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便抓起他的手,帮他放到正确的琴弦上。
弹了两下,又停了,书昀兄,手麻了。
魏少卿好脾气地给他揉。
小福王努力绷着脸,装作一副我很虚弱,有点难受,但为了书昀兄还是要努力练习的模样。
然后,暗搓搓吃豆腐。
魏禹也不戳穿他,让摸手摸手,让揉爪子揉爪子,真不知道被吃的是谁。
李玺向来没什么耐心,即使有豆腐吃也坐不住,书昀兄咱们去看斗鸡巴,元管家新买了两只,前日刚在斗局上打了大胜仗,可威风了。
不可。魏爹上线,严格要求,既是练习,至少要弹够一个时辰。
小福王往后一倒,耍赖,已经弹了很久了,先去看一下斗鸡,回来再弹也是一样的。
魏禹抿了抿唇,起身坐到他身后,手臂从腋下环过去,将小福王整个罩在怀里,修长的手握住他的,就那么相叠着抚到琴弦上。
这样弹,可好?
第51章藏不住
李玺觉得不对劲。
魏少卿这是在勾引他?
为了证验,小福王挪了挪屁股,往他怀里钻了钻。
魏少卿不仅没躲,还捏了捏他的手指,声音低沉又温柔:好好弹。
怎么可能好好弹!
李玺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瞬间跑过无数辆小马车,车里全是教学小话本上的画面,打手心,啪啪啪,酱酱酿酿,呜突呜突的。
魏禹抿着笑,凑到他脸侧,似有若无地蹭了一下。李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魏禹扣住他的腰,防止把人吓跑,笑问:还去看斗鸡吗?
不去了。尽管奇怪,小福王还是舍不得离开,不是说要弹够一个时辰吗?
魏禹抬起手,那王爷弹
李玺反手抓紧他修长的手指,霸道命令:就这么弹,弹够一个时辰才算,少一刻钟都不成。
好。魏少卿求之不得。
头挨着头,胸膛贴着后背,手指交叠不分彼此,琴声缠绵不成曲调
李玺红着耳朵,今晚就不走了。
王爷若不想让我走,我便不走。
就不要再叫王爷了。
都、都这样了。
虫虫?
小金虫虫羞恼的反应就是咬人,头一歪,逮到什么咬什么。魏少卿可太了解了,叫出那一声之后就把脸凑了过去。
李玺一口咬在他脸上。
也不算咬,只是轻轻地嘬了一下。
唧~
琴声暂歇,倒显得异常响亮。
小福王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再乱叫,还咬你。
虫虫。
唧!
完了还要给自己找场子,不接受教训是不是?再叫还咬,叫一声咬一下!不知道有多凶。
虫虫。
虫虫。
虫虫。
不接受教训的魏少卿沉着声音,连续叫了三声。
小福王瞪着眼,唧唧唧,咬了三下。最后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咬在了嘴上。
两个人目光撞到一起,又不约而同扭开脸。
一阵沉默,各自回味。
还弹吗?魏少卿声音微哑。
弹。小福王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手指继续交叠在一起,一个教,一个学,一个敬业,一个刻苦,就这么弹够了一个时辰还要多。
洗澡的时候是分开的。
各自要解决身上的问题。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魏禹给他的教学小话本上有写过,比从前自己一通瞎鼓捣舒爽得多。
小金虫虫出浴间的时候,整只虫都是红的。
魏少卿恰恰相反,他洗了个冷水澡,从头到脚散发着寒气。
好在,各自都冷静了下来。
李玺又开始耍赖,不让魏禹去客房睡,以讲《尚书》为由把他留在自己床上。
这种时候讲《尚书》那是亵渎了《尚书》,魏夫子没讲,转而说起了传奇话本上的游侠故事。
李玺听得津津有味。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魏禹下床吹灯,听到窗棂被人叩响,开门出去,看到李木槿站在窗下。
李木槿端着架子绷着脸,俨然就是前来立威的娘家人,魏夫子是来教琴的?怎么还教到学生屋里去了。
魏禹一眼就看透了这只纸老虎,轻声笑道:县主莫不是忘了,魏某除了是王爷的夫子,还是他下过聘的王妃。
李木槿神色缓下来,审视般看着他,你真打算跟小宝成亲?不在意他是男子?
魏禹点头,郑重道:只要王爷不退亲,魏某愿一生相随。
李木槿小小地松了口气,顿了一下,又问:就算就算他以后可能不再是福王,不会留在长安,你也要陪他吗?
魏禹目光一闪,县主为何这么说?据魏某所知,一字亲王世袭罔替,只要不做大不敬之事,不会轻易夺爵。
李木槿没想到他这么敏锐,略懊恼,就是打个比方,试试你的真心。
魏禹沉默片刻,道:魏某自小家境贫寒,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三教九流的朋友还算认识一些,若有朝一日王爷离京,想来少不了我前后打点。
李木槿终于放心了,脆声道:我信你。魏少卿定然是言而有信之人,不然不可能年纪轻轻便成为五品大员,这样的成就,可不是凭着钻营取巧就能得来的。
魏禹摇头失笑,到底是皇族中人,看似单纯憨直,实际个个生着一颗玲珑心。
单凭着李木槿对李玺的疼爱,就值得魏禹尊重。
他执手,郑重表态:县主放心,无论将来境遇如何,魏某都会对福王始终如一。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木槿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根金灿灿的凤钗。
这是一支十分费材料的钗,钗头立着一只胖嘟嘟的凤凰,凤凰尾羽上还缀着一团团牡丹花少说得有半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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