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原本以为,它那么沉,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在刚刚,我发现没有它,我简直不明白我自己了。郁润青沉默片刻道:小舟,我就这样了,你明不明白?
陆轻舟道:这样,很好。总归比从前好。
郁润青倏地抬起头。
陆轻舟恍若不觉,眼底是一贯温和的笑意:我师父也觉得你如今要比从前懂事了。
闻掌教原来如此。郁润青很突兀的笑了一声:难怪我下山那日,师姐莫名其妙的问我,想不想同你结为道侣,大抵闻掌教早早与她通过气了。
人家说出家出家,便是舍弃俗家,重在俗而不在家,可问心宗虽为清修之地,但终究不是超脱三界的仙宫神殿,免不得沾染些许凡尘俗气,就好比弟子入门,只要行过拜师礼,师父就取代了父母,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婚姻丧葬,做师父的无一不为弟子操心。
郁润青入门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由师父做主结为道侣的师兄师姐,有的是因脾气秉性相投,足以白头偕老厮守一生,有的是因为修为到了瓶颈,宜择选道侣共事焚修,不论哪一种,都是极为平常的。
那你是如何答复宗主?
我吗我哪里配得上你,何况我师姐,你知道的,她对我始终放心不下。宗门内谁不晓得你是最为克己慎行的人,她这么做,简直有点假公济私了。
陆轻舟笑意不减:或许她是假公济私吧,可我是心甘情愿的。
郁润青难以置信:你愿意?而后犹豫了一瞬,又试探着问:小舟,你,你对我你喜欢我?
我若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同你结为道侣呢。
陆轻舟的喜欢过份坦荡。郁润青忽然间想起,眼前总是故作严厉的小舟,从十几岁起便是宗门人人敬畏的陆师姐了,或许她根本就不懂
郁润青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忍不住一笑,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小舟,你晓不晓得道侣之间要做什么事?
和陆轻舟说这种话,真像是冒犯,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郁润青这样想着,也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道:总之,你对我的喜欢,并不是对
话至此处,戛然而止。
郁润青被迎面推了一把,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树上,随即眼前如瀑般扑簌簌的洒下一阵金黄色的银杏叶。
叶雨势猛,郁润青下意识闭上眼睛,而双目不可视物时,声闻味触就比平日里清晰了百倍。
郁润青只觉得唇上微凉,还未等反应过来,那温热湿濡的舌尖便闯入了牙关,仿佛是掺杂着急怒,动作既生涩又凶悍。乱拳打死老师傅大抵如此,郁润青丝毫招架不住,惊愕之中不由一喘,鼻息间立即涌入淡淡的铃兰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