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陆轻舟的意思,心里难受得要命,明明是她先做出决定的,现在却好像被残忍抛弃。
不过这样也好
郁润青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理智又占据高位。单从恋爱次数看,她的感情经历算是丰富,喜欢的时候,并非作假,可以整天待在一起,很开心,很放松,可这份感情也很快就冷却了,在一起总是争执,又或无话可说,最后不免惨淡收场。
几乎每一段感情到了结束的时候,郁润青都要被对方真情实感的憎恨,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久而久之,也对自己不抱有太大希望了。
陆轻舟和她不一样,她能感觉得到,陆轻舟是长情的人。
长情的人,理应有一个长情的伴侣。
郁润青这样想着,忽然有些冷,像是从身体里透出一股寒意,她盖上被子,没多久便开始头痛,眼睛酸胀,脸也逐渐滚烫起来。
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率是生病了,但郁润青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去医院,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乏力,皮肤刺痛,难受的简直想掉眼泪。
看样子她熬夜视奸人家的报应找上门了。
郁润青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知不觉地睡去。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好像又梦到考研那年,她打着伞走过长而狭窄的巷子,前面总是有人在阻拦她的路,昏暗,拥挤,闷热,焦灼,窘迫,她竭力的想要加快脚步,挣脱束缚。
下一秒,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回过头去,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郁润青。那个人向她跑来:幸好还没走远,你的身份证掉了。
一阵刺耳的铃声,令郁润青从梦中惊醒。
是李阿姨打来的电话:喂,润青,哎呦,我跟你说啊,陆老师的事我搞错了,人家你陈伯伯压根不是要做媒人,他就是看陆老师也没个朋友,整天孤零零的,所以才想把自己的小侄女介绍给陆老师认识,两个人年纪相仿,还都比较内向,正好可以交个朋友润青?你在听吗?
李阿姨的情报水平真是和董晓婉的英文水平一样鸡零狗碎。
郁润青嗯了一声,嗓音略有些沙哑。
李阿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常: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郁润青知道瞒不过,没否认:有点发烧。
李阿姨忙追问:多少度啊?量了没?赶紧吃药,不行就去医院,哎算了,我现在就收拾收拾去你家。
我没在家
那你在哪呢?
电光石火间,郁润青想到了陆老师的那条朋友圈。
李阿姨似乎仍有意撮合她和陆老师,如果知道她和陆老师在同一个地方,大概率会联系陆老师来送她去医院,而以陆老师的性格,也大概率不会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