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之后再说,家具生意不好做啊。”
哦,那就是又亏了的意思。
“舅舅你吃过了吗?我给你炒两个菜?”林余估计要是黄新志吃过了也不会压着饭点的线过来,“喝点什么酒?”
“菜你随便整一点就行。酒的话给我来个子弹头吧,我得少喝点,等会儿还有事和你商量呢。”黄新志也不客气,“先给其他桌上吧,我最后好了。”
林余给黄新志做了腌菜牛肉和油焖尖椒。他出来上菜的时候,黄新志正拉着应衡年吐苦水,大谈实体经济的萧条和家具市场的激烈竞争。
“小应啊,你是不知道,就玉溪那个别墅小区,里面有个富婆本来说好要到我这里拿货的,哪晓得他被搞装修的一忽悠,觉得还是泰国原木好,这不,马上就退我的货了。”黄新一拍桌子,忿忿不平,“我给她拿的货都是定制款啊,她走了我去哪儿找下家?”
“你们的合同上没有违约规定的吗?”
“哎呀小兄弟,这就是你想的简单了。我们家具市场做的都是熟人生意,懂吧?都是朋友介绍朋友的,定制嘛。”
应衡年笑而不语。
黄新志这个人,说好吧他老是犯浑,说坏吧他又特别重情。林余外婆怀上黄新志的时候独生政策抓的紧,不得不连夜逃到外地养胎,等他三岁了才敢回来。林余外婆对这个费大力气才生下来的儿子疼的紧,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结果就宠出个二世祖来。这放在大户人家还不打紧,平时给点钱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了,怕就怕在,黄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黄新志立志发财,这么多年了钱没怎么赚,还往外赔了不少。
林余他妈黄小琪跟着初恋远走高飞后,黄家就不再和林余他爸来往,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原因。但黄新志不一样,他依旧隔三差五的来找林华,仿佛无事发时。
直到林华住院,林余才知道黄新志留下来的原因。
“余余你是不是挺讨厌舅舅的?”病房外过道的长椅上坐着黄新志和林余,面色疲惫的黄新志取了一支烟,瞥见墙上“请勿吸烟”的标志后又把烟别到耳朵上,“唉,舅舅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林余没吭声,林华的病来的太快,上一秒他还在温暖如春室内,下一秒他就出现在风暴肆虐的中心,林余还没消化完混乱的现实。
“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你舅舅我,是个罪人。”黄新志转头看向一身校服的林余,“你妈妈……我姐会和你爸结婚,是为了给我还债。”
年轻的林余不明白为什么黄新志会在今天和自己说这些,舅舅是傻子吧?他想,我已经又这么多事了你为什么还要赶这个热闹呢?过几天告诉我不行?
林余想大喊大叫,想让黄新志现在就走,但他不行,他太累了。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他被班主任叫出教室,接着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员工们发现林华倒下后把他送到医院,凑钱挂号缴费,等林余来了便陆续离开。做完ct的林华还在昏迷,急症医生看林余孤零零一个人待着怪可怜的,便借了自己值班室的床给他睡。
林余被这一天的混乱推得跌跌撞撞,没有人发现到了医院之后林余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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