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十分小心地避免触碰到他皮肤,仿佛碰一下都发烫。
坐好。凌长风叫来个家政机器人给他吹头。
许星河点点头,乖乖地坐在镜子前,手却并不老实地勾上了凌长风的衣袖。
异瞳扫了扫他的手,没有动,就这么任由他勾着。
等头发吹干,凌长风的声音难得透出了一种哄小孩儿般的温柔:陪你洗完了,去睡吧。
醉酒后的许星河显得比平时更加年轻稚嫩,他抬起一张红扑扑的脸:睡觉也要人陪。
凌长风:
他将人抱到了床上,替许星河盖好了被子。
自己则坐在床边侧头望着他:我陪你,你睡吧。
许星河却不满足于这样,他掀开了自己被子的一角,大方邀请道:你也进来。
凌长风:
我睡着了不太老实。许星河睁大了眼睛对他说,会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但可能会被当场办掉。
凌长风不理解,他明明想拒绝,也明明有着拒绝许星河的力气,为什么最终还是被许星河拖上了床。
他仰面朝天躺了下来,僵硬地枕在许星河身边,不去看他。
偏偏身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还可劲儿往自己身上蹭。
蹭得人浑身上下仿佛都有火在燎。
甜美又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凌长风突然转过了身,面向许星河。
许星河也面向着他,目光温柔又缱绻。
气氛瞬间升温。
五十年练就的定力好像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正当凌长风觉得自己可能要做点儿什么的时候,许星河突然甜甜一笑,开心地说:小七,你长大了。
凌长风:他还以为,许星河冲了个澡,就算没有变得清醒,也至少不会越醉越厉害。
猫窝里突然听到主人叫自己名字的小七女士抬起了头:喵~?
睡觉。
凌长风闭上了眼。
他的小配偶都已经开始说梦话了,他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不,你不是小七。
刚合上眼,就听对面的人继续道:小七没有你好闻
凌长风:
许星河皱了皱鼻子,喃喃道:你是一只好香好香的大猫咪。
凌长风不明白许星河为什么非要把他和猫作比。
在此之前,他只被人用狮子、雄鹰等动物形容过。
凌长风:睡觉。
许星河:大猫咪。
凌元帅无言以对。
他们现在就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是怎么做到人畜不分的?
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许星河用小被子裹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凌长风睁开了眼。
醉酒后的许星河脸蛋儿红红的,看着又呆又可爱。
你想聊什么?
许星河想了想:你为什么这么好闻啊?
凌长风:
换做平时,他根本不会回答这种问题。
然而现在,他看着明明醉到意识不清、两眼却还很明亮的许星河,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嗯?
你也很香。凌长风一反常态地说,我从来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有吗?许星河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仔细嗅了嗅。
别闻了,自己是闻不到的。
是吗?
是,我也闻不到自己的。
哦许星河又把手缩了回去,反正我们都很好闻。
嗯。凌长风轻轻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突然又问:别人也好闻吗?
许星河从迷离中回过神来:什么?
凌长风问:在你的感知里,别人也好闻吗?
许星河颇为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摇头道:偶尔也能碰到好闻的人,可他们都没你好闻。
凌长风心满意足了。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浑身上下每个毛孔仿佛都透露出了轻松愉悦。
他看着许星河,虽然音色依旧是低沉的,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嗯,睡吧。
没有别的要聊了吗?许星河却没有闭眼,只是冲他眨了眨眼,好像根本不困。
醉酒后的许星河,没有了那一身保护自己的刺儿,软软的,不设防。
凌长风心下突然一动。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答不答都没关系,但是,不要说谎好吗?
嗯,你问吧。许星河点点头,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凌长风望着他,缓缓开口:你不想被标记是吗?
月光下,许星河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了。
他的身子开始轻颤,气息开始慌乱。
原本集中发散的信息素花香仿佛被一群突如其来的野兽冲乱,零碎地散开在空中。
凌长风也慌了神。
他像是不小心打破了珍藏的心爱之物,竟有些不知所措。
僵了片刻,忽然倾身向前,环住了许星河的肩:我不问了,你别害怕。
许星河顺势把脑袋埋入他的胸口,大口呼吸着对方的信息素。
好像唯有这味道能让他心安。
过了半晌才道:我不想被不喜欢的人标记。
凌长风低头看着他,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我是不喜欢的人吗?
许星河安静地缩在他怀中,没有回答。
凌长风一度以为他睡着了。
直到夜深人静,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缓缓摇头。
那一刻,凌长风觉得自己功德圆满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欣喜与庆幸,就听许星河补充道:但是也没有很喜欢。
凌长风:
许星河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你新婚那天就鸽了我,第一次约会也鸽了我
凌长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发问:我是谁?
许星河一愣,仔细审视了他片刻,歪头道:大猫咪。
凌长风:
星月交辉,夜色阑珊。
这一晚,兵荒马乱,却也安暖相伴。
第二天,当明媚的阳光洒向大地,许星河睡眼惺忪地醒来。
风和日丽,万物静好
个屁!
许星河一睁眼,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一张深邃冷峻的脸放大出现自己面前。
两个人彻底实现了零距离,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更令人无语的是,自己居然还抱着凌长风的一条胳膊!!!!
许星河:
感动吗?不敢动。
他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大无语事件。
或许自己应该先放手。
但他现在一动,凌长风这种警惕性又高睡眠又浅的人肯定就惊醒了。
到那时候场面只会更加尴尬
可是如果不放手,一直这么抱着也不是回事儿。
许组长左右为难,头疼得仿佛是在面对无数个主脑程序的并发错误。
可是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
即便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凌长风还是略有所感般,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