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问题多半是不会有正面回应,也知道无论是什么答案,都没有办法让她真正的接受。
“很抱歉,我无可奉告。”律师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公式化而冰冷,“但我希望您尽快调整情绪,您的母亲肯定也不想您再去和相关者深挖和追究这件事,否则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请您理解。。。”
任悦看着律师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
是的,寻找关键证人、提交证据的吹哨人、坚持维权多年受害者家属,本次案件的相关者。。。无论是哪一种身份,任悦都不该,也不被允许去进行接触。
可这个人,偏偏还有一个身份,是她的丈夫。
这个尖锐的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而残忍地刺穿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围绕在任悦头顶上的乌云久久没有散去,无数念头和疑问在瞬间炸开,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疯狂跳动。
所以,他由始至终什么都知道,对不对?至少,他知道的远比自己还要早,对不对?那,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相?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所隐瞒瞒的呢?他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近她的?他为什么选择和她在一起?难道过往的一切温情与爱意,全都是……?
剧烈的痛楚无声地蔓延开来,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窒息。
她发现,原来流不出的眼泪,才是最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