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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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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秦国师作者:故筝

第145节

士兵也是一愣,“皇后,带、带下去?”

嬴政补充道:“都带下去处置了。”

原本在历史上,张良逃过了一劫,不仅如此,哪怕他刺杀失败了,却也名扬天下了,就和荆轲一样,也被人冠上了义士勇士豪杰的名头,徐福光是想一想便觉得恶心。

既然恶心,那徐福也不打算留着这么个人来恶心自己了。

张良再聪慧,再神机妙算又如何?在徐福看来,他远远不如赵国李牧!李牧虽为敌,但人家才是真正身负傲骨!

张良并不畏惧,从他决定刺杀开始,就已经想到这一日了。张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看上去勉强还挽回了几分气质和傲骨。士兵涌了上前,正要将这三名刺客拖走,突然有人在门外喊道:“陛下,不可啊陛下!”

徐福暗暗皱眉。

这说话的……他抬头往外一看,又是儒生进来了。

徐福的脸色登时就难看得要命了起来。

儒生躬身,苦口婆心地道:“陛下,那张子房乃是韩国贵族,如此杀了他,怕是要引得六国遗臣不满啊!”

其实儒生说对了,又说错了。

他说对的是六国遗臣会不满,但说错的却是,就算嬴政不杀张良,那些六国遗臣也依旧对秦没什么好印象。那项羽一家子不就是楚国遗臣吗?后头就趁机扶持起来了一个楚霸王反秦。这些六国遗臣本就是无法处置的,他们本是好好的大臣,又或是好好的贵族,突然一朝什么都不是了,有几个人接受得了这样的落差?当然要从大秦身上找回去了。

徐福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实在是麻烦!

不过是一群舍不得权势富贵的人,何必装作一心为民的模样?谁又比谁干净?

伪君子实在比真小人还要可恨!

此时嬴政听完了那儒生的话,心里也不大高兴,于是便冷声道:“若是六国遗臣不满,那便杀了就是。”

儒生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会从嬴政的口中,说出这样一句粗暴有力的话来。

等儒生回过神来,他赶紧道:“这、这也不行啊……陛下!怎能如此滥杀呢?恐引天下人诟病啊!”

其实这时候徐福和嬴政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宛如在看傻子了,偏偏那儒生还半点自觉也无。

嬴政觉得颇为好笑地问道:“那你认为应当如何?”

儒生皱眉思索许久,道:“请陛下放了张子房,好让天下人都瞧一瞧陛下的仁厚之心,自然,他们便无法再拿陛下暴政来说事了。”

徐福:“……”

嬴政:“……”

那头的张良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徐福估摸着他应当是没见过这号的猪队友,也被震惊住了吧。

徐福冷冰冰地出声,反问那儒生:“放了张良?放他回去闻名天下?有胆刺杀始皇陛下,还能活着回去,这可真是好大的名头呢!说不定还可以流传个千古!而其他人为了效仿张良,也当刺杀陛下是件容易的事,都上赶着来杀人。这便好了?这便可以满足你心中所想了?”

徐福在这帮儒生面前甚少说话,一是他要维持架势,二是他懒得在儒生跟前说话。

因而,这儒生还是头一回听到徐福这般言辞犀利的话,当即就呆了呆,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更好的反驳的话。

张良复又轻笑了一声,却是什么话也未说。

那儒生面皮微微泛红,但还是坚持道:“六国不满的遗臣何其多,陛下总要展露自己的仁善,方才能令他们甘心归顺。”

嬴政实在烦了与他废话,张口便道:“人多又如何?朕要杀他们,莫非还要寻理由吗?莫说不用寻理由了,纵使朕杀了他们,也没人可以拿朕奈何。”

儒生都差点结巴起来了,他忙辩道:“陛下为天下之表率,古往今来也断没有这样嗜杀的君王!”其实此时儒生已经有些后悔了。他算是看出来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一言不合便能宰人的,但他都已经冲上前来,就是咬着牙,流着泪也要先达到目的方才能退去啊。

嬴政点头道:“朕本就是千古以来第一位皇帝,那就破个先例,将这些人斩杀了又如何?”

儒生瞪大眼,已然说不出话来。

嬴政道:“将人带走。”声音极为冰冷,冰冷得教那儒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士兵重新执行了命令。

张良噙着笑容被带走了。

徐福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死个人才是有些可惜,但是死个敌人,却是值得欢庆的事。

那儒生一边惊呼,一边就要追出去,但此时士兵拿出兵器,直接将他挡在了里头,让他连步子都难挪动。

嬴政慢条斯理地道:“朕不仅可以杀了六国遗臣,朕还可以杀了你。”

这副模样的嬴政按理来说,是会令人觉得坏,又或是残暴的,但意外的是,徐福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喜欢他这般模样。

儒生头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徐福点头道:“如今你该忧心你的性命了。”还有空去瞎操心别人?

儒生脸色开始发白,嘴唇喏嗫着唤道:“陛下……”

他就算此时多唤上几声也没用了,若是跪地求饶,那只会让嬴政更为厌恶他的没骨气。方才还敢驳斥嬴政的意气风发,不过转眼间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嬴政道:“寡人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徐福忍不住偏转头去看他,问:“何事?”

“挖个坑将他们埋了。”

徐福动了动唇,本来想劝诫,但到了此时,劝诫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了,若是劝诫,那他与那儒生说的话又有何区别?儒生的确恼人,他们一次又一次撩拨嬴政的神经。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忍受。而且徐福隐约记得,历史上似乎是因为有几个术士,在背后妄议朝政,妄议始皇,方才被人挖坑埋了,后头一些儒生也因而遭了秧。到了后世,便传成了始皇焚书坑儒,令文化倒退了千年。

留着儒生恼人,徐福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实在没立场去让嬴政放宽心。而杀了儒生,又要背负骂名。

嬴政似乎发现了他的纠结,伸手覆盖住了徐福的手背,低声道:“寡人岂会在意后世评说?”

那儒生顿觉不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讷讷,“陛下,我所言皆是为陛下啊……”

“将他也带出去。”嬴政道,他依旧不允许任何人企图凌驾于他之上。

嬴政还是走上了前世一样的老路。

——挖坑,埋人!

第266章

张良和儒生都被带了下去。

士兵们在城中寻了处土坡,身手很是利落地挖了个大坑。然后伸手跟丢萝卜一样,一个个扔进了坑里。

张良倒是镇定,他躺在坑底,闭上眼,一言不发。而那儒生却是瞪大了眼,口中发出了嘶叫声,“不!陛下!陛下不能如此待我啊!请陛下三思啊!”儒生挣扎着想要从坑底爬起来,但是却被坑边的士兵三两脚又给踹下去了。

儒生浑身都疼,此时还被莫大的恐惧给紧紧包裹了起来,惊惶之下,他的脸色都白了,头发衣袍都散乱着,活像是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疯子。

这些士兵冷酷的态度也彻底打消了儒生的希望。

他转头看了一眼张良和另外两个刺客,脑子里闪过了种种思绪,既然他已注定没了活路……儒生梗着脖子喊道:“陛下此举甚为残暴!陛下是要杀尽六国遗民,天下儒生吗!”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开始往里填土。

那儒生还在梗着脖子嘶吼,谁知一抔土直接进了他的口中,儒生被土卡了嗓子眼儿,狼狈地咳嗽许久,才又继续嘶喊起来……那些士兵依旧漠然地填着土,很快……他便被淹住了……

其他儒生听闻此事,全都龟缩不出了。

传到徐福耳中时,徐福只觉得好笑。若是当真有些风骨,怎的不涌出来为那儒生说话呢?不过都爱惜羽毛罢了。当然,这样的局面也是徐福乐见到的,若是那些儒生当真出来帮着说话了,说不准便会引得嬴政挖个更大的坑,干脆将他们都给埋了。

那才是真的坑儒啊!

现在才坑个把人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久,士兵便回来禀报了,说人已经埋了,还语气硬邦邦的将那儒生死前的话,都给重复了一遍。

徐福听了过后,都忍不住眉头紧锁。这些儒生实在太惹人厌烦了,哪怕是快要去死了,都还不忘给自己博个美名,顺便再踩一下嬴政,假装他是不畏强权而死。

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嬴政,不过徐福发现,这时候嬴政的脸色倒是并不坏,甚至还算得上好。

嬴政也跟着转过脸来,对着徐福笑道:“阿福不必忧心,这样的话,我曾听了不少。”眼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些儒生自以为捞到了名声,可他们却丢了性命,他们又占到了什么呢?在嬴政看来,还是活着坐拥江山,方才算是有意义。

见嬴政并不以为意,徐福心里才放松了。

唔,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忧心嬴政了?

嬴政不知徐福心中所想,虽然他们出去好好逛个街,都被刺客给搅弄了,但也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于是嬴政便又带着徐福出门去了。

他们往挖坑埋刺客和儒生的地方去看了一眼,那块儿还鼓了几个小包,看上去挺瘆人的。

徐福只看了两眼,便没再继续往下看了。

只要确认张良已死便足够。

也不知如今那刘邦在何处?徐福掩下思绪,主动握住了嬴政的手,带着他往一旁走。

嬴政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更为浓厚了。

回去的路上,城中的百姓都在偷偷地打量他们二人,毕竟百姓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百姓并不敢对着他们大呼“陛下”和“皇后”。

顶着那些人投来的畏惧目光,嬴政低声问徐福:“今日张良问你,明为有识之士,为何要襄助于我。阿福,你可会有一日,也觉不值?”前世,徐福待他便差不多也是如此激愤,又或是无比的冷酷。

徐福诧异地看了看嬴政。

嬴政竟然还会担心这些?

“自然不会。”徐福想也不想便斩钉截铁地道。回答这样的问题,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徐福从不会在这些方面,留下暧昧不定的态度,反倒在日后造成误会。

嬴政抬手揽住了徐福的腰,就这样带着人回了府。

其实他能得徐福一人的话足以,其他人如何抹黑他,他都并不放在心上。

做得了千古一帝的人,怎会时刻纠结于这些小事之上呢?

不过能因此得到徐福的关怀和承诺,嬴政觉得还是极为划算的,再回到府中之后,二人便早早沐浴,躺倒在床榻上去了。徐福原本以为是嬴政困倦了,想要早些休息,可谁知道嬴政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之后,所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这时候徐福才意识到,沐浴和上床榻都是为这件事而服务的。

徐福被迫跟着嬴政一块儿缠绵了许久的床榻。

这一夜,嬴政格外的强势和热情,徐福倒也差不了多少,他平时姿态冰冷,高高端着,唯有在床榻上方才是火热的。

为免再出事端,他们便未再城中多做停留了。

始皇二十五年冬,嬴政带着徐福回到了咸阳。

咸阳下起了大雪……

徐福拉了拉兜帽,和嬴政一同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两个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等待着他们走近。

这二人自然便是扶苏和胡亥了。

因着嬴政离开的时候,交了大权到扶苏的手中,于是扶苏便没有再外出了,而是一心留在咸阳,学习处理政务。近一年时间不见,扶苏的身高又拔长了一些,渐渐也开始有青年的轮廓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嬴政对这一点的感觉最为敏锐。他很清楚,沾过权势和没沾过权势的人,差距是极大的。

扶苏身上气质的转变,便正是在于此。

看着自己的长子,也是唯一的独子,身上终于有了些强悍和铁血的味道,嬴政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忌惮,而是欣慰和骄傲。

徐福看着扶苏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见徐福和嬴政当先打量的都是扶苏,胡亥不高兴了,他凑上前来,蹭了蹭徐福的手背,口中嘟哝道:“父亲都不想念我。”

徐福将目光落到胡亥的身上,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我与你父王,正是想你了,方才赶回来的。”徐福撒谎都不带闭眼的。

他发觉胡亥的身上也发生了些变化,胡亥的包子脸消减了不少,身量了也跟着长了许多,不过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青嫩,哪怕再长大,也总让人觉得还是个小孩子。

胡亥又抱着徐福蹭了蹭,这才露出了笑容来。

一行人很快进了宫殿,嬴政将扶苏叫到一旁,去询问这些日子的事了。而徐福则是陪着胡亥在一旁吃东西。

虽然离开的时候,下令是让胡亥跟着一块儿帮扶,但实际上胡亥是半点忙也没帮,他不捣乱都很不错了。徐福看着胡亥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问他:“你与扶苏每日都做什么?”

胡亥往下咽了咽食物,道:“没做什么呀,可没趣儿了,整日就是看些竹简,上会儿朝,还要打发人去做事。好没趣儿啊!”胡亥重重地叹了口气。

与扶苏相比,胡亥就着实不像是秦朝公子了。他对朝堂之事,不仅不敏感,而且甚至是将其视为大麻烦。

徐福无奈,抚弄了一下胡亥披散在脑后的长发,“那你帮扶苏做事了吗?”

胡亥笑了笑,“帮了。朝中有个老头不服哥哥,我就把他揍了一通。”

徐福脸上的表情裂了裂,“……扶苏怎么说?”

“当然是夸我厉害了!”

原本刚放下心的徐福,顿时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两兄弟凑在一块儿,当真不会将秦朝搞得乌烟瘴气吗?扶苏他是相信的,但他不相信胡亥啊。

胡亥并不知道徐福在想什么,他又往嘴里塞了点食物,吃到打了个饱嗝,他才算是歇息下来了。

那头嬴政问完话,脸上的笑容倒是越来越浓,到晚上他们一同用饭食的时候,嬴政都还在桌上夸奖了扶苏。

既然能得嬴政的夸奖,那看来扶苏还是把握住了分寸。

或许也只有他,方才能治得住胡亥了。

因为久久不归家的缘故,一回到咸阳,徐福便不得不先陪着胡亥玩了几日,而后才去看了奉常寺,又去看了师兄和朋友。

他们还未在咸阳留下多久,嬴政便又定下了来年的巡游计划。徐福瞧见的时候有些咋舌,但不得不说,他心底是很期待巡游的。当真有几分二人同度蜜月的味道。至少比整日待在咸阳宫中来得好!

只是在走之前,嬴政与徐福说起了一事。

“日前,蒙恬与我说了他的婚事,想求我为他操办一番。”这个所谓操办,其实就是希望嬴政能为他主婚的意思。

蒙家兄弟乃是嬴政手底下最为信任的良将,对于蒙恬这样小的要求,嬴政自是直接应了下来。

“蒙恬将军要成婚了?”徐福一愣,顿时想到了他那师兄尉缭。前几日他才方到尉缭的府上去过了,只是那日去的时候,徐福没再看见蒙恬的身影。仔细一回想,那日师兄尉缭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只是见他过去了,方才露出了笑容。难道说蒙恬当真要成婚了?而师兄知晓之后,便心中郁结了?

“只是蒙恬一直未与我说,被他瞧上的姑娘究竟是何人。”

是我师兄啊。

徐福原本想这样说,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蒙恬究竟想要与谁成婚,他们都不知晓呢,而眼下嬴政似乎也并不知晓,蒙恬与尉缭之间的暧昧。

到时候师兄又怎么办?徐福忧心的是这一点。

“阿福怎么这般表情?”嬴政当然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徐福的,徐福稍有神色不同,他都会注意到,嬴政笑道:“阿福可是想到国尉了?不如便将国尉一同唤来,问一问他可有心仪之人,便在我们离开咸阳东巡之前,将这二人的婚事都办下来?”嬴政顿了顿,又道:“这二人的年纪都不小了。”

徐福犹豫一下,道:“……好。”

总是任由师兄和蒙恬这般下去也不好,二人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如干脆将二人都叫拢,再仔细询问起此事。

两人商定好之后,没两日便将他们一同传到宫中来了。

尉缭对此很是欣喜,毕竟到宫中去,便意味着他能再见到师弟徐福。

尉缭走进大殿的时候,嬴政正低着头给徐福系腰上的革带。尉缭看着这样一幕,差点收回脚往外走。

“师兄!”徐福当先看见了尉缭身影,于是想也不想便立即出声了。

尉缭被这样清脆的一声喊给留住了,师弟都这般唤他了,他自然不能再往外走,于是尉缭顿了顿脚步,然后便继续往里走去了。

“陛下。”尉缭先唤了一声,然后再看向徐福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的这位师弟了,“……嗯,皇后。”

叫完都还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福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一旁的嬴政,倒是对尉缭的上道很是满意。

尉缭躬身问道:“陛下唤我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嬴政摆手道:“不急。”

尉缭有些惊诧,实在弄不明白嬴政此举乃是何意。

正巧这时候蒙恬也跨进殿中来了,蒙恬见着尉缭,尉缭见着蒙恬,二人皆是一愣,面色都微微有些古怪。

因着徐福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位,于是他很好地将这二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这二人间若是没有点什么,那才是奇怪!徐福暗暗在心中道。

嬴政将二人叫到了跟前,先问尉缭:“师兄可有心仪之人?朕与阿福东巡前,也好将师兄的婚事定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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