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无关,我不愿意你再做这种事。
......
韩楚惠瞳孔微颤,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愕然。
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都比不上眼下这一瞬的波涛汹涌。
不管是初见时被救,还是成为金丝雀的这几年,陈卿玉骨子里总是清高倔强的,从来都没说过那些逢场作戏的好话来哄她这个所谓的金主开心,这人压根就不是那种会逢场作戏哄人的人。
唯有真心。
对视良久,甩得灵活的蝴蝶刀利落回鞘,扔在桌上,韩楚惠将酒杯递了回去,向来心狠手辣的声音里多了罕见的退让与柔软:
你说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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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同一个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大理石地砖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傅一雯感觉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洗漱间里,她站在镜前,一边刷牙,一边用指尖沾着冷水按压自己发红的眼眶。
在国内的时候过着美国作息,怎么到了国外之后还过上国内作息了呢。
见鬼。
都怪那个烦人精!
总统套房的浴室大得能听见回声,镀金水龙头流出的水柱砸在陶瓷面盆上,傅一雯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泡沫,乳白色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炸开一朵愤怒的花,被水冲干净的同时,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透过猫眼,傅一雯看见唐瑛拎着三个橙红色爱马仕礼袋站在门外,这人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珍珠纽扣一直系到锁骨,脚下一双七厘米的jiychoo穿出两米二的气场,柔和的光打在她身上,哪里来的国际女明星。
这人怎么来得这么早!?
傅一雯不情不愿地开门,门板刚闪了个缝儿,晚香玉混着雪松的香水味就直往她鼻子里钻。
似笑非笑的目光从眼前人炸毛的头顶扫到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最后停在嘴角那点白色泡沫上,唐瑛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往门厅里进,傅一雯被吓了一跳,赶忙连连后退,结果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好在后腰撞上玄关柜才不至于摔个后仰!
不是,这不是她住的地方吗?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傅一雯鼓了鼓腮帮子,刚要说话,几个爱马仕袋子顺势塞进她怀里,牛皮纸袋发出簌簌声响,烫金logo蹭得她耳尖唰一下红了。
你,你这是干嘛?
楼下顺手买的,鳄鱼皮那款跟你去年丢在出租车上的那个很像,背背看。
......
袋子上隐隐的百合香确实是酒店一楼的香味。
唐瑛还记得她丢过什么包。
傅一雯有一丝晃神,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
不对,她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傅一雯把袋子往前一推,语气冷淡:拿走,我不要。
拿不走,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下次给你买新的。
......
傅一雯无语,可挥金如土的某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耳坠随着转身的动作晃出一道银光,这人竟然参观起房间来了。
这还哪有空管爱马仕了?!
傅一雯将手里的东西往柜上一堆,三步并两步地拦在唐瑛面前:
哎!你干嘛?
唐瑛正弯腰查看茶几上的托福教材,闻言直起身子:随便看看。
谁同意你看了!
唐瑛挑眉:你房间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有没有不能见人的也不能让你这样瞎转啊,懂不懂什么叫边界感啊!
空气突然安静,唐瑛慢慢走近,好闻的香水尾调不知不觉钻进心脏里,傅一雯不得不一步一步后退:
你,你干嘛!?
不让看房间,只能看人了。
......
傅一雯心跳如擂鼓,眼睛眨得更像是打了双闪,她不服气自己总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一气之下索性不退了,两人眼看着就要贴上了。
傅一雯不动了,愣住的人换成了唐瑛,她脚下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你不是要看吗,看吧。傅一雯语气听起来明显有些生气,唐瑛看着她,沉默两秒,往后撤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