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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方的我今天也在反复(3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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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没有死,在最后关头他突然被拽住拉到一边,他甚至似乎听到了一道沉死了的小声抱怨。

是这个女孩救了他?

那几乎是以命换命的自杀式的做法,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后果,就连那声抱怨之下,也是极度的平静冷淡,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毫不关心。

等等

高木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抽走了他手中的手机,速度之快、手法之巧,甚至让身为刑警他都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语速飞快,焦急又担心地说:必须要马上叫救护车,您不用担心,所有费用我一律承担

嘘。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冷白的肌肤蜿蜒,而她浑不在意,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放在唇前。

她本该露出一个笑容的,却因为伤痛而懒得再做出虚假的表情,剩下的只有一片空茫的死寂,仿佛刚刚对灰原哀轻声安慰的是另一个人。

这是几乎不该出现在正常人脸上的神情。

平静、空白、冰冷而了无生气。

就连人偶,恐怕都比她要生动。

不过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神情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很快就被覆盖,少女微微垂下眼眸,让卷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扯唇浅笑:不要做多余的事哦。

灰原哀抿了抿唇,带着敌意与警惕的目光观察着这两个男人。

很显然,现在的阿月本来就不丰富的耐心上限更低了,而这个看起来又憨又壮的警察有些吵到了她。

可阿月为什么要救他?

她不是傻子,阿月也没有想瞒她的意思,这么目的性极强的举动,从加快步速到神乎其神的救援,根本就是算好的,她看得出来。

他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阿月冒险去救??

她紧咬后槽牙,看到对方身上滴下的鲜血,几乎快绷不住表情。

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听说姐姐出事时的那段时间好在后来她发现姐姐是被人救走了,她直觉和阿月布下的棋子有关,只不过还没直接开口问而现在,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却在她的眼前受伤。

她还是不够强大。

如果她强大到足够让阿月依靠,阿月就不用为了得到什么东西而让自己受伤。

望月弦没注意灰原哀的心理活动,她注视着焦急而担忧的两个警察,冷静的眸光下有什么一闪而过,接着,她漫不经心般地抹去侧脸的血迹,轻声道:两位还是现在就离开这里比较合适呢。如果能忘记这一切

她毫无感情波动地弯了弯眼眸:那就再好不过了。

伊达航微愣。

【请离开这里】

这种让大脑几乎空白了一瞬的似曾相识之感,是怎么回事?

不行,你受了伤,必须先止血,旁边的高木涉有些着急,看她就像看一个叛逆的高中生,有专业医生检查后才能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感到后颈传来劲风,接着彻底不省人事。

在昏迷倒下前,他注意到同样向下倒去的伊达航,与出手的那个人拦了他一下,不让伊达航摔得太狠的动作。

这个人的到来连灰原哀的感知都没有察觉。

他就像是月光和空气般静谧而无声无息,与周围的夜色完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刚刚他主动出现,灰原哀根本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竟然还多了一个人。

警惕和戒备一下子炸开敏感的神经,她下意识就想要将受了伤的少女护在身后,就见到一身黑色衣装的男人兜帽下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勾起一个有些无奈,又很是温和的笑容。

欢迎回到东京,望月。

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声音。和出手时的利落狠厉截然不同。

你也才回来没多久不是吗?银发少女偏了偏头,目光落在灰原哀身上:小哀要保护我吗?好感动不过,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哦。

灰原哀有些迟疑:你们,认识?

嗯。你和你姐姐很像。

男人不带一丝恶意地说,仿佛只是好心地提示了一句。

灰原哀瞳孔骤缩,猛地抬起头:你

他怎么认识姐姐?

那么,救走姐姐的人

这里不方便聊这些。男人对灰原哀快速说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找你,你现在向东很快就能遇到,我想你可以找到合适的借口。他温和地笑,话语却很有力:我会照顾好望月的。但如果带你一起离开,会比较麻烦。

灰原哀当然知道对方说的话有道理,她看向望月弦,银发少女还在好奇自己身上流动的鲜血能流出什么轨迹,注意到她的注视,便眨了下眼睛,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毫不感到意外。

灰原哀选择了相信她。

女孩最后再看了一眼戴着兜帽的男人,抿了抿唇,转身快步向东离开。

现在,我们该说说你的事了。男人温和的音色凉了些许:你前几天打电话让我连夜飞回东京,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他差点被气笑:我的上级,你管这叫惊喜?

糟糕,景光生气了。

她以前可从来没听到过对方用这种语气称她为我的上级。

刚刚出手拯救了她的耳朵的男人,就是五年前她救下的黑衣组织卧底诸伏景光。由于她的易容是有时限的,而她冬眠之后就不能再负责对方易容的维护,所以池间光的任务持续时间并不长,等景光拖得差不多了,他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东京。

东京的熟人太多了,没有易容的他暴露的几率远比在国外大。

而且望月弦也不想自己人过得那么辛苦。就算卧底习惯于隐藏自己,她这一走也可是五年。

这真的是一个巧合。兴许是看到许久未见的熟悉的人,银发少女恢复了一点活力,一边乖巧地坐上对方的低调黑色轿车,一边试图狡辩:我原本的打算是偷偷进入回到东京的光家里

然后恶作剧吓我?诸伏景光心平气和地接口道。

望月弦:

她睁大眼睛,控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要伤心了!我明明是想给光一个惊喜的!

青年随手拉下兜帽,抱歉地轻笑:对不起,望月不要伤心了,我们来讨论一下伊达航班长的问题吧。

啊他啊。少女敛起脸上丰富的表情,情绪如潮水般褪去,甚至让人生出那些情绪根本就从未存在过的错觉:如果我说只是路过,光是一定不会相信的吧?

诸伏景光:别只顾着说话。医药箱已经打开放在你身边好一会儿了,先把伤处理了。

没用的。肤色冷白的少女扯唇,轻声道:这是无可避免的死亡,光。

猫眼青年瞳孔微缩。

他皱了皱眉,游刃有余的态度出现了一丝裂痕:很严重吗?

与此同时,他把车停下,转过头,如果不是顾虑着望月弦的想法,他恐怕会直接动手进行伤势的检查与判断。

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眼光何其毒辣,伤势如何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他原本对她伤势的评估是安全等级,但少女刚刚貌似是随口说出的话语,却让他有一种必然如此的宿命感。

诸伏景光承认,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死亡。

这个词怎么可以和她联系在一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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