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富贵门户:家族陪酒业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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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这话说了,他倒觉心胸一口郁气疏散了,似化成这句话吐了出来,一时当真是如他所言“了无牵挂”了,故也收住了眼泪,只拿了手帕抹了泪,又笑了,和翠环说:“去烧些热水罢,咱们家还有柴火么?”翠环见金玉如此,一时也想开了,只道主人去了,她也跟着去服侍左右,便也罢了,故也开朗了些,便去烧水了。
金玉忽然想起日前傅天浪说的“谁哭不是哭?谁笑不是笑?这人间有谁没谁,也是有苦哭有笑的。”那时也不懂,只是如今金玉却摇头叹息,说:“这人间和我有什么关系?”
且说外头云枕在雪中浑身发抖,脸色紫青,冻得有些发昏了,脚下雪也不知深浅,走了几步,便一个踉跄,竟也不曾发觉一高大马车正匆匆跑来,忽见有人蹿了出来,车夫猛地拉马,那云枕本就踉跄,忽而听得马声鸣动,扭过头来,忽见一高头大马快要冲来,吓得滚到雪地上,沾了一身泥泞白雪。
那马夫勒住了马,却骂道:“你是作死?”云枕见这人敢在京城横冲直撞,必然是大人物,忙跪倒告罪,只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便要滚开,却是双脚插进泥雪里,一时拔不出来,很是着急。那马夫便举起马鞭,作势要打他,骂道:“真是晦气!难道竟敢讹咱们傅郎不成?”云枕听了“傅郎”二字,忽忆起往日傅家的威风富贵,只觉悲凉无限。
却忽而听得一声男音:“是什么人?”云枕忽而听了这声音,只觉这声音嘶哑得似乌鸦一样,从没听过这样哑的,不似天然。那云枕却也抬起了头,却见车的垂帘掀起,露出了人来。大抵就是那位“傅郎”。这傅郎不仅声音似寒鸦,衣着也是一身紫黑,眉目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帘内此君肤色素白,只是左边脸上有一圈淡淡的玉色,似是旧伤的疤痕,像那云枕隔得远,是看不出来的,只以为他肤如凝脂。
不想,金玉正自伤叹,却忽见云枕竟带来了三位相熟的太医来给看症。太医正为天浪施针用药,那金玉与云枕便到了外间。那金玉又说:“那白探花也是有办法的,这些老太医也能请来。”云枕却道:“并不是白探花请的,原是一个姓傅的官爷。”金玉却道:“看来大家都是姓傅的,也是好心人。”云枕却狐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