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公主确实飙悍之极,足足骂人不带脏字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在几百双仆从的眼皮下,把西国的皇帝与骠骑将军骂个狗血淋头,大气也不敢出。杨清与管里无奈之下,只有唯唯喏喏地服了软,小心翼翼地送她去到安排好的帐蓬。
忙完後相对一眼,才发觉背後衣服早汗透,贴在身上,被冷风一吹,异常难受。管里挂念这位长公主的背景,一转身便去了杨清帐里,逼著他回忆资料。
这位长公主原先与你有婚约,後来在那件事之後,不知道为什麽你退了婚,侍功自傲,我拿你没办法,就退了婚。自此以後,她更是恨你到死,所以说,她有今天这表现不奇怪。
哪件事?
杨清脸上显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就是十六岁那年皇帝失踪,然後昏君突然变明君这事,不要问爷你为什麽要退婚,爷也不知道!
管里一时无语,可也拿杨清无可奈何,公司资料中没有提供的事,他们也没办法从被顶替人那里继承记忆,只有通过推测或者猜想。为著这事,员工们没少向公司抗议,可是公司高层永远是一句技术仍有待改进,转身便以这为理由,削减整个技术支持部的奖金。是以技术支持部和业务部之间,总是弥漫著看不见的硝烟。
管里整个脑子里都在转著皇妹、十六年那年等等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他晚上往床上一躺──晚餐时,皇妹在听说杨清夜夜留宿於他时,立时勃然大怒,是以今天,他终於能够睡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并不柔软,可是至少要比地上好──当他眼中再度出现那个黄袍少年时,他比上一次更快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他在做梦。
少年用纤弱的手扒住悬崖边缘,祈求的目光中满是浓浓的绝望,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步之外,缓步走向少年,那极慢的步子,仿佛是种折磨,象是猫戏老鼠般。最终,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崖边,冷冷地看著少年那张满面泪痕的脸。
皇上,我们就此别过。他的声音里有著淡淡的感伤,皇我的皇上,後会无期。
说完,他附下身去,一根一根手指的,扒起少年的手。少年的挣扎越来越少,到後来,几乎是自动松了手,他发出深深的叹息。当少年剩下一只手抓著地面时,他停了下来,挣扎著想说点什麽:皇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