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少将行第6章
林霰断断续续地说:“两……三颗。”
霍松声倒出三颗,从后捏着林霰的脖子,一手给他塞进嘴里。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手指在林霰后颈上留了痕。
然后去街边要了点水,故技重施又捏着人后脖子把水灌了下去。
林霰的脖颈被冷汗浸透了,又淋上水,吞咽时喉结上下滑动。
霍松声看着那里,觉得这脖颈过于脆弱,他一掌便能掐断。
吃了药的林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你得的是什么病?”
林霰抬起眼,说道:“寒症。”
霍松声又问:“怎么得的?”
“娘胎里带的。”
“治的好么?”
这次林霰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好不了了。”
·
官府的人来了,人群被驱散开。
樊熹问女子还愿不愿意和她的丈夫回家,女子还没有回答,那男的先不情愿起来,并表示休书已经备好,他不要这个妻子了。
春信气的想再给那男人一脚,讽道:“休了妻你也是二婚头,有什么好得意的。”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说什么,老子再娶也是娶个干净的。
女子对丈夫的冷漠表现的很平静,无声流着泪,像是早有准备。
春信解了外衣给女子披上,蹲下来:“你想回父母那吗?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失了身,又被休了,此时回家父亲会打死我。”
樊熹无法,只能先将女子带回府上。
林霰休息半晌,脸色稍稍恢复一些。
霍松声问道:“先生是要往长陵去?”
林霰应了声。
霍松声吊着眼睛瞥他,本还打算问话,那边樊熹正四处找寻他的身影。
“走了。”
霍松声丢下一句,等去到春信那边,再回头的时候,原地已经没有人了。
“三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霍松声转过脸,对樊熹说,“我们明天动身回长陵,樊熹,你好好保重。”
第四章
遂州与长陵相近,是皇城脚下最繁华的城镇之一,每日货运往来众多,靠的都是水运。
霍松声搭上最早一艘货船时,天还没有大亮。
货船很大,共三层,底下两层是车马和需要运送的货物,商旅都被安排在第三层。
从遂州去往长陵,行水路要一日。
霍松声赶路到现在终于有片刻的休息时间,一上船便抱着胳膊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他再醒来已经过了晌午。
送货的船哪怕带人条件也不会太好,春信窝在小床上还在睡,秋日天凉,霍松声捡了个被角给他搭上,然后出去找点吃的。
船舱外湿漉漉的,风都带哨子。
饶是霍松声皮糙肉厚也觉得有点凉,他摸了摸窜风的后脖子,刚要折进后厨,眼睛一瞥,在甲板上看到了林霰。
三天碰上三次,这都不能用“巧”来形容了。
林霰就站在风口最盛的位置,身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