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样,普普通通地小鬼一只
那这里是哪儿呢?圭明又问道,他抬头四处望去。
听过十八层地狱没有?
这里!?
嗯。
圭明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那这是第几层啊?
那鬼道:哪层都不是,离十八层还远着呢。
那你说十八层地狱!
那鬼:我说别的你也不知道啊,说个能靠上的,你心里头也有个谱不是?
圭明:
他小心翼翼地离那鬼远了一点。
那鬼回头,脸上青青白白的一片,但不知道为什么圭明已经半点不怕他了:你站那远干什么?还怕我呢?
圭明摇头:我倒是不怕你了,我就是不想挨你太近。
害,不就是还怕我嘛,不用打肿脸充胖子,我先前也不大适应来着没事,我能理解。
圭明继续摇头:不是,我就是不想让你把傻气传染给我
圭明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左右四顾着,就是周围黑灯瞎火的,可见度实在不高,只能猜测是在一处平地上头。
他就不明白了,张老师这是把他带到哪儿了?!而且张老师他人呢!
说好要护着我的结果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不是,一个鬼丢在这荒郊野外
你又嘀嘀咕咕什么呢?那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圭明被他吓了一跳:你刚刚不是走了吗?刚刚圭明说了他后,这鬼半天不说话,圭明还以为他走了。
为什么啊?多稀罕啊!你嫌弃我傻是不是,我就是要挨着你,把傻气全传给你,传给你!
圭明:
他伸出手把这鬼的脑袋拨到一边去,那鬼嘿嘿一笑,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反正顶在脖子上也挺累的,我用手拿一会儿
圭明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指我干啥啊,你也可以啊。
圭明:
要不试试?试试,很简单的
圭明被他烦得不行,害怕都给忘了,闷着头往前走了几步,见那鬼没跟上来,转头又去问:这附近除了你一只鬼就没别的?
那鬼:这不还有你吗?
圭明:
那鬼:先前就我一个,别提多无聊了,都快自我分裂了,总算又来了一个你,来陪我说说话,说说话。
圭明:他又闷着头往前走,走了没十几步,抱着自己脑袋的鬼慢悠悠地跟在他后头:别折腾了,这破地方啥也没有。
为什么啊!这不应该啊!圭明不能理解:张老师让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你从刚开始就喊张老师张老师,张老师到底是谁啊?那鬼好奇道。
圭明转过头:张老师就是他又闭上嘴: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见得,我虽然没啥本事,只是一只躲藏在这儿的孤魂野鬼但我别的不说,就是知道的东西要比其他人多一点点。那鬼提了一会儿脑袋,累了,又把脑袋放了回去,扭了扭脖子:别说,这样清爽多了。
圭明:
他憋着气:那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那鬼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要怎么出去吗?
那鬼继续摇头:也不知道。
圭明:那你说你知道些什么啊!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还在那跟我吹!
那鬼就说:你别问这个啊,你问点其他的!
还问什么其他的,你这一问三不知的,算了算了圭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便找了个地坐了下来,郁闷的想要捶地发泄,最后怕手疼,遂作罢,只是瞪着地面兀自恼火。
生气了?那鬼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这就生气了?
圭明懒得搭理他。
那鬼就说:难得来一个人来陪陪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表演一个戏法!看我五马分尸!说着把自己的四肢都卸下来,在地上装死。
圭明撇过头,一副完全不敢兴趣的样子。
嘿,你这小朋友脾气还挺大的哈!那鬼又把胳膊肘给安上,撑着坐了起来:这样,你跟我讲一讲你那个张老师,他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啊?
圭明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那鬼好奇的望向他:看你健健康康地,没有什么毛病啊?
圭明有些难以启齿:我胆子比较小
这话说得,胆子小也是毛病,那骄傲自大莽撞冲动不全都是病了,这不是正常的吗?
圭明:我胆子特别小,我怕鬼。
那鬼:我也怕鬼。
圭明:这天没法聊了。
那鬼低着头:不过我现在不怕了。
圭明哦?了一声,转头看向那鬼:为什么?
那鬼把头朝向圭明,脸上依旧青青白白,其实算很恐怖的外貌,但是搭配他的话语,平白多了三分沙雕,圭明就当看别人扮装,半点没有鬼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又?等了一会儿,圭明有点不耐烦了。
那鬼:我现在就是鬼啊,难道我要怕我自己吗?
圭明愣住了。
一切的惧怕都来源于未知,我怕鬼,是因为我不知道,且没见过,等我自己成了鬼,发现鬼也就那样,还有许许多多的束缚,哪有当人有意思那鬼一边说,一边叹气。
过了会儿,又问圭明:小朋友,你现在还怕我吗?
圭明还没晃过神来,只是呆呆的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怎么怕你
你看,你连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鬼?
圭明不知道怎么辩驳:这不一样其他的鬼跟你不一样他、他们接着又说不上来了,最后只能郁闷地道:他们哪有你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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