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真是棠棠说的那样?”
谢含玉感觉心口像是被人拽着狠狠的拉扯,五脏六腑都被脆弱的拉扯着搅动,他攥紧了掌心,唇腔里涌出来腥甜,阻止体内的咒文一点点的朝心口蔓延。
不是的……其实他对他一点也不好。
谢含玉的目光慢慢的落在穆棠风身上,目光明明带着无比缠绵的情意,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却十分残忍。
“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两人早就散了……你……带他走吧。”
穆棠风听见谢含玉的话背脊一僵,眼眸缓缓地抬了起来,脸色更白了些,清澈的眼眸仿佛浸了一层水光。
“谢含玉……你别闹了……我娘会当真的。”
他握着袖口的指尖都在抖。
谢含玉缓缓移开了视线,别开了目光道,“今日你娘在……正好她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一字一句落在穆棠风的耳朵里,像是化成了长针尖端戳着他的心口,穆棠风微微闭了闭眼,嗓间一阵哽咽,“这些等我殿试完再说……不要再提了……”
“棠棠,你听到他怎么说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听娘的……”宋奶娘的话在对上穆棠风的目光时断了,她张了张口,别过了脸去。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银玄心里一直都在堵着,不过还是带了些笑意,对宋奶娘道,“他明天殿试,您就别说他了……这段事,等过段时间再说。”
“我先送您去休息……”
银玄扶了宋奶娘到穆棠风收拾好的房间里。
枇杷树的枝叶由晚风吹着落下,穆棠风还跪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如纸,扶着石桌颤巍巍的起身,缓慢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谢含玉的身影已经在院子里消失了,他出了小院儿,心口猛颤,捂着胸口吐出来一摊深红色的血。
一墙之隔,月光洒落在地面上,两人各怀心事,神情皆是落寞难过。
银玄把宋奶娘安顿好就出来了,临走时往穆棠风手里塞了一团安神香。
“棠棠,明日殿试,好好考。”
穆棠风朝他扯出来一丝笑容,垂眸道,“今日让你见笑了,银玄,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