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对方,笑着笑着,脸颊上便开始浮现出几分红晕,空气中布满了暧昧的气息。
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李小妹红着脸,软声道。
欸,文浩也脸红得很,可那双看着李小妹的眼睛却亮得厉害。
院门口后面,李清禾站在那,他身旁是肖乐,肖乐侧着耳朵听,啥也听不见啊,清禾师兄,你听什么呢?
蛤蟆叫。
李清禾说。
啊?哪有蛤蟆?
肖乐忍着笑,追问。
李清禾垂下头,戳了戳他的脸颊,小黑心的。
谁黑心了,黑心会喜欢你?
肖乐忍不住回了句。
李清禾放声大笑,倒是把外面越挨越近的文浩和李小妹吓一跳。
李小妹就要越过文浩进院子的时候,文浩忽然伸出手将人抱住,不过一瞬便松开了手。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被吓了一跳,却十分欣喜的李小妹跺脚道。
我这算什么,文浩有些失望道,大舅哥才厉害呢,当着我和叔的面儿,直接让小舅哥亲他
他就只能抱一下,还不能抱太久。
李小妹闻言脸更红了,少来,我进去了。
嗯,我会想你的,文浩又扬起笑。
李小妹掩嘴一笑,进了院子,而肖乐和李清禾已经在堂屋坐着了。
没多久,二人便回了于家。
于大夫正在吃甜瓜,吃得那叫一个美滋滋,回来了,瓜刚切好,小乐,快来尝尝。
肖乐屁颠颠地去洗了手,回来捧着一半甜瓜在那猛吃,李清禾也洗了手过来,挑了个最小半的。
怎么样,这段饭吃得还顺利吗?
顺利,李清禾看着埋头吃瓜的肖乐,小乐都叫爹娘了。
噢哟,于大夫一脸大开眼界的神情看着肖乐,不错啊,小乐你也是自学成才了。
没有没有,都是于师父教得好。
肖乐从甜瓜里抬起头,顶着一嘴巴瓜汁儿谦虚道。
慢点吃,李清禾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一笑。
于大夫!李小大夫!快去救救我家孩子吧!
一老头大声急叫着。
三人也不吃瓜了,将瓜放在桌上,洗了手和脸,提着药箱就跟着老头儿去了他家。
到了那农家院子后,发现院子里躺着三个人,最大的约莫三十,最小的和肖乐差不多大。
他们不听劝,上山去打东西,结果摔下了山沟!
老头儿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院子里其他人也哭的哭,叫的叫。
都闭嘴!你烧水去,你拿几根棍子过来,你带着弟弟妹妹进屋子,孩子能见血?晚上吓得做噩梦你们哄啊?
于大夫三言两语就把院子里的小辈打发走了。
而他回过头时,肖乐和李清禾已经手脚麻利地给伤患用剪刀,剪去了衣裳。
这位伤得最重,等把伤口洗干净后,肖乐指了指中间昏迷的那位,肋骨断了三根,大腿被尖锐的石头划破,深入骨了。
其余两位都是皮外伤,只有这位,伤得比较重。
先止血。
李清禾道。
于大夫没说话,只是给另外二位醒来的人包扎伤口。
不只是他,李清禾都没怎么帮肖乐。
肖乐一个人给那人止血,包扎。
等那病人醒来时,他才松一口气。
今天晚上你要守着他。
于大夫对肖乐道,伤势太重,晚上可能会发热,这热不退下去,可会出事的。
是。
肖乐点头。
李清禾站在房门口,肖乐起身过去,清禾师兄,你也回去吧,我可以的。
你得学会独当一面。
我知道,肖乐点头,双眼微亮地看着他,你要相信我。
这家人也相信肖乐,这是肖乐没想到的,只因为于大夫的一句话,这家人就放心地让他留下。
于大夫和李清禾走了,肖乐躺在这家人准备的竹椅上,一旦伤患有什么动静,他就起来去查看。
一晚上下来,肖乐的精神不但没有萎靡,反而十分好。
多谢肖小大夫。
老头儿一晚上也没睡好,可每一次他起来去看老二的时候,都发现肖乐不是在给对方擦汗,就是在给对方换药。
这一晚上,老二都没发热。
这是我应该做的,肖乐话音刚落,便听见李清禾的声音,他转过身,便见李清禾提着食盒过来,饿了吧?我给你做了早饭。
李清禾看着比肖乐还要疲倦,可见他昨晚上一直想着肖乐,没有睡觉。
肖乐低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守着呢。
小没良心的,李清禾无奈道,我想着你这是头次照顾伤得这么重的人,还担心你无措,你倒会打趣我了。
好了好了,清禾师兄最好了,肖乐赶忙哄着,他昨晚没发烧,但身体有些冷,今儿的药方子得调一下。
说着,便将自己所想替换的药材与李清禾说了,李清禾笑着点头。
你做得非常好。
肖乐扬起笑。
这家人姓李,也是李家的族人,李父和李母也是一早就过来了,得知是上山没看清路摔成这样的,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入秋后,村长就说过,不能随意进山,而且是进了那么深的地方,李父对那老头儿道,咋三兄弟都去了?
老头儿虽然年纪大,可辈分却和李父一样,他的老妻已经去世,家中就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成亲多年,有三个孩子,二儿子成亲没几年,也有了一个儿子,偏偏老三还是个光棍。
想给老三多攒点钱。
所以想着要是运气好,打了什么好猎物,拿去县城卖,可不有了更多的彩礼银子吗?
结果啥也没打着,三个人都伤了,老二伤得最厉害,因为老二的事,老二娘子对老三都有了怨念。
都是做爹的人,李父当然明白他也不好受,二人说着话,李母也在劝着老二娘子。
老二娘子抱着孩子,眼睛都是红肿的,老三和老大都醒了,但还是躺在床上养着。
我娘家堂妹是个不错的,偏偏小叔不愿意,就想娶镇上那位,婶子啊,那镇上那位可要十两彩礼银啊!我们全家的家底也不过五两,这、这如何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