她细柔的嗓音道:“官哥儿可没干什么?他说了明日要睡一整天,我这不是心疼他。还担心以后也像这样一走好几个月,夸张一点就和我们家似的,一年到头都聚不齐人。”
后面这截都是真话,理由是之前担心过的,故而谷业也没觉得奇怪,一手把人揽在怀里,一手轻抚她发丝,宽慰她道:“眼前这局势倒不至于,到时候给他娶个媳妇,武官里混混资历,倒也过得去。今年秋日武试也可以试试,虽然比不得科举,也算是功名。到时候再给他娶个媳妇,生个孙子给你玩玩。怎么样?”
谷业喷起的热气在颈间,唐悠动了动,想着孙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有呢?只怕知道了事情,儿子都快没了。
万般烦心,唐悠不满地在谷业怀里蹭蹭,谷业被蹭得心痒,笑道:“不如我们再生一个?你身子也养好了,要一个也行。”
唐悠羞愤,“你个老不修!”
“我哪里老了,可不许胡说。”
第二日清晨,谷嘉义清爽地打完一套拳,正欲出门给父母请安。
谷长忠守在门口,双手张开,小声道:“少爷,你被夫人禁足了,半个月不许出门。要是不想惊动老爷,还是乖乖呆着好。”
谷长忠的名字可不是瞎取得。谷嘉义看着许久不见的老伙计,想着自己阿娘怎么会起这么早,无奈地耸肩,问道:“这么早,谁给你送的信?”
谷长忠答:“是昨夜的吩咐。少爷,你不要为难小的啊。还有过会要送书过来,您记得看。夫人说,您要是想出门,就得去考武试,没有考上状元就继续禁足。”
提到状元,谷长忠也心疼起谷嘉义了,武试居然还要考做文章!
☆、第章
谷嘉义幽幽叹口气,沿着被精致搭理的小道,往自己的小菜园去。
菜园子也看得出来是有人专门打理的,杂草一根没有,反倒深绿色的草叶长得很好,只是一看就知道太老,不好用来做菜。
他转身对谷长忠道:“把这些都铲了吧。”
谷长忠以为谷嘉义是要支开他,便道:“夫人让我不要离开少爷半步,等遇上别人,再让他们来铲,种些原来的花草。”
“行,你看着安排。”谷嘉义继续往前走几步,就是演武场。
因为很久没人用这里,兵器都被收检在了库内,谷嘉义抽出腰间别着的软剑的刃,用双片的刀柄合上,就是一把武器。
谷长忠站在演武场边缘,看谷嘉义拿着那把剑舞动起来。他每下动作,空气里都传来嗤嗤地破空声,仿佛空中有什么东西被劈斩开来。后来动作越发快了,谷长忠眯着眼也看不清,这才反应过来。只是眼睛还舍不得移开似的看着谷嘉义,嘴里喃喃道:“真是厉害……”
初阳高升,洒落一地金色的光芒。正阳宫前,玉白的石阶被染成了乳黄色,看上去暖融融,只是一阵大喊破坏了这气氛。
秦伟山扑在正阳宫殿里的阶前,以头抢地哭得像死了老爹一样,不远处的秦太师垂着头,神情憔悴,鬓发处银丝比前几日更多。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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