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伯伯。”见方仲潜和娄月寒都没有讲话的意思,方淮秋才上前问好。这之前他已经同虞承羽耳语告知他这个人就是娄家的当家娄月寒,虞承羽确定了娄月寒的身份,也跟着上前规矩的行礼,“晚辈虞承羽,见过方伯伯见过舅舅。”
“剑雨的儿子?”娄月寒极其宠爱虞少瑾,却是第一次见到虞承羽,看他眉眼虽像他爹但神情像足了娄剑雨,想想他二人不免生出些感慨,心中想亲近这孩子又不知道怎样表达,最后只是重重拍了拍虞承羽的肩膀,“好孩子。”
虞承羽自小跟着玄机子历练学武过的很苦,性情十分冷漠,但他见到娄月寒的神色眼中的冰冷却有些融了,他一直听说娄家对他妹妹疼爱有加,现在看他的神情也让他觉得亲厚,亲情是骗不了人的。
“别都在院子里站着,进来说吧。”方仲潜多看了虞承羽一眼,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虞承羽现在是虞家的家主,虽是小辈,方仲潜也不好让他站着问话,进了厅堂四人分别落座,方仲潜和娄月寒坐在中间主位,两个小辈则分别坐在两侧。待小丫鬟上了茶退出去之后方仲潜才开口,“承羽,我今天叫你来只为一件事,你爹的死你可曾有疑心?”
娄月寒闻言手掌紧紧攥着座椅扶手,眼睛也看向虞承羽,虞承羽眼中寒意重了些,声音也冰冷,“老家主和我娘一起回虞家,正是觉得此事蹊跷回来彻查的。”
“我疑心的也是这件事,这些年我方家虽同虞家不通往来,可在外多多少少总能碰上你爹几次,看他气色很难相信什么突发疾病的说辞。而且,”方仲潜眼色微沉,“这些年我每想起当年在虞家的事,都觉得虞家似有内鬼,但你爹当初认定是我拿了雏羽令,这般不信任我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
“当年的事,能不能烦请方伯伯详细说说,那时我娘有孕在身知道的也不详细,只是听说您在虞家做客的时候有人闯了玲珑阁,虞家丢了雏羽令,而知晓雏羽令又有能力单闯玲珑阁的整个虞家只有您一人,但您明确表示不是您闯的玲珑阁拿走雏羽令,可我爹执意不信。”
“是我私闯了你虞家玲珑阁,”方仲潜话一出口,在场三人神色都暗暗有些吃惊,方仲潜并不在意几人的反应,慢慢说了下去,“此事说来话长,要怪该怪我年轻鲁莽。这事要先从当年人尽皆知的武林败类焦雄说起,此人武功高强又屡屡作恶,后来杀尽素来仁义的平安镖局一门五十三口终于引起武林公愤,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就在江湖盛传焦雄人在江南出现的时候,我却接到一封密信,密信言之凿凿焦雄其实藏在京城虞家玲珑阁中,我和虞暮云交情深厚,当时就想如果真是他犯下弥天大错也该由我来了结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