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美华拍了一下桌,也站起身道,那就赌一把大的,怎么样?
谁怕谁啊!肖乐一把拉住止不住兴奋的肖爹,爸来做证人!
我愿意,我愿意!
肖爹大声道。
门外偷听的肖妈略带嫌弃的瘪了瘪嘴,这老头儿演得也太差了。
你是大嫂,你说赌什么,咱们就赌什么。
肖乐让她决定。
那你可别后悔,魏美华勾唇一笑,咱们就赌工分,我一个月最少二百四十工分,我们今年村会上,你的工分没有我的工分高!
你当我傻啊?
肖乐立马不乐意了。
你后悔了?
肖爹皱眉。
爸,现在都四月了!我前四个月一共才昨天那十工分!大嫂比我多四个月的工分呢,对我不公平。
肖乐一脸不上当的样子。
当然不能算前四个月的,魏美华伸出手,我们比剩下八个月的,这个月还有四天就结束了,小叔你就再休息四天,五月我们正式开始比,怎么样?
这很公正,肖爹连连点头,又看向犹豫的肖乐,你能不能行了?连这个都不敢赌?
我怎么不敢赌了!肖乐也跟着一拍桌子,那张俊秀的脸充满了狠劲儿,赌就赌!我赌我工分一定比你高!
你输了怎么办?
魏美华挑眉。
输了,我就、我就
可别拿小堵住来糊弄我,魏美华见他眼珠子直转,眯起眼道。
我是那种人吗?肖乐跳脚,输了,我就自己滚出肖家大门!和我五叔一样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肖乐!
肖妈立马从门外跑进来,使劲儿打着肖乐的胳膊,疼得他是嗷嗷叫啊。
妈妈妈妈!您轻点儿!
你咋能说这个呢你!
肖妈眼睛都气红了。
怎么,妈您觉得我会输?
肖乐抿紧唇,看向魏美华,大嫂,我这赌注够诚意吧?你呢?也拿点出来呗。
肖爹和肖妈纷纷看向了魏美华,即希望她能出点让肖乐能赌的赌注,又不希望她说出,一时间倒是矛盾极了。
我有一玉镯,魏美华轻轻抬起下巴,那是我外婆祖上传下来的,她又传给我妈,我妈传给我的,本来我是要传给英英的,现在我拿它做赌注。
玉镯能有啥了不起的。
肖乐瘪嘴,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我这玉镯,要是拿去卖,魏美华轻抿了一下唇,小叔你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真的假的?我能看看吗?
肖乐立马双眼亮晶晶的。
魏美华回房后没多久,便拿出一血玉镯,那光泽十分好,玉紮纯净,一看就是上等货。
肖妈的眼睛紧盯着那血玉镯,这确实是好东西啊。
真的?
肖乐追问。
你忘了,你外婆也给我一玉坠,当年你大哥重病,我拿去卖了三百块!你大嫂这个,就是
遇上识货的,三万都是垫底的价钱。
魏美华接过她的话,对肖乐道,你赌不赌?
赌!
好!
魏美华冲他竖起大拇指,又说,但是我要再加一条,你要是敢偷,或者我这东西忽然不见了,那都算你输!而且我还会去找警察抓你,你就是有钱也没那运道用!
这让肖乐想起偷偷进魏美华房间偷东西的场景,他立马忍着酸疼举手,我肖乐对天发誓,就按你说的做,否则我不得好死!
肖妈和肖爹对视一眼。
魏美华又从房里拿出一泛黄的本子,用铅笔在上面写下二人的赌约,再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肖大哥拿回来的本子和笔。
该你了。
肖乐手疼啊,他咬了咬牙,直接抬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按了一下,血就出来了,接着在自己该写名字的地方按了个血印。
四天后,小叔可得加油了,魏美华笑眯眯地把那张纸交给了肖爹,爸,您收着,什么时候小叔输了,就什么时候拿出来给他看。
大嫂!我还没输呢!我告诉你,我铁定赢!
肖乐一脸不满。
于是这赌局便定下了。
可刚收拾好碗筷,魏美华见躺在竹椅上的肖乐拉着英英抱怨,你说我是不是上你妈的当了?
咳咳。
魏美华重咳一声,吓得肖乐赶忙摸了摸英英的小脑袋,哎哟,英英你这小发型挺好看啊,是不是你妈妈给你扎的?哎哟,你妈妈可真厉害!
这通马屁拍得魏美华扬眉,她走到肖乐跟前,先是扫了一眼堂屋里说话的公婆,再垂眸看向肖乐,你敢赌这一局,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翻我房间的事儿了。
肖乐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站起身,小小声地道歉,大嫂,对不起。
我说了,这事儿我不计较了,可你要是忽然反悔,那你就输了。
魏美华说完,又叮嘱了英英几句后,便去上工了,接着肖妈和肖爹也出门了。
走之前,肖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肖乐,可别乱翻房间啊。
肖乐:
叔,不疼。
下午的时候,肖乐的肩膀更疼了,腰也酸得不行,在竹椅上待不下去,就起身这里站一会儿,那里靠一会儿,英英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便小跑过来扬起小脸安抚着。
叔才不疼呢,肖乐轻哼一声,我得赶快好,然后和你妈妈比工分,我一天十工分,一个月就是三百工嘶我不疼,我不疼。
不疼才怪。
晚上肖乐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可怜哦。
来看他的肖鸣,叹了口气道。
你咋来了?
肖乐也没想到还有人来看自己。
这不是一天没瞧见你吗?
肖鸣想过肖乐会惨,可没想到这么惨,不过目光落在肖乐的围裙上时,还是忍不住大笑。
笑吧,肖乐大大方方地让他笑话,可下一秒就阴森森地看着他道,你笑可以,要是传出去,可别怪我拳头招呼你。
正说着呢,就听一阵脚步声往他屋子这边来,他一抬头看过去,便见戴着眼镜的莫知青,手里拿着个本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上身穿着围裙的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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