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祁曜正色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在这段历史上画过很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男人,许多信息资料都不会被挖掘出来,这场行动也不会这么成功,那边也不会伤亡那样惨重
祁曜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突兀地听到了识念里主脑怪异地滋滋声。
【祁曜:发生什么了?】
他向主脑发出信息,但主脑那边居然一时没有反应,那诡异的滋滋声还在继续,顾不上听台上的男人在讲什么,祁曜飞快进入了识海开始搜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突然发现主脑的连接一时居然和他断开了。
他们的连接不是这么容易断开的,除非是时空裂缝发生了什么
没等祁曜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实里砰地一声巨响和紧接而来的骚动让他不得不迅速脱离了识念中心。
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满场的寂静。
在场的没有平常人,都是从大风大雨里走过来的,只在一开始有人大声喊着保护委员长,当委员长被严丝合缝地包围起来了,整个会场就静下来了。
祁曜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台上的人。刚才那一声枪响果然是冲着台上的男人去的,但没有打中。大概是多年游走在死亡线上的直觉救了他,当子弹出膛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擦着边躲开了。
他的额角仅仅是被擦出了一道嫣红,万分侥幸。
可他的心里显然是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的。而始终候在一旁的警卫员更是惊惶和震惊。他们迅速护下了吴特邀,拔枪警惕地盯着巨大的会议厅每一个可能存在潜伏的角落,
有人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往外看去,对面是另一栋行政楼。
在那边!都过去!今天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警卫队队长指着对面怒吼。
入场的除了警卫,没有人是带武器入场的。会议室大门被打开,在众多人的簇拥下委员长竟然先走了。
有人骂骂咧咧起来,也还有人问:会议是否继续举行?
举行个屁。有人骂道,委员长都走了还开你/妈的会?
按照历史。祁曜心想,这个会还是要开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吴特邀挥开了警卫员,重新站上了会议台。他捡起话筒,哑声道:喂喂大家静一静,委员长身份极其敏感,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先走一步不为过,大家平常都是日理万机,时间宝贵,接下来的会议我将简单陈述关键几点,还请大家保持冷静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头,毕竟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至于有谁连这点空枪都怕吧?
有人脸色不虞,还是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会议开得更快了,男人简单交代了委员长的意思,接着宣布安排了一系列的工作,其中就包括共进会和临时政委会。
历史的车轮还是滚动了起来。
但祁曜依旧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目光对准了穿透而过的那块玻璃。
玻璃最上段被穿透,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在阳光下反射出白的黄的光。
这个位置
如果是从对面楼层穿透而来,经过这个位置必然是只能形成一个近而小的角度,但刚才直达目标的这个角度太大了,那么距离就必须要拉进除非是余角。
周边的楼层都被严格控制了,严禁任何人出入,警卫队无时无刻不在巡查,在这样重重包围下还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可能性太低,相反如果是本身就在这栋楼上
祁曜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整栋楼的结构迅速在他识念里成型。几乎不用再多加思考,他就有了确凿的答案了。
会议到了收尾的阶段,随着男人最后一句解散落下,会议室里的人都起身开始三五交谈着或步伐匆匆地往外走去。
有人想要拉上孙锦严说两句,孙锦严却从熙攘的人群里挤了过去
被暗杀的吴特邀已经消失无踪了。
祁曜几乎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他推开人群疯狂地跑出了会议厅,正在拐角处看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短发男人指引着人从楼道上下去。
他张了张嘴,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被他强行咽回了肚子里,他三步作两步地想要追上去,但护在主讲人身边的警卫听到他脚步声,警惕地回头,见是他,便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走另一边。
等我下去你们就都凉了
祁曜在心里咆哮,但警卫们的枪只武器都还挂在身上,那可并非是唬人用的玩具。
孙锦严后退了几步,走向了另外一边,他在狂跑几步后直接从一个楼道跃过扶手翻到了下一楼去他从一边楼梯跑上了另一边楼梯,在二楼想截住几人,但迟迟没有人下来,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又再次奔上了楼在四楼的中间,还未看清楚人,祁曜便被一阵剧烈的精神力冲击刺激得险些膝盖一软,但针对向他的精神力很快消失了,而他眼前是两个男人举枪对峙着,其中一个男人五官开始溢出鲜血,他举枪的手在战栗,但他的眼神却镇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
有人居然能在这样巨大的精神力冲击下站稳
祁曜的震惊还没震惊完,他的识念里就传来了一声仿佛是经过砂纸磨搓的断断续续的机械音。
【主脑:时空裂痕正在缩小,请尽快撤离时空!请尽快撤离时空!滋请选择滋离开或者】
五官渗血的男人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的眼睛里汩汩地流出了血,他却仍旧鼓着瞳孔盯着饶遥,你这个怪物。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他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那一瞬间,一股猛烈的精神力像被刺激了一样疯狂卷土重来,整栋楼的人开始尖叫,祁曜在男人开枪前猛地冲上,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挡在了饶遥身前
子弹穿透身体时,祁曜先是一愣,然后才极为冷静地道:
【离开时空隧道】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