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摊手,你看着办,水烧在锅里已经热了,我睡了。
他刚走,肖乐便向李清禾伸出手臂,清禾师兄?
李清禾走过去,拉下他的手,弯腰与其对视,肖乐。
认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叫肖乐的名字。
看着我。
肖乐看着他。
李清禾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声音比平日里低沉许多,不要对人这么信任,你要有防备之心,洗澡这种事,是需要非常亲密的人才能一起做的。
清禾师兄和我不亲密吗?
肖乐反问。
这不一样,李清禾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快要瓦解的意志,坚持和肖乐讲道理,我们虽说亲密,但但没到夫妻那种亲密。
你的意思是,肖乐顿了顿,只有亲密如夫妻,才能一起洗澡?
不只是亲密如夫妻,还得互通心意,确定要如夫妻一般过日子才可以。
李清禾轻声道。
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几下。
可感受过后,他却想要更多。
见肖乐定定地看着自己,李清禾松开手,所以,你要自己洗澡,知道吗?
肖乐站起身,忽然凑到李清禾面前,吻了一下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让李清禾的双手紧握成拳。
现在我们亲如夫妻了吗?
肖乐还问道。
李清禾磨了磨牙,为了让我给你洗澡,你就随便亲我?还有,你从哪里学的?有没有亲过别人!
我见我娘亲我爹,还有我嫂子亲我大哥的脸,肖乐微微皱眉,我只亲过你。
那也要自己洗澡。
李清禾面无表情。
清禾师兄~我给你提水,你自己洗。
依旧无情地拒绝了。
肖乐勾搭不成,只能自己洗。
晚上睡觉时,李清禾都离得远远的。
倒不是他不想挨着肖乐,而是想借此机会让肖乐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不怀好意是一回事,肖乐对他的喜欢到底是师兄弟,还是和他一样,这就很重要了。
不能模糊下去。
得有原则。
可半夜的时候,二人还是相互依偎着,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来,李清禾看着自己抱着肖乐的手,屋子里传出一声长叹。
偏偏于大夫是个好事儿的,趁着肖乐在堂屋看自己给他的医书,偷摸着问自己徒弟,昨晚上,你帮着他洗的?
李清禾扫了他脸上的笑一眼,他自己洗的。
你还真忍得。
于大夫嘴角微抽,我当年要是有你这么忍得,也不会
话说一半,于大夫又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清禾的肩膀,罢了,你由心而来是最好的。
说完,便指着井,我的甜瓜呢?
我吃了。
李清禾道。
啧啧啧,甜瓜吃了就吃了,于大夫说罢又一脸难受,可你一块都不给为师留啊!
师父昨晚不是去我家吃了吗?
李清禾笑问道。
于大夫脸上的难受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哎呀,今儿天不错,你们在家好好看书,收草药,我今日要去趟镇上,跟小乐说,我会给他带糖葫芦的。
说完,于大夫便就这么走了。
肖乐在于大夫这住了十天,学会了针灸不说,还学会用线看脉象,当刘大夫过来接人的时候,便见肖乐正拿着线,而线的另一头正是于大夫。
李清禾出去给病人换药,还未回来。
于叔,您有些
有些肾虚是不是?
刘大夫接话道。
师父!
肖乐惊喜地看着刘大夫,刘大夫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你过来游玩,你倒好,为师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家?
什么肾虚,你好好说话,于大夫扯了手腕上的线,小乐,给你师父把把脉,说不定比我还要虚!
呵,刘大夫冷笑,走过去把线拴在手腕上,我就是再过十年,也比你身体好。
多说无益,小乐,快给他看看。
于大夫催促着。
肖乐继续把脉,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皱,师父,你肝火有些旺啊。
于大夫噗嗤一笑,这老家伙嫉妒我年轻力壮,可不就气得肝疼?
找打你是不是!
刘大夫松了线,上前就去打于大夫,二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
肖乐心疼地看着那些草药,两位师父!小心点草药啊!
于是二人又跑出院子打。
李清禾提着药箱回来,便见刘大夫扯着他师父的头发在那大声道,服不服!
刘叔。
李清禾面色如常地上前打招呼。
清禾回来了?我带了半边鸡,你快去炖了。
刘大夫抬起头看李清禾时,也是另外一幅嘴脸,十分和善。
清禾啊!救救师父啊!
于大夫求救道。
二位师父感情真好。
肖乐站在院门口,看着二人道。
李清禾无视自家师父的眼神,笑着上前,可不,他们感情向来不错,走,我们去炖鸡。
好呀好呀。
肖乐跟上。
李清禾!你小子唔唔唔
被一把草堵住嘴的于大夫开始奋力反抗,刘大夫轻呵一声,和我斗,还嫩着呢。
没多久,院子外又传来刘大夫的呼救声,肖乐本想出去,可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便回来了。
李清禾疑惑地看过去,不去?
方才于叔向你求救,你也没去,我若是去了,于叔会难受。
李清禾轻笑,那就不去,他们时常闹,闹完就好了。
等吃饭的时候,那二人身上不是泥就是草。
被肖乐拉去洗了手后,才上桌吃饭。
知道刘大夫过来的目的,所以李清禾在饭桌上一个劲儿地给肖乐夹菜。
要是想来玩儿,你跟肖大哥说一声了,我第二天就来接你。
对对对,于大夫在一旁点头,刘大夫没说话。
不如师兄去我们那小住几日吧?
肖乐本来有些难受,可在接收到自家师父的眼神后,立马福至心灵,拉着李清禾的手臂道。
李清禾笑看了一眼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