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穿了,姐夫快来?
他们小声交流着,苏羽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拽件衣服,叠成长条,让贺兰嘉将人转个身。
扒开被子,紧跟着就用衣服绑住对方的眼睛,又拿衣服捆住她的胳膊,都打上死结,苏羽退了一步。
身体用被子裹着,不会留下痕迹。
高!贺兰嘉赞了一句。
这边贺兰嘉开始动手,苏羽就回到原处。
星妤看他:挺有经验。
按照已经在心里想好的借口,苏羽理直气壮:本王从话本上看来的。
星妤点头:嗯,相信你。
上次贺兰嘉用的石头,这次却用了刀子。
她先是锤几下,因为怕被门外的宫人听到,就松手了。
从怀里拿出匕首,手指紧紧拴住手柄。
苏羽端来一盏油灯,贴心地为她放在床头的位置。
别看错了。
万一看错地方,一刀给人咔嚓了,会有点麻烦。
贺兰嘉点头,手腕微微发颤,划开不薄不厚的被褥,露出里面雪白的棉花。
星妤跟苏羽坐在中央的椅子上等待。
贺兰嘉按着那几个小侍身上的伤口,狠下心划了下去。
血色滴落在床榻上,慢慢浸湿,贺兰姝靖疼的额头冒出冷汗。
衣服连带着耳朵都遮住了,虽然能听到有人在说话,但音量很小,再加上她心里十分恐慌,导致听不清楚对方的声音。
鼻间满是铁锈味,身上痛的她牙齿发颤。
是谁?是谁这么对她?!
贺兰嘉?
不,她没这个脑子。
那就是
贺兰星妤!
一切结束,贺兰嘉也多出一身汗,干坏事也是挺恐怖的!
三人按原路返回,送走贺兰嘉,星妤跟苏羽回到西殿。
苏羽咳了一声:本王在何处就寝?
贺兰嘉今晚做得怎么样?星妤没先回答他的问题,问道。
他想说还行吧,但考虑到自己要注意形象
很粗暴,凶残。
星妤问:恐怖吗?
犹豫几秒,苏羽还是选择违心:恐怖。
嗯。星妤拉住他的手,往寝宫走去。
苏羽别扭:你干嘛拉我?
去休息。
女人手指微凉,他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殿下,您可回来了,奴找几遍都未寻到您。子香正急的团团转,看到星妤立即松了口气。
看到苏羽,她一惊,又连忙垂头行礼:苏公子。
让浴房的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是,奴这便去。子香退下。
关上门,苏羽环视一圈这里的陈设,语气笃定:这是你寝宫。
嗯。星妤应声,为男人倒杯水。
不冷不热,这个温度入口刚刚好。
喝口水,苏羽问:你把我带你寝宫做什么?
同时,他心里有了个猜想。
星妤一本正经:贺兰嘉那么凶残,你定是怕了,我陪你睡。
男人默了几秒,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坐到软塌上。
星妤有些意外,按理说苏羽不是该脸红着说:谁要你陪?
怎么?本王脸上有花?你不是要去沐浴?还不快去,本王都困了。
想了想,星妤:要不要一起?
你快点出去!!男人耳尖染上红晕,眼神躲闪。
见他害羞,星妤满足地收回视线,嗯,困就睡,不用等我。
等耳边响起关门声,苏羽扭头确认一眼,见她真的离开。
男人挽了挽袖子,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宝蓝色的瞳孔里盛满笑意。
小声嘟囔着:反正以后你就是本王妻主,看在你这么喜欢本王的份上,提前睡就提前睡吧。
他也想通了,自出生十六年里,星妤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
在危机时刻,星妤犹如天神降临他面前,女子微冷的面容已刻入他的心里。
女子的关心与宠溺他能深刻的感受到,让他心跳加速,让他心生好感。
这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心动。
对方有情,他亦有意,何不遵从内心?
他自幼便是高贵的皇子,受环境与风气的影响,他不是南梦国扭扭捏捏的男子。
苏羽认定一件事,认定一个人,那就跟对方死磕在一起!
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那是你妻主,怕什么?羞什么?
当星妤出来便看男子已趴在软塌的桌上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环住男子的颈处,一手穿过膝下,将他抱起。
原主走的是温润尔雅爱读书的书生人设,自然是没这力气,星妤来后用了大力丸加持。
将他放置床榻,躺进去盖上被褥。
他们相依而眠。
第二日
星妤正在书房温习功课,就接到女皇的召见。
【是贺兰姝靖,她告状去了。】
昨个等贺兰嘉完事,就给贺兰姝靖松了绑,毕竟若要等到第二日被宫人发现,血都流干了。
手脚能动,贺兰姝靖忍着浑身的疼,声音沙哑地喊人。
昨天星妤几人睡得正香,太医院的门却被人拍的砰砰作响。
仔细检查一遍,她没伤到根本,身上有十几道不太深的刀口,除了失血过多其他没问题。
但就这儿,贺兰姝靖痛得一夜未眠,古代麻药不行,她只能硬生生扛着。
东殿的宫人也跟着折腾了一夜,今天一大早,贺兰嘉就让人抬着去凤翔宫找女皇了。
第25章《女尊》皇太女她姐25
星妤简单收拾一下,就带子香等人前往凤翔宫。
到的时候,贺兰嘉已经在了,看到星妤还欢快地打着招呼。
皇姐,早上好啊!
没先理她,向上方的女皇行个礼:儿臣参加母皇。
女皇语气温和:起。
看向贺兰嘉就转了脸色,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
贺兰嘉不以为然,随口:是,母亲教训的是。
贺兰姝靖握紧了拳头,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她疼得闷哼一声。
自己在这里躺着,她们却在一边若无其事地闲聊!!
妤儿,今日朕再次喊你们,是为你长姐的事。
何事?还请母皇明示。星妤脸色如常。
你眼瞎吗?我在这儿躺着你看不见?
贺兰姝靖紧紧咬住牙,此时她已在心里笃定昨晚的事是星妤的手笔。
除了她,还有谁会伤自己?
因疼她心里早就窝着火气,语气就有些咄咄逼人:二皇妹半夜昨晚在哪里?身旁可有人?若是有那又是谁?
你什么语气?贺兰嘉接话。
星妤眼神冷淡:大皇女这般是何故?你是大理寺卿?我是牢犯?
母皇,你可为儿臣做主啊!我只是问问,她便这么排挤我。贺兰姝靖哭诉。
可贺兰姝靖忘了,这是女尊,女子有泪不轻弹,哪有她这般哭哭唧唧?
女皇严厉:靖儿,你是南梦国皇长女,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便是农女也不会像你这般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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