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禾直接拉着他的手腕将人带进了院子里。
李母和李小妹去灶房做饭了,李父坐在一旁与肖乐说话,李清禾泡好茶端过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原本和李父说话还有些紧张的肖乐,在看见李清禾后,顿时放松了不少。
李父也看出来了,这清禾的小师弟很依赖他。
他想到对方之前的日常生活,也能理解。
在李家吃过饭后,肖乐便与李清禾去了于大夫家,出门前,李清禾向李母他们说明了自己这段时间会住在于家,晚上就不回来了。
李母他们也叮嘱李清禾要好生照看肖乐,空闲的时候带回家中吃饭。
一一应下后,肖乐才告别李家人,与李清禾走了。
李清禾提着油灯,肖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副怕看不见的样子。
抱紧我,李清禾并未挣开他的手,反而让他抱住自己的手臂。
清禾师兄。
月光下,二人挨得非常近。
嗯?
你真好,我很喜欢清禾师兄。
李清禾听着身旁人充满依赖的声音,勾起唇,眼眸里全是笑,我也十分喜欢小师弟。
他们刚走不久,邻居婶子就来敲开李家院门,可惜开门的是李父。
邻居婶子本想多问几句闲话,却被打哈欠的李父道,不早了,他婶子早些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说完,便把院门给关上了。
而门里的李父哪里有困意,他走进堂屋,便听见李小妹满声羡慕道,肖三哥的皮肤好白啊,真羡慕他。
确实白,李母点头,见李父进来,又问道,可是旁边那个?
嗯,李父点头,又皱眉问,经常来?
李小妹点头,眉眼中带着恼意,她往外胡说了好些话,也亏肖家不当回事,否则大哥如何与人交好。
李父闻言更是不喜,以后她再来,就直接轰出去。
好在咱们要修建新房了,以后和于叔做邻居,再也不用瞧那张好事儿的脸。李小妹道。
好姑娘可不能说这些话,李母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快去歇息,不然就不好看了。
李小妹哪里听得这种话,赶忙去睡了。
堂屋里只剩下夫妇二人。
李父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忍让她。
到底是邻居,李母笑道,再有,念在她男人那点好,我们也用不着撕破脸,而且如小妹所说,咱们又快离开这老宅了,用不着看她那副嘴脸。
见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李母又道,今日见那肖三郎,还确实是个不错的,你说我那娘家侄女,与他配不配?
啊?
还在想邻居那婶子骚扰自家人的李父,有些跟不上妻子的脑子,你娘家侄女?哪一个?
李母嗔了他一眼,当然是梨花了,另外三个都已经成家了。
哦哦,梨花啊,李父仔细想了想,从脑子里翻出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那丫头今年才十四吧?
十四也不小了,再等两年,那不就正好?那肖三郎瞧着也还单纯,等两年经历得多了,自然知道人事,到时候二人刚好可以接触。
李母笑道。
这还是回头问问清禾吧,李父向来不插手孩子们的感情,就如李小妹,自小就喜欢那姓文的,可就是不说。
一直到听见他们对清禾说,只需要遇见喜欢的人再提成亲的事儿后,才红着脸告诉他们喜欢谁。
后来便定下了那个求娶好几次,有一双眯眯眼的小子。
一想到那个眯眯眼,李父的气又不顺了,那个姓文的来过没?
哪个姓文的?
李母故意道。
就是那个、那个谁。
李父扬起下巴,往文家方向点了点。
哦,那个方向有好几个姓文的,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李父:算了,不问了。
人家有名有姓,你不能一直这么姓文的、姓文的叫吧?
李母戳醒李父不愿意承认的梦,这亲事都订下了,你若是反悔,小妹第一个不答应。
睡觉了,李父起身道,见李母还坐在那,又催促着,走啊。
李母轻笑一声,伸出手,李父一把将其包裹住连带着拉起身,一块儿关上堂屋门,进了房。
而这边的肖乐刚刚洗了澡,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听于大夫说病症,一边被李清禾擦着头发。
一直到半干后,李清禾才停下手,去洗漱。
这样用药,不过三日寒症就会消散下去,再注意点饮食,一个月后,便如常人一般。
于大夫说完,便端起茶喝了两口。
肖乐静静听完后,又问起肖母的腰伤。
针灸,于大夫笑道,针灸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刘老头不会,但是我会,清禾的针灸比我还要好,你可多向你清禾师兄讨教。
肖乐闻言起身,对于大夫敬茶,谢谢于师父。
既然学了人家的东西,那叫一声师父都是占了便宜的,反正是个二师父。
这是刘大夫在肖乐出门时,偷偷跟他说的话。
于大夫笑眯眯地接过去,直接喝得一干二净,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行了,我去睡了,你也不必拘束,在老刘那是如何,就如何,若是饿了,就让你清禾师兄给你做吃的。
好。
肖乐应下。
于大夫心情十分不错地回了房。
等李清禾出来时,肖乐正拿着干布在那等着,见他出来,肖乐双眼一亮,上前道,清禾师兄,我帮你擦发。
李清禾笑看了他手上的干布一眼,好,麻烦小师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
肖乐连连摇头。
于是,换李清禾坐在小凳子上,肖乐为他擦发。
清禾师兄。
嗯?
你定亲了吗?
没想到肖乐会问这个问题,李清禾的声音里带着笑,为何会问这个?
因为清禾师兄这么好,肖乐低声道,肯定有好多姑娘心悦清禾师兄的。
那倒没有,李清禾说,我就一个小大夫,整日只爱和草药医书打交道,无趣得很。
哪里无趣了?肖乐显然是不同意他这话的,草药也是生命,医书里的东西更能救人性命,那都是好东西,怎么会无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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