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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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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秦国师作者:故筝

第118节

“是吗?”嬴政的口气也很是玩味,显然未曾将荆轲的话放在心上。嬴政一挥手,让人将那秦舞阳带下去,秦舞阳已然被吓傻了眼,被秦兵拉下去的时候,连挣扎也不敢。

“将你手中的地图献上前来吧。”嬴政低声道。

荆轲身后跟着一干燕人,只能羞愤地被阻挡在台阶之下。

荆轲缓步上了台阶,手中的图缓缓展开。

徐福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就看看这人要玩儿什么花样。

正如课文中曾写到的那样——图穷匕首见!

地图翻转过来落在地上,淬了毒的匕首却被荆轲紧握在手中,朝着嬴政刺来。众人登时大乱,其余燕人慌乱不已,连连后退,守卫涌上来,将他们全数拿下。

此时殿上,徐福脸色微变,正要拔剑,嬴政却一手摁住了他,反倒轻松抽出随身佩剑,将荆轲刺伤,荆轲怒极,眼眸中闪过厉色,他抬手掷出匕首,一击不中,他却就此失去了最后的武器。

一切结束得太快,大臣们都有点懵,被拿住的燕人们也有些懵。

徐福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这回他还能听见,荆轲一击不中后的倚柱笑骂吗?

徐福皱眉看向荆轲,见他退至柱子旁,笑道:“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

跟语文课本上何其相似的话,徐福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嬴政见状,这才站立起来,看也不看他,道:“拿下。”

侍从上前来,抓住荆轲往外退去,徐福却直接下了台阶,跟着他们出了大殿。

满朝大臣还没能回过神来,半晌才讷讷道:“……王上?”

嬴政面色一冷,摔了桌案,“燕国可恶!寡人定要活捉燕王喜!”

大臣们忙跪地俯身,不敢劝。

而这头徐福跟着侍从走到殿外,眼见侍从们要将他拖下去,徐福忙出声阻断了他们的动作,“将人带过来。”

侍从们对视一眼,不知该从还是不从。但此时徐福已然先行转身离去了,侍从们只得咬咬牙,押着荆轲跟上去。徐福招手叫来一名内侍,“寻个安静的地方。”

内侍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了徐福的意思,就近找了处宫殿。

徐福在王宫中向来是畅通无阻的,殿外的守卫不仅没拦他,还弯腰躬身,放了他进去。

侍从们将荆轲推了进去,见荆轲还直立不跪,一旁的侍从面色不虞,正待拔剑逼之,徐福却直接打断了他,“你们在外等候。”

“庶长!”侍从瞪大眼,并不依从,生怕荆轲再对徐福出手。

徐福摇头,态度坚决,“退出去。他身上再无利器,如何能伤我?”

侍从们只得咬着牙退了出去。

荆轲轻笑一声,抬手扯去面巾,露出下面的脸庞。他的脸上不知覆有何物,看上去黑乎乎的,极为恶心,倒真像是如他所说那样生有恶疮般。若是旁人也就这样以为了,但是徐福的岐黄之术越加出色,又怎会瞧不出面前的人是装的?

“究竟如何一回事,劳烦李将军细细与我说一说。”徐福冷声道。

荆轲又是一笑,抬手抹去面上黑乎乎的玩意儿,方才露出了下面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李信!

李信在捉捕桓齮时失踪至今,徐福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并且上演了一幕历史桥段。徐福甚至觉得,当时他从地图中抽出匕首时,有一瞬间,眼底的凶光不似作伪。不过如今再去纠结那些也没用了,徐福只好奇,为什么荆轲变成了李信,难道荆轲其人本就是不存在的吗?

李信见徐福面色冰冷,投过来的目光更如刀般凌厉,李信忙笑了笑,道:“桓齮被我拿住了,那荆轲么,也被我拿住了。”

徐福神色微微松缓,“是你故意调换了荆轲?”

李信点头,“桓齮逃至燕国,我紧追而去,听闻公子成变卖身家重金求勇夫,随使臣前来刺杀王上。后来有人向公子成举荐了荆轲,他便拜访到了荆轲的府上。荆轲功夫极高,我便使计换下了他,让公子成以为我为荆轲,后来便顺利地与他们回到了秦国。”

“那荆轲呢?”

“此时应当在王上手中了。”

徐福神色怪异。

也就是说,嬴政早先便有所察觉了?难怪赵高回来禀报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也依旧稳坐如山!徐福暗暗磨牙,反倒自己直到见了李信后,觉得身形有异,方才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毕竟一个人的身形或许可以因相似互相顶替,但是一个人的命格气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交换的。在徐福眼中,李信做不做伪装,倒也没得差了。

只是不仅这点儿与历史不同了,就连历史上的樊於期的头,竟然也没了!

因为太子丹死了?所以就没能拿到樊於期的头?

徐福心头正疑惑,却听李信又道:“他们想要桓齮的人头,以作求见王上的敲门砖。桓齮自然不愿,他主动找到了我。这才让公子成的计划破灭了。”李信向来没有贪人功劳的癖好,既然桓齮立了功,他便会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徐福恍然大悟。

桓齮,樊於期也。

这和历史的出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话说完,一内侍走到殿外,朝着徐福躬身道:“庶长,奴婢领了王上的命来送衣裳。”

“进来吧。”

内侍手中捧着的正是李信往日惯穿的衣袍,李信转身洗了脸,换上衣袍,他便全然从荆轲的影子中脱离出来了。李信恢复到铁面冷然的模样,很难再让人将他同之前的荆轲联系起来。

徐福带着李信走出去,两边的侍从惊讶地打量了李信一眼,最后又都聪明地紧紧闭上了嘴。

徐福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殿中,然后看着嬴政对燕国大加斥责一通,大臣们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待嬴政说够了之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大殿。

大臣们松了一口气,正要与同僚议论,却骤然发现——嗯?李信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不是追捕桓齮失踪了吗?

大臣们半晌都摸不着头脑。

而看出门道来的尉缭,却是闭紧了嘴,又孤零零一人挥袖离开。

这头徐福和嬴政出了大殿后,便听见嬴政笑道:“为燕国举宴寡人都觉不值!”嬴政的口气中带着轻蔑,还有两分狂妄。

他已然坚定了要拿下燕国的决心。

徐福原本习惯性地想要回答他,但是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没有徐福接话,嬴政那点儿喜色也就维持不了多久了,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低声道:“阿福可是以为寡人故意蒙骗了你?”

徐福连目光都没挪过去一下。

“寡人并未蒙骗你。”嬴政沉声道:“先前寡人也不知燕国带来的刺客会是李信,还是等到上殿之后,寡人这才发觉不对,便令人去搜寻驿馆,遂从驿馆中搜得了真正的荆轲,还有桓齮。”

徐福冰冷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些,“当真如此?”

“确实如此。”

嬴政答得坚定,徐福便也不再追问了。嬴政要是哪一天真学会撒谎了,他才会觉得奇怪。本来他也只是心中一股郁气,现在被顺毛捋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事儿了。相比质问嬴政,徐福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荆轲和桓齮的身上。一个是战国时期的著名刺客,后人常以英雄称他,而另一个是语文课本上出镜的秦国叛将。徐福实在好奇,桓齮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成为后世称的秦叛将樊於期。

“荆轲现在何处?”

“宫中。”不消徐福再说下去,嬴政便已经明了他的意思,“寡人带你去瞧他。”嬴政口吻极为平淡,想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曾将燕国的手段放在眼中。甚至包括荆轲,都不被他看在眼中。

嬴政虽然不解徐福为何总能对一些陌生人抱有兴致,但既是徐福的意愿,他尽力达成便是。瞧个人而已,也没甚大不了。

两人拐了个弯儿,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身后一干宫人有点懵,诶?刚才庶长身上的冷意是错觉吗?原本紧张的气氛怎么一下子便没了?

荆轲被关在了一处荒凉的小院中,曾经那位韩国公子便是被关在这边的。

徐福刚踏足的时候,嬴政便拉了他一把,徐福毫无准备,直接就跌进了嬴政的怀中,嬴政在他耳旁低声道:“此处久不住人,路边杂草都生了不少,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些。”

徐福点点头,放缓了脚步。

后面的宫人立即抬头看天。

待走进小院子后,徐福便听见有一道熟悉的男声,问道:“何时才能见到王上?”

徐福走上前,示意守卫将门打开,一边道:“桓齮将军,许久不见了。”

桓齮僵了僵,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徐福的目光,却忍不住满面愧色,语调都霎地低了下去,“……庶长。”

毕竟从前救过他的性命,桓齮会有这样的表现,徐福并不意外,他的目光直接越过了桓齮,直直地看向了另一个人。

男子背对着他们坐在地上,哪怕听见声音,也没有动弹,只是冷声问道:“李信何在?”

第223章

徐福淡淡应道:“李信不在此处。”

荆轲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嬴政瞥了一眼荆轲的背影。高大,不羁。但还是不及自己。自己更高大英武!就荆轲这样的,还是不能吸引住徐福多少视线的。嬴政放下了心。

“李信不在此,但寡人在此。”嬴政的口吻和徐福如出一辙的平淡。

荆轲浑身一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转身,看向门口的嬴政。他目光锐利如刀,只可惜目光又不能杀人,所以哪怕他气势再盛,也拿嬴政无法。

嬴政依旧拥着徐福,二人姿势半点都没变换。他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气息,“我没将你荆轲放在眼中。”

荆轲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中并不以为然,若是国君都气势低弱,那才奇怪。只可惜……只可惜他错过了刺杀秦王的机会,若非桓齮、李信二人,他同公子成的计划,也不会就此被破坏。

“我未能杀你,并非我无能,也并非你秦国得天助。只不过是李信耍了诡计而已。”荆轲盯着嬴政冷声道。

徐福凉凉地插嘴道:“别人使了诡计,你便输了,那不是你无能是什么?”

荆轲被噎了一下,扭头不言。显然并未将徐福看在眼中。

哦,估计在他们眼中,徐福这样的,就是助纣为虐的人物,自然不被他们这样的英雄瞧得上了。

徐福将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生得好模样,气质也极是出众,偏就是这样的人物,却非要做刺杀的勾当!什么英雄?不过为了一己私欲,哪里当得上是英雄?历史上的太子丹蠢,这次派出荆轲来的公子成也蠢。徐福才觉得自己瞧不上他们呢。

徐福倒是想起了一句话。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我倒是想见识一番荆轲的功夫,可惜以后没机会了。”

荆轲闻言,反而笑了起来,“是可惜了,原本今日你们就该瞧着秦王死于我手下的。”

“既已失败,现在又何必来放狠话呢?”因着瞧荆轲不顺眼,徐福更甚至觉得历史上,荆轲失败时笑骂的话,也不过是见事不成,便逞口舌之快而已。

“纵死,也是痛快死,我有何不能说?”

“不过愚蠢之行,你倒是觉得光荣了起来。”徐福冷笑起来,看向荆轲的目光更为锐利。

嬴政瞧着徐福难得失态与人吵起来的模样,心底渐渐蔓开了笑意……若非为他,徐福又怎么会与荆轲争执这样的问题?换做其他时候,徐福定是连搭理都懒得与他搭理的。

“既是不懂,便勿要妄言!”荆轲厉声斥道。

“我确是不懂,你明为卫国人,如今替着燕国公子杀人,又来的哪门子的爱国情怀?若是如韩非那样的,我还能敬佩几分,但如你这样的,可不是蠢吗?你倒是不怕,出手杀人不成,全族跟着遭殃。”

荆轲气极,不由得打断了他,“秦王残暴,人人都欲取他性命,跟我是哪国人无关。”

“分明是公子成变卖了身家换成钱财给你,你拿人手短,这才不得不来刺杀秦王。什么残暴?残暴到你头上去了吗?”

荆轲更气,“他攻打赵、燕,让百姓陷入战火之中,难道不是残暴吗?”

“明是为一己私欲,何必来寻借口?若以此定残暴,那谁人不残暴?昔日赵、魏为霸主时,他们手中的城池难道不是通过打仗得来的吗?你怎么不去杀了赵王,不去杀了魏王?燕王倒是想要攻秦,只可惜他没这个本事罢了!昔日打得赢秦国时,便嘲讽秦国国弱,如今他们打不赢秦国了,便又道秦王残暴,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话倒是都被你们说尽了!”徐福嗤笑一声,气势强盛,直直压下了荆轲,“那公子成但凡有点血性,便应当操练兵马,联合他国,先强燕国,方能抵御我大秦!偏他不如此,只一心寻勇士来刺杀我秦王上。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徐福脑中甚至隐约还能记起,昔日曾见《史记》记载,“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大意就是太子丹每天前去问候荆轲。供给他丰盛的宴席,备办奇珍异宝,还不时进献车马和美女任荆轲随心所欲,以便满足他的心意。

徐福越想越觉得荆轲不要脸。

明明是你享用了好处,方才觉得过意不去,遂来刺杀秦王,何必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真以为,死了嬴政,天下便是太平的天下,百姓便可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了吗?

国君若如赵、魏两王,百姓哪里能过好日子?而嬴政手下却是有能之士极多,有他们襄助,自然能为百姓带来更好的盛世。

几国王室仓皇不已,不过是害怕失去尊贵的地位和权势罢了。何必寻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非要将嬴政说成必须处死的一大恶人。

“你……”荆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燕国王室贪生怕死,这才寻了你这么一个人,前来刺杀。若是你成了,他们便自然能安稳地继续过王室生活,而你的命自然是留在秦国了。若你不成,反正死的还是你,他们一时又死不了。偏你还一心觉得自己所为乃是义举。不过愚蠢作为罢了!”徐福说得赤裸裸。不管公子成有没有这样龌蹉的心思,反正在他看来,便是如此!

荆轲张嘴正要反驳,却再次被徐福截断了。

“何为英雄?至少,这不是英雄!”徐福冰寒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

荆轲一时间什么话都忘记了,掏空了肚皮,他也应不上徐福的话来,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二字,“……歪理。”

“打不赢,便说我们残暴。如今你说不过我,便说我的是歪理。”徐福凉凉道,“这般可笑逻辑,我倒是头一次见着。”

“你……”

徐福又笑道,笑容比荆轲还要肆意上几分,“不如我让王上也赐你高门府邸,再赠以珠宝黄金,再赐你车马美女。你也替王上去杀那公子成如何?”

徐福这话说得实在太过辛辣尖锐了些,荆轲色变,怒发冲冠,一跃而起。

桓齮色变,当即阻拦在荆轲之前,嬴政也快手将徐福拉了过去,“寡人少见你有如此嘴利的时候。”还少见你笑的时候。如此一笑,竟是对着荆轲……寡人心痛。

“谁让他胆敢刺杀你呢?”徐福脸上笑容已然不见,嘴上只如此淡淡道。但嬴政心中反倒觉得欢喜了起来。

荆轲急急地喘了几口气,怒道:“不过佞宠也,我不与你辩!”

嬴政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徐福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后推了推,傲然道:“我乃秦国驷车庶长,而你在之前,却是喜爱与一干酒徒在街头饮酒撒疯,倒不知你何来的底气嘲讽我?不与我辩,不过是辩不过我的托词罢了。”

其实史记中写他,荆轲虽游于酒人乎,然其为人沈深好书。不过这个时候总要拿话来刺他的。

嬴政道:“杀了便是,何须再与他费口舌。”

徐福抬手拦了一把,“听闻荆轲剑术极高,且留着他吧,改日龙阳君或许有兴与他切磋。”

荆轲初闻之,倍觉羞辱,但是突然间反应过来,“龙阳君还活着?”

“自然活着。”

“魏国之臣,却降了秦?”荆轲皱眉。

“魏王多可恶,龙阳君为何不能降秦?”

荆轲也算是明白了,今日他是说不过徐福的,于是干脆闭了嘴。闭嘴后,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李信何在?”哦,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他对李信的执念倒是大,约莫是在李信手中栽得狠了,心中不服气吧。

“他乃秦将,你乃刺客,他自然不会见你。”

“他做出这等事来,确实不敢见我。”荆轲冷笑一声,遂不再言语。

徐福的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这等事?哪等事?改日还得好生问一问李信才是。见荆轲一身傲骨仍在,不像是脆皮到能被他气死的模样。徐福顿时安心了,转头对桓齮道:“此处不便说话,桓齮将军,请吧。”徐福可不希望让外人看了秦国的笑话。

全程都是徐福在说话,嬴政一直未曾插嘴,哪怕此时听见徐福仍称桓齮为将军,他也什么话都未说。

桓齮低下头,拢了拢袖子,跟着徐福出去了。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守卫和荆轲,荆轲顿觉胸口堵得慌,一撩衣袍,又坐了回去。

守卫嘴角一抽,……地脏,且凉啊,何必非要装得跟坐牢一样呢?

·

桓齮有些不安,他走在徐福的身后,徐福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那是紧张才会发出的声音。瞧桓齮这般模样,徐福便觉不解。他究竟为何才会叛逃?

将人引进殿中后,嬴政慢慢走到了桌案前坐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桓齮。桓齮被人带进宫后,便一直是这个打扮,穿着平民着的衣袍,衣角多有磨损脏处。可见他的逃亡生活并不如意。

“说吧,为何杀人?”

桓齮咬了咬牙,面上闪过屈辱之色,“自去岁战败,致丢了粮草,秦兵死伤无数后,我便领命在家中休息。”

徐福耐心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被杀之人家中与我家中乃是姻亲……”

徐福正想着,难道是那家人瞧着桓齮没本事了,便不将女儿嫁给他了,谁晓得听下去才知,哪里是那家人不肯嫁女儿,而是桓齮独女嫁到大夫家中。桓齮兵败,那家人怕遭牵连,便将人赶出来了,转头还有人送了几名姬妾上来。桓齮的女儿回去后没多久便死了。桓齮疑心她受了虐待,便上门寻个道理。桓齮欲将此事闹到嬴政的跟前来,但那大夫家中却是极不要脸,与桓齮当场起了冲突,桓齮本是个武夫,冲动之下便宰了人,人一宰,又不甘心为其陪葬,便匆匆逃离了咸阳。

那大夫家中为何如此惊慌,忙不迭撇清关系?

都是因秦律极严,像桓齮这样败得惨的,全家因此遭难都是有可能的。嬴政虽一时免了他的死罪,但谁知道嬴政会不会之后与他算账呢?当然谁都不想沾上桓齮了。

相比之下,徐福更觉得惊奇的是……桓齮竟然年纪大到已经有女儿了!

嬴政听罢,冷声道:“你不能再为将了。”

桓齮跪地苦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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