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唇边笑容淡下去几分:拍戏受了点小伤,没那么严重。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林清时笑着带上门,明天来办出院手续。
等林清时离开后,江忱才问:你们认识?
顾燃嗯了一声:当年在国外读硕士,他是我学长。后来拍戏受伤,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今年转回的国内医院。
拍戏受伤?江忱一怔,隐隐记起什么,就是你说,在国外做手术
不严重,顾燃答非所问,很快转开话题,明天就能出院,困的话你再睡会儿。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尽管江忱伤得不重,第二天就能出院,但在临走前,林清时依然叮嘱江忱这一个月里不能有太大负荷的运动,以免病情反复。
出院当天,周晏还发了条微信问他的病情,又告诉他自己明天回来。
江忱知道他担心自己病情,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已经出院了,医生说没事。」
周晏这才放下心:「那就好。顾影帝果然靠谱!」
江忱有些莫名其妙:「顾燃?」
周晏:「是啊,春节前你住院,我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你的,结果顾影帝让我们回去过节,说他会安排人照顾你。」
安排人照顾他?
这几天他在医院里,除了顾燃以外,见到的全是医护人员,哪里还有所谓照顾他的人?
周晏:「顾影帝安排的人怎么样?照顾得周不周到?是专业的吧!」
江忱:
专业。
某人在给他喂饭、擦药的时候,是挺专业的。
当天下午,江忱去办了出院手续,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剧组的假期只有五天,江忱没有回家,在酒店又休息了两天,等到剧组复工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剩余戏份不多,七天后,整部电影杀青,当晚在剧组居住的酒店里举办杀青宴。由于顾燃在剧组担任了几天指导,再加上有沈俞怂恿,杀青宴索性把顾燃也给叫去了。
满桌的熟人,江忱和顾燃挨着位子坐,左边与卢清烨之间隔着秦绝。
全场顾燃替他挡了好几杯酒。顾燃的酒量不差,酒的度数也不高,偏偏这次喝得有点醉意,要他扶着才能回去。
冬天的风吹得脸颊生疼,他谢绝了其他人帮忙,一个人架着顾燃的回酒店,把他送去了十七楼。
身体被迫承载住男人全部的重量,他却不觉得累。
房卡给我。江忱在顾燃身上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
嗯顾燃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吟,却不见任何的动静。
无奈之下,江忱只能再次将手伸去他口袋,最终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房卡。
房间里一片漆黑,江忱勉强伸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将顾燃扶到床上。
顾老师,你怎么样?
没有动静。
顾燃躺在床上,手臂抵着额头,双眸紧闭,漆黑浓密的睫毛勾出眼睛的线条,似有蛊惑人的魔力。只是脸颊在微微泛白,好像很疲惫似的。
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
江忱过去替他脱了外套,又替他解了皮带,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安顿好。
先睡一觉。
江忱轻声说着,起身想要离开,手腕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扣住。
坚定得让他难以挣脱。
江忱的身体僵住。
一抹冷意从脊骨窜上头皮,带去令他酥麻的震颤。
紧接着,那个力道将他不由分说拽下。
糟了
江忱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倒向床,就这么重重扑进顾燃的怀抱里,颇有几分献身的意味。
男人灼热的体温包裹住他,却又夹杂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怎么手这么冷
江忱轻轻叹了口气,勉强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感觉拥着他的手臂收紧。
江忱下意识想推开他,却感觉一阵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自己颈间,带了点轻微的酒气。
柔弱的唇摩挲过耳廓,顾燃的声音低哑,滚烫,像是被灼伤了喉咙。
一定要走吗?他问。
江忱的身体猛地一震,就这么在他怀里僵住。
他嘴唇轻抿,微微抬起头,正想开口,手腕被顾燃轻轻一拽。
天旋地转间,身体重重撞上床板,他被顾燃压在身下,就连腿被对方的膝盖抵住。
下一秒,酥麻的触感自他唇间溢散开。
顾燃的吻覆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来就清白不保了
第77章冰川被炽火融化。
顾燃的吻很强势,压抑着炽热浓烈的占有欲,遏制着他的呼吸。
他仿佛置身在汹涌的海潮中,被海浪来回拍打,丧失掉自救的能力,渐渐享受起溺水的快乐来。
门外传出隐约的脚步声,江忱一瞬间清醒,手抵住他胸膛,想要挣脱,却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江忱轻喘着气:顾燃?
嗯。
顾老师
声音戛然而止。
温热的唇落在他眼睛上。紧接着是脸颊,鼻梁,嘴唇最终落在他衬衣第一粒纽扣上。
尖齿将束缚撬开,冰川被炽火融化。
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阴云挡住月亮,也遮住了房间里的画面。
醒来已是早上七点。
江忱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肌肉传来隐约的酸楚感,喉咙有点干,像是发烧的病人一样犯渴。
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又侧过头,看见还没醒来的人。
顾燃还穿着那身白衬衣,侧着身体睡得很熟。
昨晚顾燃喝多了酒,也难怪会睡这么久。
他揉了揉太阳穴,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清醒。
几分钟后,江忱掀开被子下床,踩着冰冷的地板捡起地上的衣服,默不作声穿上。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后,他顺手将床单铺平,这才稍稍放下心。
幸好顾燃还没醒。
江忱在心底松了口气。
昨晚杀青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剧组的人多半还没起床,早点离开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他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见床上传出男人低哑的声音。
江忱脸色变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
脊背一点一点冰凉,他的手缓慢放下,抬眼对上顾燃目光,心莫名慌了一下。
视线纠缠间,谁也没有出声,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最终还是江忱率先开口:醒了?
嗯。
江忱喉咙轻轻滚了下:昨晚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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