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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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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开咸阳?”

“不错。”李信点点头。

徐福瞥见了他眼底的精光,看来他对这件事还充满了兴致,“为何要离开咸阳?”徐福又问。

“王上有名,捉拿叛将桓齮。”

桓齮?

徐福是真的震惊了,怎么会是他?叛将?这是怎么回事?徐福还能记起,当年他去救桓齮的时候,桓齮是个何等的人物?那是个硬汉子!而且对秦的忠诚应当不掺虚假,为何突然间便从良将变成了叛将?

李信摇头,“我也不知是为何,我只知,我必须要将他捉拿回来。”

徐福对桓齮的印象颇好,突然听闻到这个消息,心底还有点难以平静下来,他点头,“我知道了。”要从李信问到更多的信息就不可能了,还是问嬴政来得靠谱。

徐福正欲离开,但是他的脚步却顿了顿。

“李信。”徐福出声道。

李信目光灼热地看着他,“在。”

徐福摇头道:“这个世上的强者何其多,还有很多你甚至没见过。不要妄断你的感情。”李信对他撑死了也就是个仰慕,但是李信的所作所为,却难免给嬴政一个不好的信号。在旁人的眼中,就是李信不知死活要与秦王抢人。嬴政可以因为爱才惜才,放过他一次,但不可能容忍他太久。如果李信再不改这样肆意行事的风格,迟早会吃到大苦头,甚至丢了性命。

“可信眼中只能看见一个先生。”李信口吻坚定。

徐福实在难以理解他的心情,忍不住皱眉道:“李斯、韩非、蒙家兄弟……他们不强吗?你又为何不仰慕他们?”

李信点头,“他们实力不低,但是……却不及先生,先生只有一个!”说完,李信又补上了一句,“当然,他们的容貌也远远不及先生。”

徐福:“……”李信,其实你只是颜控吧?

徐福发觉到要想以理动人不太可行了,于是他干脆放弃了。不管李信怎么想,反正上次的教训摆在那里,他不可能再做些祸害别人的事。

徐福冷淡道:“那我便先离去了,李将军路上顺风。”

李信有些失望,没想到徐福的语气这样冷淡,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将徐福送了出去。

徐福坐回了马车,马车朝着王宫的方向驶去,没多远便被堵住了。徐福有些惊讶,掀起车帘往外一看,是另一辆马车,而那辆车也掀起了车帘,里面的男子跳了下来,然后动作敏捷地上了徐福这辆,随即将徐福紧紧钳制在怀中,沉声道:“回宫。”

此人不是嬴政是谁?

嬴政都已经这样堵他了,他还能说什么?徐福干脆问起了桓齮的事,“他是怎么一回事?”好歹也是他救过的人,那桓齮总不会真的叛秦吗?若是如此,那他还为何要救那人呢?这不是东郭先生与蛇吗?

“去岁桓齮战败了,今岁攻赵便未任命他。去岁战败,寡人就欲斩了他,留下他已经是极为仁慈了,谁能想到昨日他杀了一名大夫。”说到这里,嬴政的脸色沉了下来。对于他这样的男人,绝不能接受的一件事,那便是背叛。

徐福听得心惊。

没想到,那样的人物竟是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说着话,他们的马车便停住了。

嬴政揽着徐福下了车,直接往寝宫回去,徐福疑惑道:“今日王上不处理政务。”

“要,但此刻有更紧要的事。”

徐福一头雾水,但还是配合地跟着进了寝宫。他就瞧瞧,嬴政要做些什么来讨好他。

跨进殿门后,徐福总觉得自己隐隐嗅到了什么味道,他歪头一瞥。

精美的容器中间,盛着一团……嗯……面。

嬴政面色不变,指着那面道:“寡人做给阿福的。”嬴政深深地看着徐福的双眸,像是在说,现在你也可以骂我煮的什么鬼东西了,这样你应该就消气了吧。

徐福:“……”神他妈脑回路!

“阿福要尝尝吗?”嬴政低沉的嗓音又在徐福耳边响起了。

徐福不自觉地对上了他的目光,然后徐福发觉到嬴政的下眼睑有些发青,一瞧便是睡眠不足的模样,哦,或许还有个纵欲过度,毕竟那天是他“折腾”嬴政。

徐福别过脸,拿起筷子,夹了点儿,吃进嘴里,“难吃。”徐福想也不想就说。

嬴政满面笑意,“嗯。”

旁边的宫人一脸莫名。王上辛苦做了面,被说成难吃,王上似乎还更开心了?

“可觉得舒畅了?”嬴政低声道。

“嗯,好了。”

“那寡人便令人去取你放在国尉府的东西了。”

徐福挑眉不语。

嬴政继续道:“寡人独自一人,实在难眠,这几日又劳累……”

徐福知道他没说假话,嬴政的确很劳累,若是不休息好的话,万一真折腾出毛病也不好。这样日后还怎么进行和谐的生活?于是徐福嘴上一软,“……嗯。”

嬴政控制不住心底蹿动的那把火,于是将徐福往怀中一扣,狠狠吻了上去。

宫人们瞥了一眼那碗面。

唉……

糊了,更丑了。

第219章

按秦律,有军功的人,会受到封赏,而打了败仗的人,却极有可能被斩首,若是再严重一些,便可能遭灭族。

徐福许久不关注战场上的消息,他这才知晓,去岁的时候,桓齮不知被何人暗算,竟是损了粮草和军马,如何不教嬴政震怒?正是因为桓齮经验颇丰,嬴政才愈发无法原谅桓齮,于是便令他赋闲在家了。桓齮的母亲见他不上战场了,便操心着他的婚事,决定让他趁着这个时候,与未婚妻成亲。就算前途渺茫,这等人生大事也该落实了,别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徐福有些好奇,坐在嬴政身旁,同他一起整理竹简时,便问出了口,“既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为何突然对旁人痛下杀手?莫不是其中有误会?”

嬴政此时已经分外厌恶桓齮。

若说他战败是错,那么杀人便更是错,而杀人后逃出咸阳,那便更是错上加错,令嬴政厌憎到极点去了。他最恨这等反叛之人,他甚至与李信道,若是捉不住活的,那死的也能拿回来交差。

“能有何误会?被他杀死的那家人,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之家。”嬴政声音冰寒道。或许因他爱护徐福的缘故,便对这等不尊妻子的人,格外厌恶。

连妻子的家人都能痛下杀手,可见其人品。因战败赋闲,便失了理智,可见其性子经不起半点磨砺。

徐福皱了皱眉,总觉得其中有着诡谲,但是此时证据全无,而嬴政又明显对那桓齮极为厌恶,他再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厌恶罢了。他之前见到的桓齮,应该不会是这般模样啊……猜不透,实在猜不透,只能希望李信捉个活人回来。

此时徐福万没有想到,不仅桓齮没能被捉回来,就连李信也失去了踪迹。

嬴政大怒,随后天下皆知,桓齮乃是秦国叛将,若是见了此人,万不能收留。但是这一点对于其他几国来说,那便不算什么了,若是见了桓齮,徐福猜测他们肯定会立即收下他,说不定还会以礼相待,故意以此膈应秦国。若是再有心思深的,说不定还会将桓齮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这么一折腾,转眼便是到了秦王政十九年。

蜡祭刚过,春日渐近,嬴政也难得没有那般繁忙了。

而此时,赵国的降书联同赵国的地图都被献了上来。献上地图,那便代表赵国是真正降服于秦了,哪怕日后反悔,手握地图的秦王也能率军轻而易举地踏平他们。

昔日的霸主,终于低下了头,赵国之名将被彻底抹去。

正值阳春三月,赵国使团抵达了咸阳。

众人并不知徐福与赵王迁做的交易,他们只当是赵国畏惧兵临城下的秦军,这才扛不住投降了。但在使团抵达的当日,嬴政遏制不住喜悦之情,在朝上当众大夸徐福:“君房乃寡人的福运!”

随着韩、赵陆续称臣,朝中众人哪里还敢反驳嬴政的意思?嬴政的威望一日胜过一日,他们也知晓,秦国若是要真正压制其他几国,确实都指着这位秦王了。秦王手段狠疾,他们还能说什么?此时也不过只能弯腰,高喊:“王上之福,秦国之福!”此话一出,便是默认徐福的功绩了。

嬴政听罢,心情更是舒畅,忍不住大笑出声。

翌日,宫中举宴,迎赵国使团。

赵国之中多有不服的人,此次使团中的人,也难免有些不甘的家伙。想一想也是,他们到了咸阳,见秦国百姓生活得富足无忧,而他们却即将没了自己的国家,心中如何能高兴得起来?但是等入了秦王宫,见到宫中森严守卫,再瞥见他们手中令人胆寒的兵器,赵国使团便登时软了双腿。

唯有一人,倒是镇定得很,引得守卫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一个少年,长得虽好看,但也不过是个少年。守卫收起目光,放了他们进殿。

如今秦国越发强盛,那少年踏进殿中,见到威严大气的大殿,再见到那桌案上摆放着许多他也未曾见过的新奇食物,还有一旁端坐着的秦国官员,其中一些生得气度高华,一看便让人觉得是难寻的人才。

秦国……秦国……少年受到的震撼越发地大了。

这哪里还是曾经的秦国呢?曾经的秦,是弱小的,遭受欺压的,甚至百姓缺衣少食的……秦国又好战,许多百姓过的日子都极为艰苦……曾有人斥责秦国,莽憨,未开化,如野人。皆因他们尚武成风,甚是彪悍。

但是再看这些人……还哪里会让人生出半分过去的感慨?

少年慢慢往前走去,不由得抬起了头,他瞥见了那王座上的人。

身材英武,神色冷然威严。一身足以压住所有人的气势,倒教人忽略他那英俊的面孔了。

少年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倒不是害怕畏惧,只是他被秦王身旁的人吸引走了目光。他……他怎会与秦王同坐?而满朝官员竟是什么反应也无吗?也是,他这样的人,本就该得到这样好的待遇,若是……若是自己没有将赵国拱手让人,若是他并无秦国庶长的身份,我也定是会这样待他的,我也会让他与我并肩而坐的。

少年,或者说脱下华服后的太子迁,哦不,赵王迁站在殿中,望着殿上徐福的方向,神色有些恍惚。

旁人不识赵王迁的面容,但徐福却是认识的,他一眼就看见了赵王迁。他来这里做什么?徐福皱眉。他不是应当在赵国吗?

徐福的目光与赵王迁对上了。

赵王迁冲着徐福笑了笑,其中带着点儿酸涩之意。

想到赵王迁年纪也不大,徐福的态度便也不是那样漠然了。赵国太子,能主动放弃手边的权势,倒也不容易了。

赵王迁感觉到徐福目光里掺杂的冰雪似有融化,心中顿时鼓噪不已,险些激动得将前面的人推倒。

他们终于走到了嬴政的跟前,只是他们与嬴政之间还隔着十来步阶梯,这些阶梯便将他们之间的地位,远远地拉开了来。赵王迁压下了心底一闪而过的嫉妒,跟着他们一起弯腰拜见秦王。

嬴政早就注意到了使团中一个异类,他低声问徐福:“那是赵王迁?”若非赵王迁,阿福又怎会露出这般表情?

“你怎知?”

“寡人聪明。”嬴政笑着在桌案下握住了徐福的手。

尉缭在下面皱了皱眉,哪怕不看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坐在上面看上去威严又冷漠的两人,此时很有可能在桌案下两手交握……

很快,到了献图的环节。

徐福的心本能地缩了缩。他想起来,语文课本上荆轲刺秦,不就是在献图的时候,抓住机会上前刺杀吗?这赵国献图,应该不会玩这样的把戏吧?赵王迁亲至这里,应当不会是心有不甘吧?

虽然知道赵王迁不大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而那策划荆轲刺秦的太子丹也已经被处理掉了,徐福还是忍不住担忧。于是他伸手紧紧捏住了嬴政的手掌,一边还摸了摸小布条。他如今已经能把握到呼唤小布条出来的诀窍了,小布条有了人形,便也有了人性,若是拿它与旁物来对比,那小布条定然会被激怒,于是愤而出现,大展身手。

若是使团中当真有人心怀不轨,他便将嬴政推开,再唤出小布条。

赵王迁接了图,先是受人检查了一番,然后才迈上台阶,在嬴政面前展开图。

大殿中静默无声,只剩下大臣们粗重的呼吸声,他们如何能不激动?虽然早就知道赵国要降于秦了,但是亲眼看见赵国献上地图,那滋味是不一样的。

赵王迁倒是能舍得下尊严,他冲着嬴政躬腰,展图。

只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徐福的身上,或许是走得近了,赵王迁便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了。

嬴政面色一冷,叫过赵高,“将图收好。”

“诺。”赵高忙上前取图。

“你下去吧。”嬴政哪里容得赵王迁再留在徐福跟前,他那目光实在碍眼得很。不怪嬴政乱吃醋,实在是在他的眼中,徐福已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哪有人能与徐福相处过后,不被他身上的好所打动呢?

当初阿福可还给那赵王迁做门客了!谁知道那赵王迁乔装一番,跑到秦国来亲自送图,是安的什么心?

赵王迁听见嬴政的命令后,脸上闪过了失落之色,不过他也知道秦王身边的侍从不是吃素的,若是他不听令,说不定等下就丢命了。

赵王迁退下去后,这晚宴才开始了。

徐福和嬴政照旧没留上一会儿,便提前退场了,赵王迁哪能想到徐福这么快便走了,他忍不住低声问一旁的宫人:“秦王与驷车庶长,为何这样快便离去了?”

那宫人倒是并未因为他是赵国之人就冷面以对,宫人笑眯眯道:“王上与庶长素来如此。”那宫人心中暗道,哟,又一个没见识的家伙。

赵王迁不由得想到了七国中的流言,说那徐君房乃是秦王的娈宠。

赵王迁忍不住问道:“庶长也是住在王宫中吗?”

“自然,已经好几年了。”

赵王迁这时方才知道,为何那时他无论使尽什么手段,如何展示自己的诚意,都无法将对方留在赵王宫中住着了。因为早已经有人先一步做过了啊……

赵王迁觉得自己来秦国的执念,似乎陡然间便随风而消了。

自赵王迁随使团到了秦国,再到他从咸阳离开……徐福都没能再见赵王迁一面,一是觉得当初确实欺骗了赵王迁那一颗少年心,二是……嬴政不喜啊,既然嬴政不喜,那不见便是了。

赵国献上图来后,嬴政便迎来了又一轮的忙碌,他需要挑选可靠的人,前去任当地的长官。而赵国哪些地方变为什么郡,这也需要仔细思考。而且赵国虽降,但毕竟还有百姓、官员不服气,所以要如何压下这些人的心思,也急需解决。

有人提议派军队驻守镇压,有人提议杀几个人便能震慑他们了,有人提议要杀便先杀赵国王室……

嬴政当然乐得杀了赵国王室,但是想到答应徐福的话,他便只能按下这个念头了。最后是尉缭是提上了建议,“王上派人前去接手时,务必约束手下人,不得抢掠,不得欺压赵国百姓……”

徐福也想起了这一点,接口道:“只要让他们知道,不管国君是谁,不管他们属于哪国人,他们都能依旧过着平静生活的日子,甚至是过上更好的日子,那么他们便再无抱怨了。”

“不错,没有人会愿意回到战火的威胁中。”尉缭淡淡道。

嬴政虽然不喜赵国人,但也还是将尉缭和徐福说的话,都传达了下去。

·

赵国被灭,燕国惶惶然。

燕王派人四处寻觅太子丹下落,不得。此时方才后悔起来,若是有这个聪慧的儿子在身边,定然还能提供一些法子。燕王一边后悔,一边更是恨极了徐福,若是有人提起“国师”二字,他便动辄打杀。

被冷落许久的公子丘,这时找准了机会,与燕王商量了一计。

“父王,两年前,我无意收留了一人,后来才知此人竟是功夫出众的刺客,此人名荆轲,若能说动他出手刺杀秦王,一切便都能恢复到从前的时候。”

燕王冷笑,“何止秦王?那徐君房也要一并杀了才好!”

公子丘笑着道:“是,父王说得极是。”但心底,他却是舍不得的。这样的人物,不管使什么法子留在身边,日后定是能为他带来大气运的。父王大骂徐君房是骗子,但他却并不如此觉得,那人不过是一心向着秦王,这才不愿为他们燕国出力罢了。这样的人才好,这样的人若是能揽在自己手中,一旦忠诚,那便是不会再更改啊!

公子丘眼中野心闪烁,当即命人去寻了荆轲来。

而远在咸阳的徐福哪里知晓,虽然死了一个太子丹,而荆轲却没死啊。没了太子丹声泪俱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去请荆轲出手,却还有个满腹诡计的公子丘啊。

·

咸阳宫中

“备水。”

水盆递上。

“刀。”

刀递上。

“钱币。”

宫人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珍贵宝物一般,将那钱币递了上去。

徐福招招手,“过来。”

扶苏顺从地走上前去,徐福把刀塞进了他的掌心,“来,割我的手指,滴进水中。”

扶苏打了个哆嗦,“父亲,您、您还是自己来吧。”他担心父王知道之后剁了他。

徐福实在是没法对自己下手,于是强硬地看着扶苏,道:“快!”

扶苏哆哆嗦嗦地抓着刀,轻轻地一碰徐福的手指,谁知道徐福的皮肤那样嫩,一碰就开了个口子,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在扶苏下手的时候,徐福已经放空了脑子,目光都是悠远的,这是为了保证不看着扶苏割自己的手,而条件反射地躲避开。结果导致,扶苏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嗯?”

“好了。”扶苏将刀还回去,还惊奇地看了一眼那刀,“这小刀好生锋利,竟是一碰便多了个口子。”

徐福低头一看,原来这么快便好了,倒是没什么痛感,他捏着手指挤了点儿血到水中去,这才道:“你父王命人新制的,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扶苏这才心甘情愿地抓起了那小刀,面上惊奇之色仍旧不减。

盆中水和血交融,钱币被泡在其中,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徐福便将那钱币捡了出来,用布擦干,这才丢进了八卦盘中去,“终于好了。”徐福松了一口气。有这个东西在,他方能对自己用六爻卜筮得到的结果放心,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就算得到结果,也依旧忐忑不安,不知信还是不信。

扶苏凑上前来,“父亲要卜什么?”

“卜安危。”

扶苏不用再问,也已经知道,应当是卜父王的安危。扶苏蹲在了徐福的身旁,隐隐有些羡慕。父王有父亲这般维护,真好。扶苏刚想到这里,胡亥就从殿门外跑进来了,撒着欢儿地扎进了扶苏的怀中,靠了会儿,胡亥突然又脱离了他的怀抱,皱皱鼻子,“哎呀,哥哥今天身上有汗臭……”

扶苏:……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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