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看着应衡年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快步绕进吧台。
坐在椅子上应衡年把他受伤的左腿搭在一条小凳子上,白皙的小腿肚侧面扎着一块一指长的绿色玻璃片,创口边缘微微渗着点血丝。
肯定很疼。
“我带你去医院。”林余深吸一口气,上前扶起应衡年,“你能走吧?诶诶,这个脚别使劲……慢一点……”
应衡年冒着冷汗,在林余的帮助下慢慢向大门口移动。
好在现在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吃便饭的客人已经走了一批了。剩下的八号桌和五号桌诧异的看了一会儿应衡年和林余,又各自低声议论了几句,便自顾自继续吃饭。
此时此刻的林余早已无暇顾及他人,他只想早点把应衡年送到医院。林余扶着应衡年来的自己的三轮电动车前,对他说:“你先站一下,我把车推出来。”
“坐这个?”应衡年有点意外,他好久没做过三轮车了。
“市一医院机动车进门要打卡。”林余马上解释道,他怕应衡年觉得自己在怠慢他,“三轮可以开到急诊门口。”
应衡年知道林余怕自己误会,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翘着脚挪到后车兜边上,双手一撑,坐了上去。
林余坐进驾驶座,插上钥匙问道:“扶稳了?”
“嗯。”
“坐好,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林余转下手柄,电动三轮车冲下人行道,风驰电掣地向市一医院驶去。
“兄弟挺刚的啊。”急诊医生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声音有点闷,他稳稳地把绿色的玻璃片从应衡年腿上夹出来,又拿着纱布片迅速按住伤口,“扎这么深都带不吭一声的。”
“还好。”应衡年虽然心里疼的直抽抽,但表面上还是死撑着一副铁血硬汉的样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最好能再快一点,我还有事。”
“这该消毒还是要消毒的,另外你还得再打个破伤风针,急不得。”医生接过护士递上来的消毒纱布,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林余一眼,“这……起码得缝个七八针吧。”
“医生这个扎的严重吗?”林余攥着挂号单,紧张地看着医生仔细地擦掉应衡年腿上的血迹,“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放心哈,没伤到什么,就是创面大了点要缝一缝。”夜班急症医生好久没见到如此清醒理智家属了,和正常人交流的感觉真好,于是不知不觉间就开了个小玩笑来缓和气氛,“不用太担心,我自认缝针手艺还行,一定给你朋友缝个好看的。”
坐在蓝色病床上的应衡年突然“嘶”了一声。
“疼吗?要不我们上个麻药?”听到应衡年的吸气声,林余立刻凑上前询问。腿上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粉红色的皮下组织微微外翻,随着应衡年小腿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我没事。”应衡年抬手揉了揉林余的头,安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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