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木动动眼睛,疑惑的扬眉。
月山托腮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微笑不已,“只需要一幅画,你的秘密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加重语气。
金木研再看了他几眼,没有去问多余的类似为什么要画的问题,对于大部分喰种来说,想要本身就是一个理由,更何况产生想要想法的人本身更是一个变态。
金木尝试的拿起绘画的调色板,面对就在他前面的底板布脑袋空白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动画笔蘸上白色的颜料开始大片涂抹在同样的色彩上。
细看上去,金木手里的白色比白布要略黄一些,虽然也是很白,但两相对比却不是那么纯粹。
等到涂完整面油画,金木的呼吸变的急促,他紧紧盯了一会儿就转而点上血红的涂料,狠狠砸在布面上,落出一块块像是血滴模样的溅开图。
又是一层毫无技术含量的覆盖,只是比起之前的白,这回要更加有层次一些。那些溅开的血滴有的地方叠加就会出现凹凸不平的质感,在光的折射中也会出现不同的视觉效果。
红色画完后,他头上的汗已经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连带他双眼中的神采也开始改变。
最后他挑选了漆黑的颜色,浓重的一笔直分画面两端,直到这时,金木才恍然初醒般的松开手指,任由调色板和画笔掉在地上。
“月山先生,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看着前面他无意识涂抹的油画色彩,金木才感觉到浑身的凉意,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湿透衣衫,胸口像是耗费了巨大体力一样在剧烈起伏。
月山满意的看着金木君的画,更满意的是他得到他想要的了。
充满了血肉与温柔的油画,又被人性涂抹上裁断的色彩,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黑色中星星点点的白。
都说白色中染上漆黑会无比醒目,但比其更清晰的却是纯黑中的白点。
月山习现在就为这样矛盾的金木君着迷,金木君如同猛烈颜色互相冲突般美丽。
拥有这幅画,就相当于拥有了金木君整个人,这让狂热分子的月山习怎么忍受。
他不反对金木君的话,却用最温柔的腔调诉说道:“辛苦了,金木君,看你浑身都是汗,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接下来的美食,将会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进行,你我,不会再互相试探。”
金木研甩甩头发,大量出汗让他也产生疲惫的感觉,这一整天,真是比和青铜树作战还累,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测试了月山先生的忠心,而他也被月山先生的考验难为了。
有来有往,很简单。
离开地下室后,月山习直接领他到了客房,换洗的衣服已经被送到浴室里,贴心的下属不用月山吩咐就揣测出了地下室的情况。
金木研单手撑在布满雾气的镜面上,银发被花洒浇的趴在脸庞,浅灰色的眸子透过头发缝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都暴露在镜子反射的灯光之中。
表情沉静的抚摸过结实的肌肉,来到小腹,再碰碰胸口,金木无声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达到之前的程度,训练……该再做一遍了吗?”
☆、第91章夹心金:总有人要去做啊……
疲惫,加深了疲惫,皇帝坐在冰冷的宫殿里仰着头,他现在所有的执着都在消灭掉另一个自己身上,至于帝国?至于食尸鬼?他统统都忘掉了。
时间的指针咔哒咔哒的走动,他缓慢挪动脖颈,看向深红色帷幕,似乎能看到那背后的世界。
执着的盯了一阵才回过神,身体过度进化的后果就是大脑跟不上进化的速度,被大量掠夺营养造成了记忆麻痹,平常只需要一秒钟就能判断出的事情他现在最低也需要一分钟来反应,从五感传递给认知的神经的距离变长了。
“铃屋……什造,对,他还没有去吗?”他坐在空旷的大殿里发出生硬的声音,皇帝又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现在的状态。
必须快点,必须要在所有意识被这具肉体吞噬之前杀死金木研。
一遍又一遍的在大脑里重复,但缓慢的效果简直可以看做恶劣的默剧电影。
舍弃了金木研这个名字的皇帝,在另一个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后就只允许其他人唤他陛下,可实际上,自从他创立帝国后,会叫他金木研已经所剩无几。
敌对势力喊他暴君,统治的子民叫他皇帝,执政官则是陛下。
哈哈哈哈哈,很好,真的很好,不枉费他变成现在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猛然捂住一边脸孔,从指缝里漏出来的赫眼流动着血液的色泽,在漆黑纹路攀爬满脸之前他闭上眼睛,淡淡吩咐。
“去通知铃屋什造,该行动了。”
不大的声音被一直站在门外服侍他的仆人听到,皇帝的命令就这样一层又一层传递下去。
新世纪帝国皇帝,已经很久没有踏出过皇宫,走出过大殿,他的位置似乎仅仅是那座冰冷的王座之上。
“讨厌,不是说皇帝那家伙最近老年痴呆的厉害吗?怎么想起我还没有去找彭格列麻烦的事情了?”原本想偷懒的铃屋什造被从床上揪起来,整理好衣服带好‘玩具’,舔动苍白的唇,他走向通往彭格列的道路。
“诶呀呀!”
“诶呀呀!”
“这是谁啊?奈白!”
“这是谁啊?黑奈!”
“似乎是我们的哥哥大人!”x2。
安久奈白歪着头,她旁边的黑奈做着同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是从嘉纳医生的喰种实验里逃出来的姐妹。
铃屋什造一向表情丰富的脸变的匮乏,他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指尖的小刀,目测了下和彭格列之间还差多少距离。
本来他就是卧底,能够不和同盟的彭格列打上一架是最好不过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跑来做什么?铃屋什造想起他和对方一起接受嘉纳医生实验的日子,他比她们更早逃出来,又因为是不同的实验模式,他先被教授了捕杀食尸鬼的战斗技巧,之后再加入喰种血肉,黑奈她们正好相反,但他在变成食尸鬼之前逃了出来,而看黑奈她们……
铃屋什造暗下视线,逃出来的时候太晚了吗?
睁大赫眼的黑奈和奈白天真的看着铃屋什造,三人同样娇小可爱的模样简直可以上电视荧屏,但可惜,三人本质上是猎杀关系。
“奈白和黑奈很想哥哥。”安久奈白眨眨眼睛。
安久黑奈点头,“奈白想哥哥,黑奈也想哥哥。”
甜蜜的语言背后是速攻而来的喰种姐妹,两把镰刀顺着铃屋什造的侧腹擦身而过,姐妹两人扭过头交错的时候同声说道:“想把哥哥的肠子扯出来!”
“唔呀,诶诶诶!!!”铃屋什造躲的太快,落地后还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手脚晃动的保持后平衡才松了口气的笑容满面,“我也很想你们啊,奈白,黑奈!”
爽朗的少年音迎上安久黑奈不耐的攻击,一直藏在衣袖里的小刀悄悄一动,金石交击的声响,铃屋什造用小臂挡住了对方的刀刃,并且发出了肉体绝对发不出的声响。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铃屋什造疑惑的问道,一直提在手里的箱子抖落,设计利落,专为斩杀而存在的杰森被他拿在手里与毒蝎一起威胁起面前的食尸鬼。
“不告诉哥哥!你说对不对,黑奈?”
“不告诉哥哥!你说的很对,奈白!”
几乎是站在与两人交战的地方有段距离的奈白刚刚开口,黑奈就默契的接道,姐妹两人的心有灵犀的挂起大大的笑容,又是同时的攻击。
黑奈扯开镰刀俯下身,挥动武器砍向铃屋什造的双脚,而奈白则是快速跳起来冲向铃屋什造刀刃上泛起杀气,准备一刀断了铃屋什造的头颅。
同调攻击,双胞胎姐妹拿手杀人方式。
铃屋什造噘着嘴,觉得这两个人一直没怎么变的,眨眨眼睛,杰森用比她们更快的速度挥动,z字斩带走了奈白额前的白色头发,也顺走了黑奈的黑色刘海。
黑奈在奈白收到攻击时动作顿了一秒就这一秒,让铃屋什造完成了他的连斩。
姐妹两人被铃屋什造手下留情,安久黑奈不高兴的与奈白五指交叉,一起挥动分别在左手右手上的镰刀,武器带起的风声吹起她们白色和黑色的裙摆,像是黑白色玩偶的姐妹不高兴的齐齐说道:“不高兴,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铃屋什造扛着杰森镰刀,舔舔嘴唇,斜睨着她们,“黑奈,奈白,你们想失去对方吗?”
安久黑奈:“……”
安久奈白:“……”
铃屋什造把杰森重新扔回箱子里,蹲在地上撇嘴,“既然不想就找个地方老实生活,”站起身,提起搜查官惯用的老式箱子,上面磨蹭出的细纹划痕没有在每日的保养下消失,他不回头的说道:“最近会很乱,你们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看着铃屋什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安久奈白冲着黑奈说道:“要不要告诉他……”有个人在前面等他?
安久黑奈:“反正是他认识的人。”
两姐妹一起看向天空,一线的白云后是湛蓝到刺目的颜色。
风吹过耳边的黑色头发,铃屋什造头一次认真的看过去。
“有马贵将,我答应g卧底的条件就是不和你面对面,不过十年的时间,你就不记得了吗?”
站在树下阴影里的男人抬起头,冷硬的面容看起来和年轻时候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确实是最让食尸鬼忌惮的猎人。
有马贵人:“铃屋什造,去彭格列后就不要再回帝国。”
铃屋什造扬起眉,“发生什么了?”
有马贵将:“和彭格列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你代替我去和沢田纲吉碰面。”
铃屋什造不置可否,“那你呢?”
有马贵将抿抿唇:“总要有人去试试皇帝的实力。”
铃屋什造眸子一沉,没错,十年了,他们知道的仅仅是皇帝十年前的实力,在这十年间,他没有再使出过赫者形态就震慑了整个帝国。
“你这样是去送死。”铃屋什造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十年了,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有多强!”
“所以我要去,比起其他人,我最合适,”有马贵将推推眼镜,表情是一直不曾变过的淡定冷然,“不能让计划败在不能掌握敌人的实力上。”
看着这样的有马贵将铃屋什造有些烦躁,他来回渡步,最后摊开双手用力握紧,严厉不如说是最认真不过的提醒,“你明白吗?可能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你就已经死了,可能你这次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去送死吗?”
有马贵将看着矮小的铃屋什造,伸出手罩在他头上拍拍,勾处很少露出的笑容,温和的不可思议,“我知道。”
铃屋什造面对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笑容,简直泄了气的放弃反抗,他愤愤的说:“你们这样的家伙都会早死的,一定会早死的!”
有马贵将又揉了几下铃屋什造的头,抬步走向他来的方向,“嗯。”
听到这声不是反驳的认同,铃屋什造愤恨的闭上眼睛,仰起头,简直像是在让眼泪回流回去。
世界为什么总是让好人赴死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世界总是选择让好人去死。”嘉纳医生透过黑奈放在铃屋什造身上的摄像头看到这幕,他拆开咖啡的奶精包轻巧的说道。
呗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从半成品的面具上收回心思,端起咖啡温柔接道:“也许是只有好人才会为了其他人豁出生命。”
沢田纲吉在看到来联络的人换成了正在卧底的铃屋什造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见他也是知道有马贵将的决定的。
铃屋什造在离开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让有马贵将去的决定金木研知道吗?”他问的肯定是彭格列的金木研,而不是王座上的皇帝。
沢田纲吉拿起文件的手停了下,抬起头说道:“不知道。”
铃屋什造复杂的心情才好了些,操着少年不知愁滋味般的清朗音调说道:“那你最好一辈子别让他知道。”
沢田纲吉苦笑,如果是金木君,恐怕会单身匹马的闯过去,而不是让其他人代替他去做。
铃屋什造抿抿唇,又停了下来“再提一个问题,你不是死了吗?”
沢田纲吉淡淡解释道:“我的尸体正在彭格列家族陵墓里。”
“胆子真大。”
得到铃屋什造这样的评价沢田纲吉无奈解释,“彭格列所有人都转移到了日本基地,这里早就没有人再监视了,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为了把没有处理完的问题处理掉,再看看那个孩子会怎么做,不过在他到来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在这里了。”
铃屋什造:“说什么那个孩子,不还是你吗?”
沢田纲吉:“这件事只有同盟的诸位知道,但还请隐瞒下去,为了不让白兰得知,我连守护者们都没有告知。”
铃屋什造:“明白,反正我们的人里是绝对不会有白兰的人的,所以你还是安心去死吧。”摆摆手,背对着沢田纲吉露出的苦笑,潇洒的关上大门。
沢田纲吉见人离开才揉弄鼻翼,总感觉越来越累了,不知道金木君怎么样了。
而被他念叨的金木研正在冷汗直冒。
五大三粗的黑·社·会拿起书本学着再简单不过的单词,还有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手持教鞭拍着黑板,锐利的视线透过平光眼镜刺穿任何一个敢于偷懒,敢于抱怨,敢于走神的学生。
朱莉声线妖娆的喊道:“跟我念uoo……ilcibo!!”
最后那个单词铿锵有力的让金木研耳朵疼,他干笑的想起一个遗忘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意大利语他能听懂还能看懂????
为啥??????
☆、第92章夹心金:稍等……
防盗,你懂
不得不说月山习心里再‘绅士’他平时表现起来也是可圈可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刚刚转变成喰种的金木忽悠的认为他是个很亲切自然的年长者。
倘若金木研有选择,便会拒绝与月山的接触,要不是他三观还□□,他早就被月山带的找不着北了,当然也不能说他现在很正常。
眼前修长挺拔的身体是月山习所有,他打量对方的视线并没有掩饰,金木甚至还得到月山隐含探究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金木比起安定区的众人其实更不避讳对着月山暴露他的存在,也许是从最黑暗处挣扎而出,蜕变成扭曲怪物的时候,身边却有个早已扭曲的蜘蛛给了他不一般的安慰。
至于真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金木研缓慢的拉起帽子,盖住所有表情,银发和光辉,共同消失在阴影下。
重生以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走势,但在他不停改变未来的触发点之后,命运还会如原本那样吗?他不得而知。
环路线上的火车快速跑过,车灯的光线从轿车的黑色窗户外持续了很久伴随着嗒嗒鸣笛的声音,延迟的白光给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脸上照射出一排条格的射线。
金木研迟迟不开口,迹部景吾也自然沉默,白天的时候在咖啡店里的谈话他受益很多,可也正是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反而太少了,没有牢靠的利益关系,他的生命安全只是对方偶尔的一时兴起。
“你对月山家很了解?”迹部看看他的脸色,谨慎的问道。
金木研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像是看到与众人不同的风景般沉迷其中,眼中始终没有光泽。
“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迹部景吾没有得到金木的回应也不气馁,挑挑眉自然的不像是冲着随时可以吃掉他的凶猛怪物,反而更像是平时的校友。
金木转过头,把视线放到迹部景吾的脸上,这种直直盯视的感觉很不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猛兽瞧上的猎物,但迹部也知道,为了和金木相处好,就必须习惯这种方式的交流。
再看了一会儿,金木把头转回原本的方向,看着黑暗中点起光明的城市,声音平静却有些小的说道:“嗯,认识个很了解月山家的人。”
得到回答迹部也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以后还是可以好好交流的,他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金木想了想,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怎么好,是会……随时反手洞穿我心脏的暗剑。”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随便交往,太危险了。”迹部景吾肯定的说道,“不过你们是朋友?”
金木对他想法不置可否,却仍是平静的回道:“是同伴。”
“……”
迹部觉得他果然是人类理解不了食尸鬼的思维,不过在他这么想完再看去时,坐在对面窗边的金木研望着外面已经模糊的风景竟然无声笑了。
微微勾起的弧度不大却像是三月下的春风,携带稍稍凉意却拥有的是温暖,明明是透明可见青色血管的皮肤,却因为笑容散发出勃勃生机。
迹部景吾莫名觉得在金木口中很危险的家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连笑容都能改变的程度。
金木带着迹部家的保镖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紧急赶往本家大宅,和迹部家的两位见个面之后,就又匆匆回了迹部景吾独自居住的别墅。
这一趟行程顺利的让迹部景吾十分不可思议,他看着身边浑身都是阴沉气息绝对够不上开朗阳光的家伙,竟然能够让他的父母那么不担心的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他身上,甚至在知道这人是个食尸鬼的情况下。
被太过于直白的目光盯着,金木也不怎么开心,坐在别墅沙发上抬起眼皮,回视过去,眼中是明晃晃的询问。
迹部点点泪痣,露出很伤脑筋的模样,“你是怎么让他们两个那么信任你的?”
金木研的手指摩擦起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解释清楚,但现在要是青梅竹马的永近英良在,必定能看出来这是他想骗人的习惯性动作。
“年长的人总是喜欢无害的青年,而且这个青年还能保护他们的孩子,”金木涂成黑色的指甲放到沙发皮上,微侧着身子,“迹部君,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学长吗?”
迹部景吾无言,“……”在确定金木是认真的后,妥协的放下点着泪痣的手指,无力道:“抱歉,金木学长。”
金木研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现在也是大半夜了,他该去洗澡。
哗哗的水声能够把人脑子里的一切烦恼变成空白,金木研的头颅里有日本最大的蜈蚣,哪怕把耳朵抠出鲜血也依旧很吵闹。
他回想着与迹部二老对话的场景,那真是两位不好对付的老人。
迹部父母一开始就没有表示对迹部景吾决定的反对,反而是私下里与金木研进行了商谈。
迹部妈妈在当时一直很焦虑的冲着他说:“食尸鬼如果都是吃人的话,景吾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的方式了吗?”
金木研沉默喝着咖啡。
迹部爸爸揽着坐立不安的妻子,也以同样担忧又充满认真的神情问道:“金木先生,我们并不想怀疑你,但是……你怎么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毕竟您看起来……只是个比景吾还要瘦弱的青年。”边说着还比划了几下坐着的金木研。
对此,金木有了反应,四条赫子刷刷几下报废了一张沙发,非人的力量让迹部二老一时失声。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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