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看着烦躁不安的陆小凤,道:“这种事情,与其在这里妄加猜测,还不如亲自去探一探。七童刚才不是说‘也遇见’了么?莫非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花满楼有些黯然道:“我刚才独自一人时见到了上官飞燕,她本应该是个好姑娘,却……”
孤鸿皱眉,总觉得花满楼这话怪怪的,只听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她说自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行功还完全被人控制。我如果继续参与这事,她就被命令杀了我。”
“我刚才还没有说的,就是霍天青给我捎了上官丹凤的纸条‘丹凤难求,小凤回头,若不回头,性命难留’,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陆小凤这一问带着苦笑,自然不是真的求答案,“霍天青还肯定地告诉我,我认识的丹凤公主绝对没事,这其中却也该暗示了什么。”
陆小凤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朱停不在这里。”
花满楼笑道:“可我知道,若陆小凤开始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是绝不会半途罢手的,无论什么事都绝不能令他半途罢手。”
“不错,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去一趟。”陆小凤下定了决心,一口气喝干了酒壶中剩下的酒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不得不怀疑朋友的矛盾难过。
现在已是半夜,若是去探望朋友自然是不妥的,但若是去刺探一个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最佳时机?
他们自是不会去打搅楼上两人的雅兴,而孤鸿哪怕只是为了行动不便的花满楼,他也不会不去的,因此,三人简单地准备好后就出发了。
那座山并不高,山势却很拔秀。上山数里,就可以看见,点灯光,灯光在黑暗中看来分外明亮,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虽更重,但天地间却是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青山外。
只不过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种平静中的。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三人轻松的就来到了大门前。他们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遮遮掩掩,本来就一定会被发现的,那还不如大方一些。
小楼朱红色的门是闭着的,门上却有个大字‘推’,陆小风就推,一推门就开了。
无论什么样的门,都能推得开的,也只看你肯不肯去推,敢不敢去推而已。
门里是条宽而曲折的甬道走过段字"转"
陆小凤就转过去,转了几个弯后,走上一个石台,迎面又有个大字‘停’。
陆小凤就停了下来,花满楼和孤鸿也跟着停下。
花满楼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他们这一路都是跟着陆小凤的,自是对他无比信任,可即使如此,疑惑却还是有的。
孤鸿道:“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个‘停’字。这里的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他一处也不知道,所以比起乱撞,还是乖乖听话来得好,反正都是一摸黑。”
花满楼叹了口气,对陆小凤道:“像你么听话的人,确实在少见得很。”
陆小风道:“既然我这么听话.别人又怎么好意思再来对付我。”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道:“你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你自己一套稀奇古怪的法子但我却从不知道你的法子是对是错。”
果然,如原着中一样,他们遵照指示,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六角形的石屋里一张石桌上摆着三碗酒,桌上也有个大字‘喝’。
孤鸿觉得他该庆幸青衣楼人的效率高的,不然若是只准备了两碗酒,岂不是尴尬?
“看来听话的人总是有好处的,”陆小风笑了道:“这次人家已经请我们喝酒了,下次说不定还要请我们吃肉。”他说着把酒碗一口气喝干了。
花满楼道:“这是真正的泸州大曲,看来霍大老板拿出来的果然都是好酒,只是这种酒太烈了。”
知道没事的孤鸿也正准备喝,他本就和陆小凤不同,只是慢慢小口喝着,这酒确实有些烈,他只喝了一半,就觉有些血气上涌。
这时花满搂头一晕,连嘴唇都已发白,道:“这屋子里好像有种特别的香气,你嗅到没有?”
陆小风道:“我只嗅到酒气。”
花满楼似乎连站都湖不稳了,忽然伸出手摸到那碗酒,却一时无力,不小心打翻了,脸色更是死灰。正要咽下口中酒水的孤鸿看着就快晕倒的花满楼一急,扶起了他,然后猛然忘记了手中的半碗酒,直接用唇凑了上去,当酒水渐渐滑入花满楼的咽喉之后,他的脸色也略有好转,但在感受到两人紧贴的唇舌时呆愣住了。
孤鸿一狠心,反正花满楼的酒已经洒了,而且他都已经‘强吻’一回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七童这么愣着要是再毒发了怎么办?于是他一口气含住了剩余的酒水,再一次吻了上去。
甜甜的,软软的,滑滑的味道很不错。
孤鸿有些得寸进尺地占了点便宜,然后一脸无辜地离开了花满楼的唇,手臂却还是挽着他的腰,欣赏着他不知是因为酒量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染上红晕的脸颊。
“你、你们……”陆小凤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指着孤鸿就道:“你乘人之危!”
“请叫这是缘分!”孤鸿耸肩,“当时七童的酒不是洒了么?你的也喝完了,总不见得给他灌酒吧?”
你就不能让他自己喝?陆小凤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是没看到花满楼脸上有抗拒厌恶的神色。孤鸿悄悄瞥了瞥,暗暗松口气,随后越发得瑟起来,看来七童对他也不是没感觉的嘛~~
“咳,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花满楼有些不自在地道,随即欲盖弥彰似的道:“刚才孤鸿也只是为了帮我解毒罢了。”
孤鸿眨眼歪头,七童的脸皮似乎有些薄,还是私下里在说好了。这样想着,他道:“碗底有一个‘摔’字,我们把碗都摔了吧。”
又两声碗碎声后,石壁忽然开始移动,露出了一道暗门,后有几十级石阶,通向地底……
真是老掉牙的设计。
孤鸿心里不屑撇嘴,面上却是淡淡微笑,轻轻搀扶了下花满楼道:“七童,刚才你只喝了半碗的解药,没事吧?不如我搀你一把好了。”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厚着脸皮直接把手就缠了上去。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说是半碗解药,孤鸿自己其实也不过喝了半碗,既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花满楼又怎么会有事?找的借口太明显了!最让他懊恼的是,花满楼竟然还没把这个登徒子给拒之千里……本来他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要是花满楼也站那一边去他岂不是更加没有容身之地?
想到自己被作为条件卖给西门吹雪,陆小凤就一阵悲愤,当然,此时他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决定权还又被剑神归还到了孤鸿手里,不然他一定不敢这么明显的触霉头。
这里的下面是山腹,陆小风还没有走下去已看到了一片珠光宝气!
山腹是空的方圆数十丈堆着扎扎的红樱枪,一捆捆的鬼头刀,还有一箱箱的黄金珠宝。
陆小凤这生中,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刀枪和珠宝,是最令他惊异的,并不是这些珠宝的刀,而是四个人四个老人。他们的脸色都是苍白,显然已有多年未曾见过阳光,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锦绣金的滚龙袍,腰上还围着根玉带,赫然竟是帝王的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小凤(撇嘴):不一样都喝了半碗解药?你没事七童自然没事!
叶孤鸿(不屑):你不知道每人体质不同的吗?万一七童就是那种体质比较弱的呢?自然是要我照顾的,没文化!
陆小凤(默):……(……没文化……)
叶孤鸿(昂首):再说了,七童解药的时间可晚了许多,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亏你就这么相信别人,被卖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钱呢!
陆小凤(怒):……!你不是也跟着我看着指示闯关么!)
叶孤鸿(真诚):所以,我要保护七童啊!绝不是只为了占便宜什么的!(嗯,虽然也有这成分就是了~~~荡漾~~)
陆小凤(爆发):哼,七童的武功还用你保护?
叶孤鸿(扭头):堂兄!堂夫!陆小凤怀疑你们的教学水平!
叶孤城(淡淡):……(盯)
西门吹雪(冷冷):……(瞪)
陆小凤:/(ㄒoㄒ)/~~我错了
叶孤鸿:~(◎)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
☆、霍休
四张雕着金龙的椅子上都各坐着一个老人,他们痴痴的出着神,一个老人正蹲在地上打算盘,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正在计算着这里的财富。一个老人对着面铜镜,正数自己头上的白发。
还有个老人正背负着双手,在踱着方步,看见陆小风就立刻迎了上来板着脸厉声道:“尔等是何许人?怎敢未经通报,就闯入孤家的寝宫?莫非不知道这是凌迟罪名么?”他的态度严肃,看来竟真有点帝王的气派,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小风怔了怔,忍不位问道:“你说这里是皇宫?你又是什么人呢?”
这老人道:“孤家乃是金鹏王朝第十三大金鹏王。谁知这里的大金鹏王还不止一个。”
这老人的话刚说,另外三个老人立刻全都冲了过来,抢着说:“你千万莫要听这疯子胡言乱语,孤家才是真正的大金鹏王他是冒牌的。”
“他才是冒牌的……他们三个全都是冒牌的。”
四老人竞异口同声,说的全是同样的话,个个全都争得面红耳赤,刚才的那种王者气派,现在已全都不见了。
陆小风忽然觉得这四个人全都是疯子。
孤鸿看着疯狂的四人叹了口气,早已有所预料,他倒是不怎么奇怪,转过头看看花满楼的样子,倒也是怔愣住的。他笑了笑,这种事情自然应该是主角的责任,他自是不该凑热闹的,这样想着,他握住了花满楼的手,悄悄拉着他退了几步,让陆小凤孤军奋战在第一前线。
等到花满楼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牵着走了,轻轻象征性地挣脱了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孤鸿有些淘气地一笑,倒是有些可惜花满楼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这也是种情趣了……他轻轻松手,而没想到他真会放手的花满楼有些茫然,兀自升起一股失落和惊慌,却感到孤鸿再一次得寸进尺地握住了他,不是平常的那种握法,而是十指相扣,缠得倒比刚才更紧了。
下意识的,花满楼也紧了紧手。在那松开的一瞬,他是真的有些慌了,当孤鸿再一次握上他的手时感觉就更复杂了,在他眼里,孤鸿还小,或许……即使已经明白,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清楚的感到,自己其实也是动了心的,这就更麻烦了……
孤鸿没有察觉到花满楼内心的纠结,只是高兴于花满楼的回应,笑眯了眼。
陆小凤看着陷入二人状态的两人扶额,他现在真是只有单打独斗了,以过往的经验,他自然是明白,遇见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溜之大吉,就算世上的珠宝全都在这里,全都给他,他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了,只可惜他再想退回去时,才发现石阶上的门以关了起来,而显然已经有所预料的孤鸿还亮着两个半月牙型的笑眼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是加油的手势啦!)。
陆小凤叫苦不迭,因为那四个老人也已将他围住纷纷抢着道:“你看我们谁是真的大金鹏王?你说句良心话。”
他们苍白而衰老的脸下忽然全都露出了种疯狂而狞恶的表情,他这一生中,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可笑,又如此可怕的事,他简直连想都没想都过。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三声清悦的钟声,后面的山壁上忽又露出了一道门户。
四个身穿黄袍,内监打扮的俊少年,手里捧着四个朱红的食盒,鱼贯走了出来,这四个老人立刻赶回去在自己的盘龙交椅上坐下,脸上又摆出很庄重严肃的表情,四个少年已分别在他们的面前,跪下,又手捧起食盒,道:“陛下请用膳。”
陆小风忽然觉得头很痛,因为他实在弄个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四个老人全是真的大金鹏王?否则又怎会有这么样的四个人在这里?
后面山壁的那扇门还是开着的,他回头看了眼两人,率先纵身掠了过去,孤鸿见状也拉着花满楼跟上。门后面又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有扇门,他们推开了这扇门,就看见了霍休。
霍休身上穿着套己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酒,很香,连空气里充满了芬芳醇厚的酒香,红泥小火炉的火并不大,却恰好能使得这阴森寒冷的山窟,变得温暖起来。
陆小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总算没有找错地方,而且,来得正是时候。”
霍休也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懂,这人为什么总能在我,有好酒喝的时候找到我。”
他微笑着,转过头一双发亮的眼睛,使得这巳垂暮的老人看来还是生气勃勃,微笑着道:“你若是不怕弄脏你的衣服,就坐下来喝一杯吧。”
陆小风看着自己身上鲜红的斗篷,再看看他身上已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忍不住笑道“”等我有你这么多家当的时候,我也会穿你这种衣服的,一个人若是到了真正有钱的时候.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了。”
霍休微笑道:“只可惜你永远也发不了财的,你太聪明,太聪明的人都发不了财的。”
陆小风道:“可是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说我迟早有发财的一天。”
霍休道:“那只是因为上次我还没有发现你这么聪明。除了你之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顺利地就找到这里来。”
陆小凤笑道:“那是不是因为别人都没有我这么听话?”
霍休点点头,道:“看到门上的推字时,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不肯推门的,不推门就根本进不来,看到转字若是不转,无论谁也休想走出我那九曲迷阵,看到停中不停,纵然不被乱箭射成个刺猬,也得掉在油锅里脱层皮。”
陆小凤道:“但最厉害的恐怕还是上面那屋子里的迷魂香了连花满楼都几乎被迷倒,能想得到那两碗酒里非但没有毒药,反而有解药的人,只怕也不多。”
霍休道:“你却已想到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只知道你这人不管是好是坏,至少还不会要朋友上当,因为你的朋友根本就没有几个,死一个就少一个。”
霍休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他过了很久忽然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陆小凤也在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还知道你并本姓霍,你本来的名字是上官木。”
终于说道正题了,漫长而无聊的对话让孤鸿不由打了个哈欠,这么无趣的对话能有多少人说的高兴?又有多少人听得看得高兴?(啊咧~这绝不是凑字数哦~不是的吧~交代剧情嘛~)
有些烦躁的孤鸿无视了聒噪不休的两人,若是他摆了那么多证据线索到陆小凤面前他还会被这人忽悠地转了一个弯儿才回过神的话,连上官雪儿都会鄙视他的。
什么?你说叶孤鸿和她没什么交集?没交集才对,他又不是萝莉控,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让那个一心挖她姐姐尸体的小姑娘提前面对现实嘛~现在上官丹凤的尸体都被挖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至于怎么提示的……孤鸿笑了笑,难怪传说中的暗卫哥哥们人气也常常很高,简直是中国版的万能执事赛巴斯酱嘛~不然那些情报什么的他怎么得到的?
听着霍休坦然承认自己和阎铁珊,独孤一鹤都是金鹏王朝的重臣,在王朝覆没时,他们受命托孤,带着内库的珠宝财富,来到中土的事情,但是却又诉说了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失约的是那个小王子,他的生性自然是恬淡的,并不在乎王位,只想能诗酒逍遥平平静静的过一生,而上官谨带出来的财富,本就已足够他逍遥一生的了。
这个版本已经在阎铁珊那听过一遍,独孤一鹤那里为了保密还没见面问过,不过想来也不差,陆小凤心中有了计较,听着霍休数出自己为复国做的种种准备,却因王子的无心而无用,也知道了刚才那四个大金鹏王是冒充的,他则是随了他们的意,用这种方式惩罚。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总认为你也跟阎铁珊和独孤一样,也是受害的人,若不是事先知道了,我也只道霍天青才能在这件事中得到好处。”
霍休一愣,显然没想到陆小凤没按剧本走,道:“现在难道不是?”
陆小风道:“现在我才想通.真正能在这件事中得到好处的,只有一个人。”
霍休哈哈笑了起来,道:“这个人就是我了?可是霍天青得到的好处难道不比我多吗?”
“或许霍天青是得到了许多,但他却是更早说出了些东西。”陆小风道,“所以,这个人只会是你!”
霍休又倒了杯酒,悠然道:“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就因为你先听了他的话,就先给我定罪了?”
这两人真是没完没了……孤鸿能理解知道自己朋友是幕后凶手的纠结和犹豫,可再让他们下去,读者绝对会有意见的!剧情太拖沓了!(呃,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再说下去他们就要错过今天的早餐了,七童的胃可经不起饿!
“多说无益。”孤鸿冷冷插话,照陆小凤口遁的样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换一个切入口就是了,“上官丹凤在你这吧?不用否认了,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所凭据的,还是说你要质疑白云叶氏的能力?”
知道他们已经认定的霍休沉默了半响,虽然他不知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但事到如今,也唯一一个方法了。拉了下手旁的机关,一面墙移开,露出了被锁的紧紧的上官丹凤,美人就是美人,就是狼狈的样子也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赫然一副被胁迫的样子。
孤鸿有些不放心地回看了下陆小凤,看到他还算清明的眼神松了口气,让陆小凤满头黑线,他像是那种看到美色就昏头不可靠的类型吗?
“假的真不了。”孤鸿淡淡道,看到对方错愕的目光后终是良心大发的告诉了他们真相,“上官丹凤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他说着,挥剑斩落了飞向他们的几根飞针,正是暗算四秀的暗器,而上官丹凤也如预料般没有被真的锁住,只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方便偷袭罢了。
眼见偷袭不成,她也不再做戏,撕下了脸上的面具,笑得就像是个天真的小孩子,问陆小凤道:“你看我是不是,比上官丹风漂亮?”
“是的。”陆小风点点头.他不能不承认上官丹风已无疑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他现在看见的这个女孩子却美得几乎已接近每个男人心日中的梦想。
她不但笑,而且纯洁而天真,她看见你的时候,就好像已将你当做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男人同时让你觉得她是个唯一的女人,上官丹凤的笑,可以让你引起很多幻想,她的笑却可以让你忘记一切。
她笑得更开心了,声音也变了,“我的声音是不是也很好听?比丹凤公主更动听?”
陆小凤只得点头,叹气道:“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无论为了什么都不该扮成别人的。”
上官飞燕眨了眨眼道:“假如那天晚上你就看见我的真面目,你还会不会放我走呢?”
陆小风道:“假如你早就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也许根本就不会等到那天晚上了。”
上官飞燕道:“难道在马车里你就要……”
陆小凤道:“我说过,我是个禁不起诱惑的人。”
上官飞燕笑了道:“你虽然不是个君子,说的话倒还很老实。”
刚才是谁表决心不是肤浅看美色就昏头的人的?!这会儿幕后boss还在旁边杵着,他就开始和美人调情了……还好七童早就和那只燕子没什么关系。
不经意似的扫过故意让上官飞燕吸引注意弱化自己存在的霍休,他正在一步步靠向房间外边,一个激灵,孤鸿马上想起了上次的密室悲剧,看了看还在‘教育’美人的陆小凤,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事,受受惊吓也好,哼,别以为他没看见,刚才用眼神勾引陆小凤也就罢了,你干嘛还对七童抛媚眼?!就算七童看不见你不知道他五感很敏锐嘛!
孤鸿磨牙,还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好了,陆小凤,你也不好好勾着你女人,一起当落难鸳鸯好了!(陆小凤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小凤(叹气):这笔财富就算三十个人花也花不完的,你已这么大年纪,将来难道还要将它带进棺材?
霍休(冷冷):你若有个老婆,白天反正也不能用她的,但肯不肯让别人来跟你共用?
陆小凤(扶额):这完全是两回事。
霍休(冷笑):在我看来,这两回事却完全是一样的,这些财富就像是我的老婆一样,无论我是死是活,都绝不比别人来用它。
叶孤鸿(鄙视):上次说你没文化你还不信!没听说过恋物癖吗?所以说没文化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学会掩饰啊!
霍休(怒):我又不是变态!也没有用那些东西干【哗——哗——】
叶孤鸿(理解):我懂的,嘛嘛,练童子功的人伤不起啊,只能【哗——哗——】,大家都理解的啦~我也就不歧视你连什么叫词的广义都不知道了。
陆小凤(同情):……(盯下半身)
霍休:……(吐血三升)
☆、危机
如同孤鸿所料的,陆小凤又一次被关进了密室里,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霍休很干脆地连同上官飞燕一起扔里面了,可惜孤鸿早有所觉地拉着花满楼离开了那范围。最让他满意的是,上官飞燕对花满楼抛媚眼不成放弃了这目标全力进攻陆小凤,原着中花满楼那句‘你并没有让我喜欢你’也自然不见了。
虽然承认他早已在看到那句话时就被花满楼这个心中只有爱而没有恨的人打动,但是现在,他还是不想让他说出这句,当时花满楼心中是没有恨,但悲哀痛苦,又有多少?
不过……不得不吐槽的是,基本上反派都喜欢搞个什么机关密室,上次的洛马,这次的霍休,以后的宫九什么的,如果没个密室就算不上合格的boss,他们不得不每次都把主角关起来,然后抽风似的忘记/忽视/放跑巧手的朱停,然后让勇士幸运地脱身,打败大魔王……这是何等的敬业精神?
可惜,得意中的孤鸿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霍休本身是武林中人,还是一个伸手不弱,相当强劲的人。只想着脱离捆锁,却没考虑到,其实这时候在陷阱里反而要比外面更安全,相比对上一个顶尖高手,还不如和陆小凤一起乖乖等朱停救助然后出其不意地打击霍休来得好。
并不弱智的孤鸿很快想通了关键,看着霍休眼中流露出的杀意留下了冷汗。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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