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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君反应过于激烈,就好像唐瑛是那种玩弄小孩感情的坏女人。
唐瑛觉得很有意思。
比起说些废话解释自己不喜欢傅一雯,倒不如逗逗这人来得有趣。
唐瑛摆弄着闪着银光的耳骨链,似笑非笑地故意拖长声音:
这样啊,那这么说来,你应该也不想要你那个小跟班的电话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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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键词,顾婉君没忍住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语气急切:你有陈璐的消息?
是啊,本来我想把她的电话号告诉你的,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的?
从小胖妞手机里看到的,她手机密码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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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白费我折腾这一通,现在看来属实没必要,毕竟你当时没选择她,照你刚才说的,你应该也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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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能言善辩的顾婉君吃瘪、吭吭哧哧说不出来话,唐瑛心情大好。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唐瑛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活阎王,她挑眉轻笑地问了一句:
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挂了。
...能把她的电话号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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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疫情形势严峻,国外疫情形势更是不容乐观。
全球疫情迅速恶化,欧洲、北美等地区成为疫情中心,意大利、西班牙等国成为重灾区,全球各国纷纷采取封锁措施以遏制病毒传播。
看着新闻上不断增长触目惊心的死亡人数,顾婉君连着好几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
高考出成绩后陈璐报考的大学。
这点顾婉君还是通过毕业后班级群里的多人在线的表格里知道的。
填完志愿的一段时间,学校要求各班班任统计每位学生被录取的学校和专业,顾婉君当时无比庆幸自己是班主任,至少还能通过这种渠道探知到有关陈璐的消息,同时她也在内心深处唾弃自己以职谋私,竟然利用班主任的身份打探学生的隐私。
不过那时顾婉君觉得,以权谋私也好,上不了台面也罢,不管通过什么渠道什么手段,只要有陈璐的消息就是好的。
可现如今,她彻底失去了陈璐的消息。
加拿大那边怎么样,陈璐还好吗。
北京时间晚上八点。
哄睡朵朵后,看着手机页面上几分钟一刷新的死亡人数,顾婉君在客厅里走了不下半个小时,最终还是翻出了那串唐瑛白天给她的越洋电话号码。
多伦多时间和国内相差十三个小时,现在应该是早上七点。
顾婉君换了张电话卡,按下拨通键。
心跳随着每一声回铃音逐渐加速,捏着衣角的手指完全不敢松手,足以看得出打电话人此刻的无措和紧张。
回铃音响了七八声,顾婉君觉得仿佛比几个世纪还漫长,就在她觉得自己呼吸快要停滞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久违的声音飘进耳畔,带着清冷的质感,却又柔软得让人心颤,小姑娘语调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柔和,仿佛能透过电波轻轻拂过耳畔,偶尔带着的那点小鼻音,像是冬日里呵出的一口白气,带着些许慵懒和柔软,令人忍不住怜爱。
顾婉君险些哭出来。
她平安就好。陈璐平安就好。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仿佛这样顾婉君就能离电话那头的陈璐更近一些。
一秒,两秒,三秒电话那头迟迟没得到回应,来自大洋彼岸的声音夹带着些许疑问,再次顺着听筒传过来:
喂?你好?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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