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犹豫间,秦淮帮的一个管事却急切的跑到了花钰身边,一脸的难色看着花钰,花钰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吩咐有话直说,管事应声大声说道,“禀庄主,帮里刚传来的消息,说凤啼又在燕阳行凶,她身手太好帮里兄弟拿不住她无从分辨真假,想请您找江湖朋友帮帮忙一起抓人。”
“你说什么?”最先激动的却是花卿梦,今晚明明是商议好要让虞少瑾身败名裂,怎会突然杀出个管事来说凤啼可能在燕阳,花钰闻言点点头,又盯向芸香,“你有何话说?”芸香此时脸色惨白,目光复杂的深看了虞少瑾一眼,突然发狂的喊明明她才是凤啼,我亲眼见她自报身份杀了赵门主,我愿以死为证!
芸香喊完猛的撞向花钰身边的茶几,她这一下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几个人想拦离得太远,虞少瑾几乎将轻功用到极致,冲到芸香身边时芸香的额头正撞在茶几尖角上溅了她一身鲜血。芸香倒在地上,鲜血如柱很快在地上流了一滩,虞少瑾蹲下身将人搂起来探了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
感受到怀里的人温度渐渐流逝,虞少瑾抬头怒视花钰,“你为何不拦?”
“事出突然,我未及反应她已撞了上去,天下间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和凤啼这般好的轻功。”花钰说着冷笑,“只是我有些好奇,她如果真是栽赃你,她死了你该高兴,又有什么可在意的,还是说你就是凤啼现在心虚内疚?”
虞少瑾将芸香放平,不在意身上手上的鲜血直起身看着花钰,攥成拳的双手微微有些抖,“花帮主,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死了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身不由己的弱小。”
这时绫翘拿着虞少瑾的鞋子和披风赶了回来,闻到血气快步冲进议事堂,见到躺在地上的芸香虽不知是何人还是将东西随手丢给方淮秋自己冲过去查探,虞少瑾知道绫翘医术了得抱着分希望问还有救吗,绫翘查探完摇摇头起身并未多言。
方淮秋拿起绫翘丢下的鞋子走过去,见虞少瑾双手都是鲜血俯身替她穿鞋,虞少瑾弯腰接过鞋子说我自己来,方淮秋犹豫的看着虞少瑾的手,温言说还是我来吧。虞少瑾摇摇头拿过绣鞋自己穿上,鞋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她的血不脏,让她流血的人才脏。”
花钰闻言怒道,“你这话倒好像自己置身事外我才是主使一样,虞少瑾,你别忘了你手中的双匕才是最有利的证据,谁知道燕阳出现的凤啼是不是你故布疑阵,那京城的花楼跟你暗中有没有勾结。你咬定你不是凤啼,那你敢不敢去燕阳将真正的凤啼捉来,也好洗刷你的嫌疑,武林中人皆知凤啼轻功极好,于公于私只怕再没有比你去更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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