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最无情。”虞少瑾知道方淮秋说的不是假话,突然又有些替青禾悲哀,方淮秋这个人爱便爱不爱便不爱,干脆利索毫不拖沓,和这样一个人爱一场却换不来恨一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觉得你值得爱,那你就是天下至宝,他觉得你不值得他爱,那你只能弃若敝履。
“毒还没解?”虞少瑾换了话题。
“解了,只是留了些病根,偶而心肺会疼,没什么大碍时常煎些药也不麻烦。”说着方淮秋指了指最右边的屋子,“那一屋子夹竹桃,开到最盛时候就取下来晒干,是必要的一味药。”
“哦。”虞少瑾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起青禾负了方淮秋若非有救命之恩她一定会死在方淮秋手里,那如果自己拿走方淮秋些什么,他是剁了自己的手还是要了自己的命,若有似无的瞄了眼屋子里挂的秋潋剑,又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方淮秋,虞少瑾悄悄咽口水。
“药也馋?还不去吃饭。”
“哦。”虞少瑾点点头起身回屋去吃饭,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方淮秋,“是不是谁动了你什么就要赔给你什么?”
“想找我麻烦的人那么多,我可没那个时间。”方淮秋随意的答了一句,又抬头问虞少瑾,“怎么问这个?”
“就是好奇,”虞少瑾想了想又问,“要是我拿走你什么呢?”
“凭你拿得走我什么呢?”方淮秋好笑的看着虞少瑾,虞少瑾四周张望想了想,举例说,“比如你的秋潋剑。”
“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虽然方淮秋是笑着和虞少瑾开玩笑,虞少瑾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反而有点遍体生寒的感觉,敷衍的笑了一下赶快朝屋子走去,与虎谋皮果然是自己作死。方淮秋看着虞少瑾离开,微微皱眉有些想不通,这条小鱼处处破绽明明有所图却又是个善性子,他跑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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