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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君一时语塞,沉默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
前几天我看物业群里小区里有几家在出租,我可以
就喜欢你家这样的。陈璐又重复了一遍。
顾婉君低着头,不敢看陈璐的眼睛:我家不出租...
陈璐歪了歪头,语气略显轻快:这好办,不付租金就不算出租了。
原本垂着的头埋得更低了,顾婉君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我...我家房间不够...
够了,两间卧室,朵朵一间,我和你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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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脸上快烧起来了,顾婉君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那一刻,她竟然判断不出来陈璐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昨晚的事吧。
顾婉君使劲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去看陈璐的眼睛:陈璐,我...昨晚的事...我...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陈璐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顾婉君耳根发烫,再次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
那就从这开始吧,我明天找人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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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随着时光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原本炽烈灼人的光芒开始变得柔和,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终于给人留了个喘口气儿的机会。
饭局过后,一顿寒暄与官方吹捧,使出浑身解数的唐瑛总算是摆脱了那几个烦人的老古板领导。
二十分钟后,白色宝马停在sweetho餐厅门口。
本想责问的心情终是抵不过爱与心疼,看见唐瑛步履匆匆推门进来那一刻,傅一雯心里那点心酸和委屈顷刻间被压了下去,她起身迎上去松松地拉了拉唐瑛的手腕,语气温柔又贴心:
公开课辛苦啦。
......
没有责怪,没有追问,没有争吵,有的是一句她怎么也没想到的辛苦了。
唐瑛眸色闪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论是道歉还是道谢,她都不擅长。
去包间。
唐瑛听见自己这样说,之后就任由傅一雯牵着她来到了两人经常来的包间。
忙了一上午了,应该饿了吧,我让人
一进包间,傅一雯话还没说完,一个温热的拥抱就从背后贴上了她。
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动,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来是谁的。
唐瑛在示好,傅一雯知道。
两人沉默了多久,这个拥抱就持续了多久。
唐瑛自认为自己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哄人,可面对傅一雯时却又好像无师自通,她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肩膀,向来冷冽强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从未展露出来的疲惫和脆弱:
应付那些老古板好累。
一句好累听得傅一雯心颤,她比谁都了解唐瑛是个外壳多冷多坚硬的人,这样柔软的一面对她来说来之不易,千金不换。
想回家休息吗,我可以回家给你做饭,还可以给你按摩。
搭在肩膀上的下巴蹭了又蹭,唐瑛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你没收我的花和礼物。
嗯。
生气了?
我想等周年庆当天,你亲自送给我。
你把周年庆延后了?
嗯,下周六或下周日,看你时间呗。
傅一雯语气温柔,纵然看不见她的脸,可唐瑛也能想象到这人乐呵呵的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