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天浪与玉郡王并肩纳凉,那玉郡王又说:“说纳凉,哪儿都不上咱们府上好。”傅天浪也不答话,便岔开话头,喊道:“云枕呢?”云枕方从不远处走来,笑道:“老爷什么吩咐?”傅天浪说道:“让你去办的事怎么了?也不来回一声。”云枕笑道:“原是要回的,只是见郡王来了,不敢打扰。”玉郡王笑道:“你我有什么好避忌的,你家主人要你办什么事了?”云枕便道:“为的是秋花的生忌。”玉郡王闻言,脸色微变,只道:“我倒忘了。”傅天浪起身,说道:“咱们也去祭一下她罢。”
教坊的倡伎大多命薄如纸,年轻时虽历尽繁华,但多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也无亲人认领,故都葬入绿珠园。傅天浪日前念起秋花,便与玉郡王一同到绿珠园行祭奠之事,且云枕已将一应物品备好,傅天浪与玉郡王到了绿珠园,便烧纸跪拜,垂泪叹息,不在话下。
傅天略得知兄长与玉郡王去了绿珠园,竟有些心虚起来。银山知其意,便说:“他们去秋花那儿,秋花那儿是好地方。另外那儿颇为偏僻,闲逛也逛不到那儿去的。”傅天略方安心些,又道:“还是我自己心虚。”
那玉郡王与傅天浪拜过了秋花,那傅天浪又对守墓奴人说道:“我听说有个莞官是新近去了的,葬在哪儿?”那守墓奴人便引他去了。这一路倒是偏僻荒芜,原来秋花在园心葬着,时常修缮整理,但倒园边上的后山,颇为荒芜,无人料理,好似乱葬岗一样。傅天浪看见了,也不觉有些恼怒,只道:“怎么这样?”那奴人忙跪倒,又道:“二爷吩咐了,说后山的有他的天然处,不要多费心修缮、看守,方如此的!”傅天浪叹道:“他必然是为了省检银子,才如此的。”玉郡王又劝道:“傅卿不必动气,傅二有这么一个大家业要支撑的,自然有照顾不到之处,你身为兄长,也该多多体谅。”傅天浪笑道:“可不是么!我看他最近很没精神,问他又不说。他是我的亲弟弟,我难道不知道心疼?如今竟不忍责备他了。”说着,傅天浪又命云枕取了银子打赏奴人,说道:“你们如今得空,且先清理修缮。”那奴人见了银子,又见是郡王、天浪吩咐,自然十分殷勤,连忙说道:“奴马上喊人来办。”一时间,这人迹罕至的后山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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