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仰起头,眯着眼感受着左亿给他的速度。
我爱死了你这模样,左亿炙热的呼吸打在祖清脖颈处,清弟,永远都别离开我。
放心,
祖清压制住声音,偏头对上左亿的眼,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抓住你的魂。
左亿低笑,拉起祖清的手帮助自己,略沉的声音道,把我练成厉鬼,让我成为你永远的鬼。
祖清勾起唇,吻住他。
需要练吗?本就是饿鬼一只。
这几日小雨不断,每日天气都阴沉沉的,农家乐也没什么生意,祖清世人不是坐在一起打牌,就是一起五黑。
他们四个,林成斌一个。
刚好五黑。
这天又是阴雨绵绵,林成斌从茶林回来,说起茶林里的鸡,个个肥嘟嘟的,茶林养鸡不但鸡好,茶树也养得好。
左亿闻言有些得意,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把鸡养在茶林里了。
果林那边要养吗?
那边不养,左亿摇头,茶林采茶多是咱们找的人,不会嫌地面有些脏,可果园以后是要进客人的,再说,果树开花,或者结果,鸡不会馋吗?
鸡馋不馋我不知道,林成斌摸了摸下巴,不过你们那两条大狗倒是挺馋的,好家伙,我送了几回腊骨过去,好家伙,几分钟后啥也没剩下。
那当然了,左亿一样很得意,那可是清弟选的狼狗。
得得得,瞧你那得意样儿。
林成斌不和他多说了。
刚打开手机要进游戏,祖清就道,有客人来了,老赵,泡壶茶。
老赵起身去泡茶,老李去准备水果。
林成斌和左亿纷纷看向院门。
半掩的院门被人缓缓推开,接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就是任杰说的,套了我们的位置后,便拒绝下单那位?
左亿眯起眼打量着对方。
一个字,瘦。
身上的衣服也洗得发白。
不过,这几日虽然冷了些,可也不至于穿棉衣,这中年人不但穿了棉衣,还带了黑帽子,里面加了绒的那种。
进了门后,中年人高声道,有人吗?
堂屋门半开着,从祖清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全外面,但是中年人离得远,倒是看不清堂屋里面有没有人。
有!
林成斌起身把院门打开,有事儿吗?
中年人赶忙上前,我找祖大师。
下单了吗?
林成斌挡在堂屋门口。
中年人面带窘迫,没有,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瞧这是挺拮据的,林成斌回头看祖清,祖清点头。
堂屋门大打开后,中年人才发现里面坐了好几个人。
祖、祖先生?
中年人迟疑地看向老赵。
老赵嘴角一抽,这位才是我们的小老板,请坐。
说着,把泡好的茶放在桌上,请其坐下。
左亿看了眼中年人手腕上戴着的表,哟,最新款啊,这表少说也得八十万,真看不出来,您还是个隐形富豪?
中年人没想到有人认出自己的表,他赶忙把衣袖往下拉了拉,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这是假的,假的。
穿这么多,祖清看着他身上的装备,很冷吗?
冷!
中年人连忙点头。
可冷了,大约一月前吧,我不管走到哪,我都冷得很,感觉就像是有一台冷气一直对着我吹似的。
说着,中年人却皱起眉,不过,进了这院子,我倒觉得没那么冷了。
祖清笑了笑,远道而来也辛苦了,不如先住下,晚上再说?
中年人清咳一声,我问了客服,他说这里可以订房间,现在是淡季吧?多少钱一晚?
不用钱,左亿笑眯眯地看着他,用你那表当房费就行了。
中年人嘴角一抽,这可是假的,最多几十块,那你们不是吃亏了吗?
没事,我们吃这么点亏还是能承受的,说着,左亿向中年人伸出手。
这下就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中年人骑虎难下,老赵和老李憋得脸通红。
林成斌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我、我有现金,有现金,中年人终究没有拿下表,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钱包,里面有两张一百的,还有他的身份证,以及一张银行卡。
只有这么点钱,可以吗?
中年人将那两百块放在桌上。
可以,左亿收了钱,在中年人满眼不舍中笑道,可以住两天,吃喝都是免费的。
那就是一天一百?
中年人这才舒服了一些,还算划算,待会儿得多吃些。
祖清却没再看中年人,而是看向院子外,隐隐有蓝光浮现在不远处的空中。
好久没见到这种鬼怪了。
先生贵姓?
祖清看向中年人。
我姓上官,著名大诗人上官宏是我的祖先,上官先生一脸自豪道。
林成斌闻言瞪大眼,那可是大诗人!我学的第一首诗就是他的!
上官先生矜持一笑,我们祖先写了几千首诗,大多数都珍藏于册,只有少部分,上了教科书。
不知道上官先生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林成斌用自己看古装电视学来的话语问道。
好歹是大诗人的后代,和他们一定不一样吧。
我就做了点小生意,上官先生憨厚一笑,勉强能够养家糊口罢了。
小生意?
老赵扫了眼上官先生戴表的手腕处,也挺好。
上官先生将手放在桌子下,那我先去休息,晚上再谈?
请。
老李带着他去了客房。
堂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他在装穷,为什么呢?
左亿皱眉。
不想给钱?
林成斌道。
不过这人挺厉害,忽悠任杰套到了地址,接着翻脸不认人,以太贵了钱不够退了单,可却找了过来。
故意穿旧衣服过来,却太过自信,没把表藏好?
都不是,祖清摇头,他就是吝啬而已。
左亿和林成斌噗嗤一笑。
待了一会儿后,林成斌便离开了。
祖清起身,左亿看过去,去哪?
去看看跟过来的鬼怪。
有鬼怪?
左亿一愣,接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