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员外面上的煞气,其他人也能发现吗?
不过你来干什么,白蛇居然也放心让你过来?
无双说完后思考了一下,又说道:罢了,反正这白员外请过来的都是些半吊子,也不知是些什么水准。
他骄傲地昂起脑袋,挺了挺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我一只妖前面在宴会上胡吃海喝,那群臭道士居然都没发现我是妖哈哈哈哈这猖狂的笑声吓得薛青赶紧让他轻点声。
好吧。无双终于要说到正经事了,你猜这是谁的屋子?
狐狸眼瞥了瞥前面他们碰到的地方,不等薛青回答,他又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那白员外的幺子所住的房间。
白员外有二子,之前只听说过传闻,白员外的大儿子是个忠义人士,但不知为何在几年前与白员外闹僵,至今都未曾归家。
而白员外的小儿子自幼体弱,年少多病,不常出房门。
在宴会上白员外在别人提到自己这位老幺时,也只说是身体欠佳,不能参加宴席。
但在宴席的空隙之间,白员外与身旁的曲有意耳语。
说自己家中妖迹频现,皆是奇异之处。
白员外地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因为小儿子体弱,最近也得了风寒,总在屋中养着。
小儿子为了清静,往往都将侍奉的人都遣散出屋。
可有一日,白员外去看望自己久病未愈的儿子时,在屋外听到了说话声。
还不止一人。
刚开始白员外只以为是郎中来了,可当他敲门进屋时。
发现屋中除了卧病在床的小儿子就再无其他人。
他只当那次是一次意外,告诉自己没准是他听错了也不一定。
可是之后出现了第二次,第三次。
每次白员外听见人声,在小儿子房门的纸窗外看到多个人影,他进去时都只有小儿子一个人。
后面这种异常渐渐也发生了白员外自己的身上。
每逢夜晚他都无法入眠,时有哭喊之声萦绕在他的耳边,啼哭不止。
而在在黑暗中他总是出现类似幻觉的反应。
总觉得身边有人就靠在他的枕边,勒着他的脖子,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每一个夜晚对于白员外都像是酷刑。
让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丧了下来。
但是病弱的小儿子却见着越来越容光焕发。
白员外怀疑有妖作祟,便设下宴席,以千两黄金和无价之宝为报酬,恳求各界人士能清除他府宅中的异常。
那他们前面看到的纸窗上的黑影?
听无双说完后的薛青僵硬地转头。
怎么突然变得灵异了起来。
没错。看出了薛青的想法,无双点头,就是我们前面所见,看来白员外此言不假。
可能是吸人精气之流的妖,不过白二少爷为何会招惹上这妖,还值得一番推敲。
以白员外的说辞,似乎是因为小儿子招惹上了妖导致自己无辜受到了牵连。
可从他脸上的煞气又明晃晃地昭示了自身的业障深重。
所以无双本想趁着今晚他们宴会之时便先来查探一番。
明日可能那些白员外请来的人士就要各显神通,反倒会添许多麻烦。
之时没想到居然在这碰到了瞎溜达的薛青。
不管这些,我先把你带回我房中,你姐姐在那等着呢。
无双正准备捞起小蛇就溜。
咯吱白二少爷的房门开了。
在夜色中,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第41章
这动静搞的薛青和无双都不敢开口了。
从房门中出来的人身影瘦削,估计就是房中的白二少爷。
他左右瞟了一下,薛青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老听到有其他声音呢?
然后白二少爷朝着屋内问了一声:你们有听到吗?
小蛇紧张地看了眼边上的无双,但无双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感受到薛青的视线,无双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但狐狸眼依旧懒洋洋地挑了起来。
显然不甚在意。
房屋中里面传来缥缈的靡靡之音,明明无法听懂其中意思,宛若密报一般难以破解,但是白二少爷已然对此做出了反应。
他笑了两声,声音一瞬变得阴沉:确实是到时候了。
白二少爷又走回到房中,那门又关上了。
我先带你去见姐姐。
无双捞起小蛇就窜走。
薛青只觉眼前一顿眼花,就已经到了另一处厢房。
大红狐狸推开厢房房门。
关上房门之时,就化身成了人形。
一个眉目多情的风流公子便出现在薛青面前。
果然薛青之前并未猜错,在宴席上坐在曲有意身边的那位风流公子就是无双。
还没来得及跟着化成人形,薛青就再次被搂到领一个怀中。
青青!薛白惊喜地看着小蛇,她没想到薛青会这么快出幻境。
果然她弟弟就是厉害。
不过此刻在这看到薛青,她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希望这次真的像无双说的那样,只是个简单的宴会。
从姐姐怀中溜下来,薛青变回了人形。
三人坐在桌前,开始聊起白府的事情。
你应该已经知道,曲阁主已经有所动作了。
薛白来的时候便和无双谈过此事。
他那糟老头子又能拿我怎样?
无双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又说道:其实我并不想掺和白府的事,只是
他居然在白府之中察觉到了一点他熟悉的故友气息。
那位故友已经失联许久,这么多年第一次寻到这位故友的气息,无双不想就此放过,准备在白府多查探一会。
并且在宴会上他差不多已经了解到宴会上的降妖人士都是些不入流的水准。
除了那两位没有出现的灵隐寺和尚,其他根本不值一提。
也不知那白员外是怎么想的。
何况还有曲有意隐藏妖力的丹药在,无双自觉万无一失。
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能遁逃出去也不一定。
他们正谈论间,曲有意回来了。
曲有意和薛白还要薛青打了个招呼,也一同加入了会谈。
他道白员外明日便要正式举行降妖仪式。
若是他真的害怕妖迹,为何不立即举行,反而要等到明日呢?
薛青不解。
这样说来,这个白员外着实奇怪。
确实。薛白赞同,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曲有意颔首,继续谈到今日晚宴时他发现的东西。
我发觉有个有趣的事情,白员外的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
明明他应是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但那玉佩确实上品的灵器,而且依样式来看,倒像是我曾在典籍上见过的某位大能的随身灵器。
但那位大能,已经仙去了。
而他殒命仙去的地方,就在卧龙县。
莫非这白员外是得了这位大能的机缘?可是他明明如今也只是一介凡人。
无双也觉得这事有许多谜团,但也猜测不出。
此时的白员外结束了宴席正准备回房安睡。
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安睡一晚了。
当他躺上床,闭上眼之时,手中还紧紧捏着符咒。
或许是这符咒发挥了作用,今夜比之前的夜晚都平静许多。
白员外惴惴不安了一会,终于在安静之中即将睡了过去。
也就在他即将进入久违的香甜梦境之时。
一声哭嚎在他耳边炸开。
呼吸也随着这不断的哭嚎渐渐稀薄,白员外蓦地瞪大眼。
那东西又来找他了!
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白员外蹬着腿。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不知何时从掌中掉落的符咒。
终于,在指尖触到那符咒之时,从中现出一线光芒来,那紧压着他的窒息感才戛然而止。
白员外如死里逃生,抖着身子从床上爬落下来,两股战战,腿都软成了面条。
他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连滚带爬往前爬了两步,他跪在地上朝着房中供奉着的东西求道: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尽快完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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