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藏粮吧,祖清又问老鬼,还不想投胎?
老鬼立马摆手,生怕祖清送他走了,不不不,我都快见重孙了,得再看看。
行吧,祖清点头,什么时候想走了,就来找我。
老鬼太久没去投胎,鬼差已经把他当成野鬼了,只要不做怪,是不来勾他的,想要尽快投胎,只有被超度。
好好好,老鬼飘在空中冲两人一笑,也祝你们永结同心。
多谢!
左亿大声回着。
祖清轻笑着点头。
老鬼哈哈笑着消失了后,祖清让无头鬼去后备箱看自己的头,把脑袋给整出来,而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前走。
他们要把脑袋给送回这先生家去。
再让他,见自己爱人最后一面。
能搞出来吗?
快到市区的时候,还不见无头鬼,左亿有些不放心。
能,祖清很笃定。
话音刚落,一长相儒雅的男鬼便从车窗钻进了后座。
祖先生,左先生,实在太感谢了。
这就是那个无头鬼。
左亿和祖清纷纷回头看了他一眼。
贵姓啊?
左亿回头双眼直视前方路,随口问道。
我姓上官。
还是个复姓。
祖清那手机看了看上官先生家的位置,二环路那边,不远了。
上官先生显然很激动,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这头没生好。
放心,都很好。
祖清从后视镜发现上官先生的动作后,出声安抚着。
上官先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对他们说,我妻子是个很胆小的人,我怕吓住她。
这话把开车的左亿逗笑了,见祖清看向他,左亿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笑的,我想上官先生怕吓住他妻子,那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见到自己死去的丈夫,不会被吓一跳吗?
上官先生脸上的笑随着左亿的话,渐渐消失。
看情况吧,要是对方害怕,咱们可以入梦。
祖清说。
上官先生又笑了,谢谢。
到了上官先生的小区时,祖清和左亿带着盒子找到了上官先生的家,敲门却没人应,上官先生是鬼,比较好进家门。
进去后出来对他们说,家里没人。
于是祖清敲开旁边邻居的门,被告知上官先生的妻子带着孩子回上官先生老家给他办后事了。
于是一行人又往上官先生的老家赶去。
此时天已经亮了。
祖清睡了一会儿后,和左亿换着开车。
到上官先生老家时,他们家正在激烈的争吵。
上官先生的遗体还没有下葬,这是他妻子坚持的,他尸首不完整,我不会让他这么下葬的。
他都死了!你放过他好不好?上官妈妈流泪道。
上官爸爸也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祖清和左亿上门时,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们是?
上官妈妈连忙擦了眼泪,问道。
左亿将盒子递过去,这是上官先生的遗体。
遗体?
上官妻子闻言抖着手将那盒子接过去,她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祖清蹲下身,冲她招手,小女孩走过去,给你看猴子好不好?
祖清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小女孩看之前他拍的野猴子。
小女孩看得认真,而她身后是看清盒子里是什么后而放声大哭的上官家人。
上官家给祖清他们准备了饭菜,接着请他们去客房休息,等两人休息好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这时候上官家正在办白事。
之前由于上官妻子的坚持,一直没办,现在总算可以办了。
谢谢。
上官妻子看着很憔悴,可也很美。
她向两人鞠躬道。
祖清和左亿避开,看着痴痴望着她的上官先生,祖清低声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见你先生一面吗?
我当然愿意!
上官妻子眼眶一红,如果能再见他一面,我就是少一半的寿命都是可以的!
她十分自责,要是不让丈夫给孩子拍野猴子,就不会出事了。
祖清给了她一张黄符,在你房里烧,黄符烧尽,你就能见到他了。
上官妻子定定地看着那张黄符,在祖清以为对方要放弃的时候,她接了过去,接着转身上了楼。
祖清与左亿也向上官家辞行。
他们要去市里玩儿。
好不容易进城不是吗?
上官妻子将房门反锁后,四处寻找打火机将黄符点燃,她蹲在燃烧的黄符前,心砰砰直跳。
祖清的话太玄幻了,她当时还真不觉得这是真的,可万一呢?
对方把丈夫的头都给送回来了。
她真的能见丈夫最后一面吗?
别哭。
温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妻子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对上丈夫温柔的笑,她捂住嘴,眼泪大串大串地往下流
左亿订了最好的酒店,还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等到酒店后,他们饱餐一顿,便去逛夜市,看夜景。
市里的雪没有家里的大,不过洋洋洒洒的倒也好看,两人还去看了一场电影,最后在酒吧喝了点小酒,这才回酒店休息。
左亿将祖清压在门板上,肆意地亲吻着,祖清好不容易缓口气,赶忙将左亿反压在门板处。
呼吸不稳地道,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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