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席乘昀也缓缓走到了白绮的身边,白绮刚又剥出来一颗牛轧糖,他抬头问:要吃吗?
席乘昀:嗯。
于是白绮把手抬高了一点,往他的嘴边送了送。
挺甜的,有点奶香,有点花生的酥香。啊,我吃两颗好像就差不多了。白绮说着舔了下唇。
席乘昀一边低低应着,一边把糖咬进了嘴里。
同时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下白绮的指尖。
白绮不自觉地缩了缩,然后又顿住了。
假装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把手指头抻直了。
舅妈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然后忍不住回了个头,就看见席乘昀把那颗糖嚼了嚼,应了声:嗯,好吃。
舅妈之前和白绮说,小孩儿都挺喜欢的。
但席乘昀就不喜欢。
不过席乘昀也从来就不像是小孩儿。
舅妈心说。
等舅妈把头再扭回去,席舅舅的眉头已经拧出一条褶皱缝儿了。
我送你。他又冷冰冰地强调了一遍。
不用。舅妈说完就往外走了,走到门外的时候还没忘记和佣人说:把我的花找个花瓶装起来。
舅舅:
席家给白绮二人安排的房间,靠近那个湖泊。
推开窗,就能看见湖光水色。
就是因为临水的缘故,室内难免有一点轻微的潮湿感,哪怕开了抽湿器。
席乘昀站在白绮的背后问:要划船吗?
白绮:?
白绮:这儿还能划船?
席乘昀:嗯,有湖就能划。我去让人准备一条船。
白绮只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就点了头。
他和席乘昀的相处,大多都是围绕节目展开的。
在这样的时刻去划船的话那算是真正的约会吗?
白绮不知道,但他突然有点期待。
席乘昀转过身去找席家的保镖。
保镖一下还真被问住了,毕竟家里两位主人平时忙得压根就没空聚一块儿吃饭,更别提一起划船了,划屁还差不多。
您等等,我半小时就给您弄回来。保镖说完就跑了。
席乘昀返身回去陪白绮聊天。
而白绮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低头回手机消息呢。
在看微博?席乘昀走近了随口问。
不是,在回弗兰克的消息。白绮想也不想地就应声道。
弗兰克?
这个名字可太耳熟了。
导致白绮无数墙头曝光的罪魁祸首。
席乘昀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怪这个人给自己头上添了点绿,还是该感谢他给了自己一个欺负白绮的机会。
白绮也一下想了起来,弗兰克这个名字还是有点敏感的。
他飞快地抬起头,望着席乘昀:嗯,他就是正在和我道歉。他还说要请我们吃饭,我拒绝了。
席乘昀张了张嘴。
可以不用拒绝。
一起吃饭的话,他正好可以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但这样的念头,和坦荡荡的白绮比起来,多少显得又酸又小气。
算了。不用吃饭,以后也不用再见面。
席乘昀忍不住捏了下白绮的发尾。
白绮放下手机问:有船吗?
没,但是阿道夫家有。
阿道夫?
嗯离这里不远,看见那边那座欧式古堡了吗?那是阿道夫家。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船王。
席乘昀说着说着,干脆就把附近都住了谁,全部给白绮介绍了一遍。
住在席家附近的,当然都是非富即贵的,不是船王,就是祖传经营奢侈品的,还有搞挖矿做珠宝的,最平平无奇的也是拥有超过十家私人连锁医院的。
白绮:牛逼!
说到这里,席乘昀就不禁皱眉。
绮绮本来也应该无忧无虑的。
小席先生!船来了!保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但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道声音:我来为你担任船夫,怎么样?
保镖尴尬地说:阿道夫先生也来了。
白绮不由转头朝门边看了过去。
那里除了那个眼熟的白人保镖外,还站着一个看上去不太像是纯正欧洲人的男人。他身高一米八几,身形强壮,留着白金色的齐耳卷发,五官深刻立体,笑起来的时候,眉心会往下面压一压,使得他的笑容看上去有点阴沉,而并不太阳光。
他像是个混血。
白绮和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阿道夫一步跨进来,我没想到他会回来,还会带着人回来。我听说他在华国做了大明星,很忙,对吗?后面半句话,他是对着席乘昀问的。
席乘昀没应声。
阿道夫不等他们开口,就又继续说:利奇他们都很想你我们上次和蓝斯打起来,差一点就动枪了。
席乘昀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他并不喜欢别人在白绮的面前,这样自说自话提起什么过去。这是一种很明显的将对方排斥在外的行为。
白绮也许不在意。
但他感觉到很不爽。
席乘昀一只手牵住白绮,等走到阿道夫面前的时候,他说:你需要苏蕾医生的电话。
然后就带着白绮走到了门外。
白绮小声问:苏蕾医生?
精神科的。席乘昀说。
白绮:噗。
阿道夫在门内自言自语:他在骂我是白痴吗?
他竟然连你是傻逼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变得这么虚伪?你听见了吗利奇?原来他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和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无语:你是傻逼。他不说,我来说,OK了吗?他不是变得虚伪。那是因为他谈恋爱了。
阿道夫喃喃道:妈的,原来恋爱会使人变态吗?
白绮和席乘昀上船的时候,阿道夫还是热情地追了过来。
我们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中文名字我都会写。我写给你看。阿道夫掏出了手机,抽出了手机自带的笔。
白绮:虽然,但是,这里少了一横。这里多了一横。
阿道夫: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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