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内容修改中,十分钟后看,暴雨如注,姜明珠的玄色披风被风掀起,露出内衬暗红的凤纹。她握紧缰绳转身,只见徐尚臣浑身湿透,官袍下摆还滴着水,手中缰绳上缠着半截断裂的枯枝——显然是策马狂奔追来的。
“太后,您可让臣追的好苦!”徐尚臣翻身下马,靴底重重踩在泥泞的官道上,溅起的泥水沾污了他腰间象征三品的紫金鱼袋。
姜明珠攥着湿透的发梢别到耳后,凤目闪过一丝懊恼:“徐大人,你追着哀家做什么?”雨滴顺着她苍白的下颌滑落,混着冷汗滴在绣着金线的衣襟上。
徐尚臣盯着她腰间鼓鼓囊囊的密函,喉结动了动。三日前他在太后书房发现那张标注着“城西乱葬岗”的纸条时,就猜到必有大事。此刻看着姜明珠发间歪斜的步摇,他突然想起半月前议事时,她盯着舆图上那个朱砂标记的村落,指尖反复摩挲着案几边缘的模样。
“臣奉陛下口谕,保太后周全。”徐尚臣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陛下说,太后若有异动,臣当以命相谏。”他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清晰,惊起林子里几只夜枭,凄厉的叫声刺破黑暗。
姜明珠的心猛地一沉。她当然知道皇帝派徐尚臣来的用意——既是助力,也是掣肘。这个满朝公认最精明的文臣,总能在瞬息间看穿局势。还记得上次军粮调配,她不过随口提了句“需绕道”,徐尚臣次日便递上了三条备选路线,每条都精准避开了敌军可能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