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一指床单:“我教你,自己来。”
怎么着,还是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意思?他拧起眉宇,“我说你这有意思吗?”
“你请得起我?”
“……”算你狠!楚灵均慢腾腾地挪过来,凶巴巴地问:“怎么?”
铺床单还真不是什么难事,生活白痴如楚灵均,也能磕磕巴巴地完成。他俯下身,嗅了嗅床单,“上面怎么一股味?”
“洗衣液加阳光暴晒。”
楚灵均又嗅了嗅,面露嫌弃,“边上怎么还有花边?”他踢了踢垂下的床单。
喻意不想置喙直男审美,“动作快点,被单被套比较麻烦。”
“那些你提回去,我有床单就够。”说着,还真拐去书桌前坐下,想起什么,回头,“给我留个枕头。”
喻意盯着那道背影,沉默片刻,把被单被套从收纳袋里揪出来,再把被套从里翻到外,拿四个角和被单里的系绳系一块,再重新翻回去,拉上拉链,不消一分钟,一条软绵绵松茸茸的棉被出现在床单上。
“好手法。”楚灵均早已转过身,好整以暇地倚着书桌,见喻意睇来,捧场地“啪啪啪”。
喻意随意抖搂几下被子,随即把剩下的枕套枕芯掷上床,提起空的收纳袋,走了。
楚灵均得逞一笑,抱起臂,他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喻意回到房间,正巧手机铃声响起,她瞥一眼屏幕,接起。
“贝姨。”
“话话,”那头叫了声她的小名,“灵均是在你那吗?”
喻意极度抗拒这一事实,不过这个谎真没撒的必要,“是在我这。”
“哎哟,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你那了呢?这心里也太记挂着你了,谁都不找,偏偏就去找了你。”
“……”贝姨,你的语气要是能再低调点,这话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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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住,贸贸然再住进来一个,会不会不方便啊?”对面问得体贴。
“没事。他可能住几天就走。”
那头默了下,话锋一转:“不过,你一个人住,我们几个总归放心不下,现在好了,灵均在,你们彼此也有个照应。这小子除了嘴欠点,担当还是有的。”
担当?大概是懒汉担当和生活白痴担当,喻意暗道。
不过长辈的面子,她自然不能拂:“是啊。”
“你也别客气,多磋磨磋磨他。”
贝珂挂了电话,又马不停蹄打给了儿子。
楚灵均接到电话,两条腿架上书桌,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
“在哪?”
这什么语气?贝女士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要是现在为今早的事情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道什么歉?你娘我想含饴弄孙,做错了什么?”
“你觉得你没做错,还打过来干嘛?”
贝珂掐着嗓子:“我打过去就是想提醒你,好好在外待着,没想通就别回来了!”
“你以为我稀罕回去?下次别打电话来了,浪费口水。”正欲挂电话,想起什么,他拔高音量,“还有,我人是在喻意这,不过你也少动点歪脑筋,想把这颗心那颗心串一串的,我对她没意思,听懂了吗?没!意!思!”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楚灵均通体舒畅,打开行李箱,提溜起浴巾和内裤去洗澡。进浴室后,他发现洗手台上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地上还有双拖鞋,新的。
算她够意思。他扯了下唇,满意地趿拉上拖鞋,挤出牙膏,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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