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他轻易不会提这个名字,在“Leon”之前,这也是个顶顶让他心梗的名字。
喻意的回答是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证明她的确敢说:“我出国不是因为陈绪然。”
音量不高,却笃定得很。楚灵均听得懵怔,她是不屑撒谎的人,她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他并未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烦躁,“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过去的事没必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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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打算糊弄过去,楚灵均还不知道她的脾气,不想说的,半个字都撬不出来。他睇向身边,她脸隐在树荫里,月色清寡,在她脸上落下几道,整个人静得都快羽化登仙了。
“可你明明不会出国的。”问身边的人,比如庄烟岚,哪怕就是问成擎天他们,谁相信她会跑国外去?
喻意垂下眼皮,不想回,到底是回了七个字:“我以为自己不会。”
什么叫以为不会,哼,她走的时候可是拍拍屁股,走得既干净又利索。
见她还是那副“你气归你气,我又不在意”的死相,楚灵均在旁自顾自练了一整套龟息大法,胸口还是憋得慌。
脚下晃荡两下,却发现自己是在树上,这会要是有颗足球,他估计自己能把网射穿。
良久,他肩膀一垮,咕哝:“如果你不出国,就不会遇到他。”
嗓音里难得没什么中气,像是委屈,像是不甘,复杂得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喻意的心脏微妙地搐缩,恍惚想,他这个表现,像是对她在意得不得了。
不待她反应,身边又问:“那你读了四年,干嘛就回国了?”顿了顿,“我出国……”
她心跳莫名急促起来,“什么?”
“……”楚灵均欲言又止,妈的,太娘了,他说不出口!可她就不能想想吗?
他们的学校一个在东海岸,一个在西海岸,怎么着也比大洋彼岸要近吧?他们的关系僵成那样,谁好受了?
况且,他就算要去探老美的深浅,干嘛非得深入腹地,大不了去交换一学期或者一年啊?他可对老美没半点好感,犯得着搭进去四年?要不是、要不是干爸的错误情报,他一开始也不会巴巴地跑过去。
越想越憋屈,他语气转冲:“总之你怎么可以说出国就出国,说回国就回国。”
喻意被吼愣了,心跳反而恢复平稳,冷静吐字:“与你无关。”
“怎么和我没关系!”有关系,他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关系还大了去了!
猜到他肯定又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套,喻意接了话茬:“情报我提供得够多了,你可以去交差了。”他前两天和爸通电话,都是扯着嗓子,她只要站在窗边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落,喻意抬起手,把住树干。
楚灵均察觉其意图,攥她的手腕,气急败坏:“谁准你走了!你和他在这坐了多久?我一来,你就一心想走?”
“不打扰你去交差。”
“我看上去是要去交差吗?”
“不然呢,刚才那些是你自己要问?你不是说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
一句话,差点没噎死他。
楚灵均一秒由咬牙切齿切换为弱小无助,松了喻意的手,闷闷地坐了片刻,挫败地嘀咕:“不感兴趣我还问这么多。”
喻意懵了下,“你……”是酒喝大了还是病了?没闻到酒气,那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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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楚灵均凶巴巴地睇向她,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瓮声瓮气道:“我就是感兴趣!就是在意!你有意见?”
他边说,还边把脑袋怼她面前,手臂上扬,攀住一条树杈,“你有什么意见,你说啊!”
靠得近了,一阵清新的海盐味扑面而来,和她的同款。
喻意的脑袋里瞬间浮现一个事实判断:他刚刷过牙。她下意识倚向身后的树干,淡淡回:“没意见。”
注意到她的动作,楚灵均更加不满:“你躲什么躲?”刚才就拒绝和他排排坐,现在又躲他,嫌他真是嫌到不加掩饰了!
她躲,他就偏要凑上去,闲着的那条手臂撑在树干上,将她圈得严严实实。
哼,他看她现在往哪躲。
距离拉近,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
喻意垂下眼,这位少爷吃软不吃硬,她不宜硬碰硬,只回了句“我没躲”。
楚灵均压根没听到她说什么。
他眼皮微垂,月光被满树枝叶筛过,有那么一点漏在她唇角。他喉结滚了滚,跟魔怔似的,想上手去碰,脑袋不由自主地慢慢凑上去。
气息灼热,洒在她脸上,快得喻意无从反应。
“心上人!心上人!”
正在这时,一道尖锐又粗哑的嗓音劈将下来,顿时割裂了暧昧的气氛。
又是那只鸟!
楚灵均猛地直起身体,循声望去,可不就是去而复返的绿帽子,在旁边的一条树杈上趾高气扬,察觉他目露危光,机灵地飞到喻意身边,低下高傲的头颅。
喻意轻舒一口气,轻抚绿帽子的脑袋。
楚灵均撇撇嘴,重新坐正,她逗鸟正逗得开心,连余光都没舍得分给他。
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在她唇上打转。
那两片唇就像他今天上山看到的咖啡樱桃,娇艳饱满,啜一口其中的浆果。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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