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父子出了梨香院不久,范嬷嬷和覃越都回来了。两人还都受了些轻伤。贾代善深知两人的本事,范嬷嬷功夫不弱,尤其覃越武艺高强,但却都挂了彩回来。
“看来前来盗书可不是等闲之辈。”贾代善道。
“国公爷,我觉得,盗书之人有些眼熟。”范嬷嬷道。
贾代善一愣,抬头看范嬷嬷:“是谁?”
范嬷嬷皱了一下眉头:“属下也拿不准,只是那人看起来,有些像当年的赖大总管。但因天色暗,属下是就这别的屋子里透出的灯光看的,也不十分真切。”
贾代善手指在书桌上敲了两下:“若真是长得像赖大,倒也说得通了。当年处置赖家,我记得赖尚荣因为打小被老太太开恩放出去,是一出身就恢复的良民籍,逃走之后因其身份也没被抓回来,这是自以为本事学足了,倒自己回来了。”
覃越到:“国公爷,以后你和琏二公子出去办事,身边得多带几个人,这个人且不管是不是赖尚荣,属下觉得此人,练了一身的邪功,一时间属下没能试清他的底细,但总觉得他邪门得很。”
贾代善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琏儿。辛苦你们了,先去处置了伤口,好生歇息。”
覃越和范嬷嬷应是。
次日一早,贾家众人照例在荣禧堂请安的时候,贾代善便宣布的分府的决定,而且直言是贾政父子同意的。
昨日贾代善和贾政父子细谈的时候,打发了所有下人,也没让贾琏入内,这是给足了贾珠面子,将其引狼入室的事瞒了下来。
贾政父子爱面子,虽然知道分府有利有弊,也捏着鼻子认了。经过贾代善这十多年对荣国府的控制,贾母也早歇了乱长幼的心思,只是因为贾珠和贾元春都没定亲,若是分府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可要低好几档,有些不愿。
贾代善倒也希望孙子孙女有个好前程,便道:“如今我们还活着,分府而居确然会引人说嘴,便将家私财产分了,各房也不在官中领月钱,各自拿着自己那一份过活,省得一家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将下人的嘴管紧一些,对外咱们还在一处便是。这样既不影响孩子们说亲,也省得两房不睦。”贾代善在贾家一言九鼎,贾母听说除了宗祧由长房继承,其他都是平分,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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