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
分分钟整理出小咸鱼的一百种吃法。
槐树讪讪地替弟弟们讲情:师父别气,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狠狠揍了一顿。
司南瞄了他一眼,咱家不兴家暴。
只会用更残忍的方法!
司南回到灶台前,愤愤道:多放肉,用油煎,争取香出八道街。
然后馋着那群小咸鱼,一口都不许吃!
唐玄笑笑,应了声好。
为了崽子们,他第一次亲自上手做吃食。
就像许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和面的时候,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原本只有半盆面,愣是被他和成了满满一盆。
司南好气又好笑,你还是去剁馅吧!
唐玄看着他的小白手在面上揉来揉去,舍不得走,你不怕我把案板剁裂了?
那你还是和面吧,我去剁。司南连忙把手从面团里拔出来。
唐玄又给他按回去,我不会,你教我。
司南陷在他怀里,拿后脑勺撞了撞他下巴,脸呢?
唐玄笑,不要了。
面盆中,两双手勾勾缠缠,把面团揉捏得服服帖帖,愣是和出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司南说到做到。
晚饭,他和唐玄吃的是用羊油、羊腿肉、小香葱烙出来的羊肉炕馍,层层叠叠,外焦里香,羊肉和孜然的香气肆无忌惮地勾引着味蕾。
还有鲜亮的羊杂汤,足足用羊头和大棒骨熬了三个时辰,除了盐和葱多余的调料一律不放,只要羊肉本身的鲜味。
锅一开,奶白色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司南说的,香出八道街去。
孩子们馋得直吞口水,然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啃着干馒头吃清粥。
小崽、冬枣和槐树作为帮凶,和其余孩子同甘共苦。
直到夜深人静,司南去睡了,孩子们才窸窸窣窣摸到厨房,生起面包炉,将剩下的炕馍烤得酥酥脆脆,吃了个肚圆。
条条崽看看孩子们,又看看司南的屋子,纠结得要死。
要去告状吗?
厉害的两脚兽也在欸!
官家终于好些了,唐玄以司南立的字据相要挟,厚着脸皮要睡他。
大总攻不带怕的,躺平任睡。
完了还主动摊开手臂,把唐玄的脑袋放上去。
他就是料定了,这屋子隔音差,有孩子们在,唐玄不会做什么。当然,他也不会做什么这句必须补上。
两个年轻的身体,这样亲密地挨在一起,难免心猿意马。
为了转移注意力,司南主动挑起话题:官家身子彻底好了吗?
唐玄嗯了声:医官诊过脉,大好了。今晨吃了两大碗粥,你叫人送去的山楂糕也用了半块,说是极喜欢。
司南闷笑,我还怕他知道是我送的,气得吃不下。
唐玄沉默了片刻,摸摸他的头,官家并非针对你,还请你不要记恨他。
司南啧了声,捏了捏他的脸,燕郡王这么懂礼貌吗?枕着我的胳膊对我说请?
唐玄不由笑了,亲昵地蹭蹭他额头,叹道:这半年官家老得特别快,从前纵使有几根白发,梳头娘子遮一遮,不会叫人瞧见。如今,已经多得遮不住了。
所以,即使怪他,也不能再半夜抓猫来吵他了。
司南拢住他的肩,轻声说:不要自责,我不会怪他。不是因为我多大度,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养父,是你在乎的人。黑暗中,唐玄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寻到他的唇,亲了亲,嗓音微哑:多谢。
司南咬了他一口,不满道:再客气,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不要。唐玄笑着,不仅没滚下去,还滚到了他身上。
司南支着腿,想把他掀下去,却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位置,双双一僵。
唐玄呼吸有些重。
司南也好不到哪儿去。
快,说些什么。
分分心
唐玄哑声道:想要了?
说别的!司南挺着腰,往里挪了挪。
唐玄却不肯放跑他,一边撩拨一边沉着嗓子道:吃山楂糕的时候,官家说,南哥儿有心了,让我给你带句话。
司南扒拉开他的大手,声音发飘,什么话?
就是那句,南哥儿有心了。唐玄挨得更近,唇在他颈间轻轻啄吻。
司南呼吸加重。
大总攻地位摇摇欲坠。
第99章生辰礼
小崽和冬枣要去若水书院了,和二郎一样,每旬回家一次。
到了冬天,天气冷,蔬菜匮乏,厨子做饭也不甚尽心,司南担心自家孩子吃不好,和徐大儒说好,把早晚两餐也包了。
原本火锅店只送午餐,因为大多数孩子年纪小,住宿的人少,家里的仆从早晨送,晚上接,早饭和晚饭不在书院吃。
到了冬天,住宿的学子多了,吃饭又成了问题。就算司南不提,徐大儒也想找他了。
几百名学子,早晚两顿饭,即使每份餐的利润只有两文钱,一个月下来也是不菲的收入。
司南在五味社搞了个招标,谁家饭菜实惠,适合孩子们吃,就让谁家上。
最后,中标的一共有四家。
一家包子铺、一家胡饼铺包了早餐。
晚餐也有两家,一家是饸饹面馆,还有一家是跟司南在百味赛上合作过的那个擅做拉面的面馆,店里除了拉面,还有烩面、面片汤,正适合冷嗖嗖的冬天吃。
司南把这四家报价的底单调出来,字迹、手印一一对比,传给众人看,以示公开透明。
这还是五味社开社以来的头一回,大伙皆服气。
司南又拿出几个吃食方子。
学子们正在长身体,光吃包子、饼、面条恐怕不成,我这里有个皮蛋瘦肉粥的方子,皮蛋的做法也写上了。还有个炒面方子,有的孩子不喜欢吃带汤的面,放上配菜,用油炒一炒味道会香很多。
最后一个是开封有名的四味菜。
河南当地叫烩菜,和卤味差不多,分别是焖羊肉、煨面筋、烧丸子和黄花菜。用反复熬煮的高汤打底,配面条、粥品、包子正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