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莞莞很快要去治病了,以后都是甜甜甜,略略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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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钓他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很,也或许是因为她对这种环境的天然抵触,让她从踏入这一步开始,就变得焦躁不安。
汪林莞觉着,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行尸走肉,茫然的,麻木的,跟着大部队。
耳边纷杂声声,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哭闹声,喧杂声,令她想起在疗养院时,刻意回避的那些时光。
手术室还亮着灯,听医生说,苏潮哥哥腰腹间那处伤口挺严重,在西分医务室只能进行简单处理,最终需要缝合。
他那人耐力极好,那么重的伤,被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最初也就绑了绷带,做了简单缝合。
刚刚因为追她过来,裂开的伤口染红了他腰腹间的绷带。
汪林莞恍然想起,从她第一次见苏潮时,他这人就特别喜欢穿黑色,西分那个大平层里,衣帽间里他留下的衣服,也一水的黑色。
黑色T恤,黑色睡袍,黑色风衣,黑色衬衫。
单调至极的颜色,跟他吊儿郎当的性子呈现出极致的反差。
一开始她觉得这个哥哥或许就是喜欢冷色调装酷,黑色也确实十分趁人。
久了,还是温时告诉她:苏水仙啊?
她点头,好像很少见苏潮哥哥穿其他颜色。
学美术的,自个儿的梦想又是当个设计师,汪林莞对色彩十分敏感,时尚度也是拔尖。
中二时期,认识苏潮初始,没少脑补各种有的没的。
想看他穿各种制服,想看他染很跳脱的发色。
甚至她都想着,如果将来真成了设计师,诱惑着他给自己当模特。
然而,那么骚气的一个人,对黑色情有独钟,令她十分费解。
带着一箩筐疑问,她问过温时:他是不是因为懒得费事儿,所以批量定制
温时无语:你觉得他一个天天换车,每次出门各种奇怪色彩的鞋子,不重样的换,是因为懒得买衣服啊?
难道不是?
温时点了根烟,轻嗤,那你可太不了解他了,以前老子也觉得这人天天一身黑的装逼十足。直到有一次跟他出去泡温泉
泡温泉?发生了什么吗?
温时:应该刚打完架吧,到地方时,他外套都没穿,鞋子上有泥泞,不知道搁那儿浪了一圈。
我们一块去汤池,这人换衣服时,我他妈的才发现他受伤了。温时笑笑,苏水仙这人,挺有意思的。一般不动手,动手就要见血。
问了,他也不说,只是说遇到几个找死的傻逼,对方不太厚道,带了家伙。
汪林莞:
温时:你不知道,他脱完衣服扔床上时,直接将床单浸透,吓得人家来收拾的保洁阿姨魂快没了。
最后,温泉没泡成,老子当了回免费司机给他强行拽医院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哪儿是喜欢黑色,明明就是不太想让人看出来他带着伤。作为一名资深校霸,温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某人的脑回路,跟你这小姑娘说了,你大概也不明白。
她没好气地回: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温时幽幽叹息,这打架吧,气势很重要。人狠话不多懂吧?你别看苏水仙那人平时没个正行,他这人打架贼他妈的恐怖。
受伤了也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到床单上那一大片血,我都怀疑这人没长痛觉神经。
温时眯起眼睛回忆了会儿,才又道:岂止没长痛觉神经,我觉着吧,他天生的散漫态度,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当初我姐跟染白哥在一块时,我还好心安慰他来着,带他去游乐场划船散心,结果这人他妈的完全没带伤心的。
想起以前被欺负的事儿,温时依旧愤愤不平,只想无限吐槽,一脚给老子踹进了湖里,自己懒洋洋躺船上悠哉悠哉的。
温时呵呵冷笑:这人将来如果谈恋爱,分手了都不会有太大感觉,甚至云淡风轻到把前女友处成好哥们。
汪林莞:
抽了口烟,温时一本正经教育她,你这小孩儿别对他有太大幻想,他这人根本不适合谈恋爱。哪天他真上心了,那就危险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时的表情有些沉郁,知道那种人吧。越是散漫,越是极端。
他的人生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值。
要么一定要拿到手,要么相忘于江湖,绝不会回头。
不可能给对方选择的余地。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还挺容易伤人伤己的。
不会给人选择的余地,对吗?
走廊有风灌入,窗户开着,沁凉的风拂面,带着冬日独有的凉意,侵入骨髓。
汪林莞恍惚地望着窗外。
楼下就是一处小花园,冬日里,花草败了,最近下雪,温度低,上头积雪未融,零散地点缀着一抹郁青。
一对小情侣在闹脾气。
女孩子身上的病号服大了一个码,大约生病,整个人骨瘦嶙峋,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周边嘈杂,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瞧见,女孩子面无表情每说一句,男人的脸上就多沉一分。
末了,他似乎终于打算放弃,松了手。
汪林莞瞧得出神。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这层,有人出了电梯,那个男人真可怜,天天搁这儿耗着,医药费交着,就这还被分手了。看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心里什么想法。
穷呗,我家姑娘跟这女孩儿一个病房,那姑娘长得挺漂亮,听说是A大的学生,学舞蹈的。他们俩都是从小城镇来的,男的辍学打工供女孩子读书。
结果呢,有什么用?他再怎么努力,一天赚的钱,还不及人富二代的一顿饭。
中年女人叹息:是啊,今天这姑娘已经不让他缴费了,说是有了新男友,费用男朋友会出,他这个哥哥可以退场了。
你是不知道,这小伙子为了省钱,一天二十多块的加床费都舍不得。天天搁门口打地铺,瞧着还挺心疼。我家刚好多了个行军床,就拿给他用了,小伙子也没用。中年女人挺惋惜,这小伙长得还挺帅,据说高考成绩也不错,一985院校,真是可惜了。
所以说呗,别轻易为了所谓的爱情委屈自己,这世界哪儿还有纯粹的感情,金钱至上。
那姑娘什么病啊?
血液病吧,不好治,无底洞。阿姨鄙视道:化疗着,头发剃光了,也不知道那小伙子和那个眼瞎的富二代看上她哪儿了。
汪林莞微微一愣,目不转睛盯着楼下那个女孩子。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花园时,女孩子像是终于受不住,蹲了下来。
自暴自弃般扯掉软糯的线帽,无视路人惊诧的目光,女孩子双臂环膝,将自己埋在臂弯,痛哭失声。
汪林莞麻木地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下头的女孩子。
直到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苏潮打来的,她慢悠悠地拉回视线,心神恍惚地接了。
手术应该已经结束,反复作死造成的伤口裂开,失血多了,男人磁性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微哑的疲惫,人在哪儿呢?
她诺诺出声,走廊。
他啧了声,轻笑,还以为你这小朋友没良心到丢下人就跑。
汪林莞没心思跟他开玩笑,迅速拢了拢心神,她握着手机紧张兮兮地问,哥哥你已经回病房了?
不然呢?苏潮疲惫地靠在床头,想抽烟,被女人夺了,直接掐灭,他松了手,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搭在膝头,调侃,从手术室出来第一眼想看到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还能怎么办?
汪林莞面上一热,忙说,我就有点热,在走廊里吹吹风。握着手机,且走且问:哥哥你在哪个病房?
VIP003.
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苏潮眉目间的笑意散去,深黑的眼睛一闪而过的黯然,没烟可抽,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要了根棒棒糖,拆开,填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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